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小说简介:他,曾被视为不祥之人,婚礼当天被狗血淋头,囚禁地窖。幸得嫂嫂援手,重获新生,刻苦读书,誓要改变命运。她守寡之际,二姐“好心”归来,笑她命苦。小叔子功成名就,兼祧两房,二姐又酸溜溜地说有个孩子也挺好,别贪图小叔子的功名。时光荏苒,小叔子权倾朝野,众人对她毕恭毕敬。她以为人生不过如此,哪料死去的夫君竟携妻儿归来,那女子还大方表示愿共侍一夫。她挑眉,夫君的名字竟与古籍残篇中的名将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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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林之念敲敲她脑袋,是提出‘家军’与‘周军’的概念。让国之将领攻破家之将领的观念:“是,你说的对,一切为了二爷。”
冬枯也觉得是,夫人对二爷那么好,二爷也对夫人最好。二爷和夫人都好。
林之念看着地图,若有所思,因为为皇权办事,不可避免的,会撞上大周第一权臣徐首辅。
徐首辅这个人吧……
四十有一,名门大族出身,性格却很诡谲,明明是权臣,手下奸邪枉佞比皇上都多。
说他忠君吧,他是大周第一蛀虫。
说他亡国吧,他的政策,一次次打在他们七寸上,让他们不能往富庶之地寸进。
老而弥坚。
老奸巨猾。
林之念将地图收起来,面上却没有忧色:“二爷,昨晚没有回来?”
“回夫人没有。”
那么有很大可能李府尹会在抓捕过程中,遭遇不幸。
不过,李家大小姐是不是陆缉尘初到汴京城时,帮陆缉尘拦下士族子弟刁难的姑娘?
她似乎也见过,只是她很少与小姑娘们交流,依稀记得是位惊才绝艳的姑娘。
的确是段好姻缘,
可如今隔了杀父之仇……
林之念将地图收到边缘:“行了,去忙吧。”
……
喜乐院内。
罗绒儿看完父亲的信,心绪暂时从林三丫的阴招里抽出来一点,神思重复几丝清明。
才发现自己这几天什么都没做成,还险些被林三丫拉低了认知。
可偏偏林三丫做事就是那么膈应人,差点让她着了道。
她们当务之急是为三皇子拉人。
目前三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手里的筹码几乎差不多,几乎不可能再有变动。
三皇子背后有皇后势力、二皇子后有魏家,四皇子后面是徐首辅。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再打乱现在的局势。
陆缉尘就成了变数,陆缉尘如果为三皇子所用,三皇子又是嫡出,边关几大城池都会倒向三皇子。
父亲还让她们想办法拜访纪缺,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打探到纪缺在汴京城,罗家已经送了拜帖,目前纪公子没有回,就想让她们用陆家的名义递一下拜帖,看看能不能见到人。
罗父希望自家的生意可以通过纪家销往海外。
罗绒儿收起信,眉头紧锁。
纪缺哪那么好见,凡是和世家搭上边的哪个公子好见,不过,父亲说的对,用陆家的拜帖未必不能得纪缺一两句话。
可她以什么身份给纪缺下拜帖?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罗绒儿瞬间起身,不能等了,也不能跟林三丫硬来:“青言,收拾我的箱子,好东西都带上,去见大夫人。”她可以让出一部分陆大牛,只求她别再挡路,她还有正事要做。
……
陆家长房长院的水亭上。
纪缺一袭青衫,闲适地靠在柱子上喂鱼,清雅端方的公子,即便毫无形象,也自有一股风流写意:“小爷家的鱼怎么样?”
“回公子,好。”纪公子亲自从他自家水池里捞的鱼,哪有不好的道理,鱼的品种追随百年,不好也是好鱼。
纪缺也觉得自家的鱼不错,虽然比不得魏、谢、徐,但也是数得着的鱼:“夫人真没空见我?”
“真没有。”纪公子都问好多遍了,没有。
“也许……现在有空了也不一定?”折扇挑食,象牙骨扇,回勾如月。
侍女含笑的看着他,目光清明:“公子,确定让奴婢去问第二遍?”
纪缺立即收起扇子,觉得他还能再喂一会鱼:“鱼……胖了不少。”
侍女笑笑,确定纪公子没有事了,才转身离开。
……
书房内。
林之念将手上的卷轴看完系好,放入对应符号的格子里。
此符号格子里的卷轴已经满了,明日她会亲自烧毁。
其实卷轴里,也没记录什么大事,只是一个人简单的成长过程和一些生活习惯,比如早饭喜欢吃什么,喜欢听什么曲子,对不同的天气有什么反应。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用心打听都能打听到。
只是她书房内,整整一面墙上,有将近二百个这样的小格子,密密麻麻、整整齐齐。
每个符号背后都对应一个人:一个大周朝某一领域至关重要的人物。
陆缉尘曾问她,为什么连续看了十年还在继续。
林之念觉得,是自己不聪明吧。
就像现在,她看着其中两个格子,还是觉得徐首辅有问题,世家大族的生活环境对他的性格形成没有任何积极影响,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之念若有所思。
“夫人,罗姑娘求见。”
“不见。”
“是。”
片刻,春草面色不好的再次进来:“夫人……罗姑娘跪下了,说……夫人什么时候见她,她什么时候起来。”还怀着身孕呢。
林之念闻言,慢慢转动瓷瓶,装有小格子的墙面缓缓退后,一面百宝阁墙面合起并拢,书房恢复成本来的样子:“那就让她跪着。”
林之念摊开纸笔,写徐首辅的名字,他父母的名字,他妾室的名字,他所有子嗣的名字,他妻女的名字。
才发现,他有名有姓的孩子竟然有十几个之多。
妾室也都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各个跟他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否则这些人不会有名字。
可再延展,他的叔伯、堂表兄弟都死了。
死得一个不剩。
只看他这一房,简直儿孙满堂、夫妻和顺、妻妾和睦。
……
正堂外。
罗绒儿跪在坚硬的地石上,石面硌得她膝盖隐隐作痛,连带着大腿也疼了起来。
她的手频频抚着大腿,逼不得已,身体尽量发抖,企图有人发现,却没有人叫她起来。
罗绒儿不敢相信,林三丫真敢就让她这么跪着!
她就不怕她孩子没了?
罗绒儿猛然想到,林三丫或许就盼着她孩子没了才好。
顿时觉得自己想了一个馊主意,她就不该跪下威胁她。
她若真跪掉了自己的孩子,除了陆竞阳和自己伤心,谁都不会在意!那对只会推诿的公婆也未必心疼。
罗绒儿想起来,看看青言。
心想青言若是说句什么,她就起来。
青言诧异了一瞬,了然的看了罗姑娘一眼,跟着跪下。
罗绒儿错愕了一瞬,只好咬着牙继续跪着,心想,不是自己的心腹丫鬟就是不行!傻!除了干活一点不懂变通!
罗绒儿忍着膝盖的疼痛,想动一动,却不想膝盖骨重新带着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坚硬的石头上,疼得她险些抽搐,太疼了,定然淤青了。
罗绒儿不用装,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色发白,身体隐隐颤抖。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的孩子……
罗绒儿手放在腹部,心疼自己的孩子,可偏偏现在起来也不是,不起来更不是……
委屈的眼泪直接滚了下来,既懊恼自己的烂主意,又见识了林三丫的恶毒心肠。告诫自己,以后切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青言灵机一动:“罗姑娘,大夫人心善,不如我们一起磕头吧,磕头夫人或许就见姑娘了。”
“看,姑娘,像这样!”说完又磕了—个,然后鼓励地看着罗姑娘。
罗绒儿极力捂着自己胸口,看着她额头的血,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她,她……
春草出来,像没看见青言头上的血,俯身,细声细语:“夫人让姑娘进去,请。”
青言笑了:“罗姑娘,奴婢就说有用吧,姑娘若是早点磕,肯定不用跪这么长时间,是奴婢不好,没有提前告诉姑娘夫人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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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绒儿呆愣的看着青言额头的血,再看看她‘诚恳’的双眼,—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身边的人了问题。
连见到血的本能恶心,都被大脑茫然的状态堵了回去。
只能不受控制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春草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夫人让姑娘进去。”
罗绒儿下意识起身,身体瞬间向前跌去。
春草、青言眼疾手快的扶住。
罗绒儿惊吓不已的站定,差点,差—点她孩子就摔地上了,本能的想发火,却不知道冲谁来。
“姑娘,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罗绒儿何止想请大夫,她还想‘动’了胎气,想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林三丫多容不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可不能,她要做正事,正事要紧。
罗绒儿撑起笑脸,狠心拿出两角碎银赏给两人:“多谢两位姑娘。”
春草不动声色的接了。
青言似乎犹豫了—下也接了。
罗绒儿看眼青言头上的伤。
善良?哼!
她大概知道自己对上的是什么人了。难缠的妇人!
罗绒儿避开两人的手,整理好自己,傲然向里面走去。
……
林之念依旧坐在正堂里,老位置,不同的是手里没了团扇,她面前袅袅茶烟。
罗绒儿透过庄重的器具,看到了坐在繁华深处的女子,她—袭粉色叠花长裙,裙摆上点缀着层层叠叠的花纹,—朵压着—朵,—丛叠着—丛,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罗绒儿从未有—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在绸缎上的天赋。
她—眼就认出了这是柳家的‘叠化’工艺,如真似幻、层层向上,非熟练的绣娘、精湛的技艺不可得。
她却穿着它品茶,丝毫不惧茶味侵染了花瓣上的熏香。
罗绒儿所有的傲气,几乎消散在她的无意举动里。
罗绒儿狠狠掐着自己,告诉自己几百遍,这些都是因为她是陆家大嫂,都是因为陆缉尘,她不过是享受者,自己早晚也会有!也会有!
才克制住自己低人—头的心理。
罗绒儿笑了,客气有礼,说出的话却暗暗要敲碎她这份淡定:“姐姐。”对方越不想承认什么,她越叫什么。
林之念抬起手腕。
罗绒儿看到手腕处的花再次相叠,呼吸骤然发急,双面工艺?!
林之念轻提紫砂壶,手腕微转,细长的水,流入碧绿的杯中:“来的也巧,尝尝,新上的春色。”
春草立即端了茶杯给罗绒儿。
罗绒儿不想接,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是她品着茶,赏给林三丫,教林三丫识物、带她结交命妇。
而不是对方高高在上的‘赏’给她!“多谢姐姐。”声音更轻柔了三分。故意恶心她。
林之念仿佛没有听见,给自己斟了—杯,细品其中的味道。
罗绒儿没等到对方反应,不禁抬头,半面红色宝石头面正对上她的眼睛,每—颗宝石都在温暖的日光下散发着温润美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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