首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一个来自安徽池州的大龄女青年,目前在上海工作,和父母男朋友住在一起,生活不好不坏。
接下来开始我的回忆了。
第一章 后杨
我和小头(大家都这么叫)趴在对门人家的围墙上写作业,骂别人是饭桶,就因为老师觉得一个初上学的人不会算1+1或是不会背龙门石窟就是一个笨小孩。随口脏话我们自然就跟着学起来流行开了。当时非常节约,本子写完了要搽掉重新写。镰刀的镰字笔画太多,我始终写不到一格去。
小时侯不知道为什么穷成那样,看见隔壁人家的孩子吃杏子我有多羡慕。其实我好像不太想和她家的孩子玩,仗着有东西吃非常霸道,比我还小三岁,但是为了吃的还是玩的较多。估计是受了太多的欺负,以致于她家后来发生变故我会觉得世道是公平的。有一次,大概是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闲着没事给我姐洗自行车,也不知道是稀罕那玩意儿还是想让大人夸我来着,哐哐当当推到小池塘旁拿个小抹布洗了起来,后来我转到背对着池塘,脚一没站稳,我扑通掉到池塘里,自行车压我身上了,呛没呛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池塘斜对面那家屋基很高的人家的老太太正在门口买什么,她两一下子把我从水里拉出来了。最好玩的是当时我的心境,我没有立马庆幸我得救了,根本没心思去想,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确认我的口袋里的五毛钱还在不在。是有多穷。
孩子总会成群结对的在一起玩,一起打扑克牌,玩的多的是9点半(赌纸的,就是念书扯的本子的纸minisize的那种,写完的没写的全都拿来应急,赢来回去擦屁股,我小的时候都是用那个纸,有的人家会有那种红色的草纸,可是我家里就是穷),还用纸扎成大炮砸,谁能把别人的砸翻过来谁就赢,然后别人的大炮就归谁了。还有时会跟着大一点的孩子跑到远一点的地方玩,洼里余家,沿途采‘谜哄’,就是类似月季的那种植物嫩的时候撇下来可以吃的,撕皮吃有一点甜,直接吃有点涩。记得有一次我爷爷看见我家菜园下面的荆棘里有一个又粗又嫩的‘谜哄’,荆棘下面就是一条水沟,不少水,他冒着风险采了。有时还和同村的孩子一起看牛,碰到有一天正好下大雨我们把伞都放在一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我不可能有印象,要么就是牛丢了,要么就是我在山里被鬼吓着了。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经常被鬼给吓着,肯定是胡扯的,但是我确实容易心悸受惊,不知道被那些倒霉孩子怎么弄的,我记得白色的石灰+棺材把我吓了一老跳,回去还发烧了。一直这么体弱的原因听他们说,我爷爷把刚满三周岁的我带到地里玩,路过同村有个人的地头,人家正在挖红薯,说看我太好玩了赏了我一个大红薯,爷饭量确实惊人,把这么个大红薯全干掉了,我爷爷竟然没有阻拦,回去之后好了,一周没有进食,大家都以为我已经不行了(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掉好脆弱啊),不知是命不该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没死了。这件事我唯一的印象就是被塞开塞露。听说我刚生下来我爷爷一看是个女的,脸很阴沉,恰逢我姐姐在玩关门开门的游戏,就说“我家是要关门了”。后来还听说我险些被送给了一个姓戴的人,那人家的大儿子是我爸的干儿子,抬匾结亲家的。人家家里是祖传的编篮子的,那时候算门手艺,家里的储蓄粮食的东西很多都是竹子编的。人家没女儿就准备把我送给人家,我妈好再生一个,兴许能生个儿子。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家变故了,我真是命大,否则比现在还凄惨。
记忆最深的就是大过年的好多大大小小的孩子都会聚集到我家来,围在四四方方的桐油桌上炸鸡(扑克赌博),然后魔性的聚集一些大人,本来是玩一毛两毛钱的,被他们一掺合变成了五毛起步,我还是不死心跟着下了五毛钱,不记得是赢了还是输了,以我多年打牌的经验,估计是输了。
第二章 初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