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你的眼睛,怀疑永远更接近真理
文/燕赵北羽
周德东的恐怖小说,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方,来自于他对小说编排的技巧。一切似乎都是在冥冥之中有超越的能力或者感知存在,但是当谜底揭开,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与其说是恐怖小说,不如说是侦缉推理小说。阴谋在种种匪夷所思的情节里暗暗展开。
没有鬼怪,你会认为有鬼怪的技法,就是周德东作品的特色。他善于制造烟雾,让读者跟着他的笔进入他事先埋伏的一层层圈套里。看似没有关联的情节里,早已为将来的结局埋下伏笔。读过其《我遇见了我》《纸人》之后,似乎把握了他的写作脉络,既然作者没有写鬼出现,那么,我想结局还会是谋杀,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这次被我预先得观。情节的展开,也有了自己的设想,恐怖,就变成了案情回放。
读多了这种恐怖小说,心理也渐次走入麻醉。关于读书,感觉自己是属猪的,类似杂食。没有主,没有次,遇到什么书了,感觉便是缘份。或借或买,读完之后,或者留下点文字当成纪念,或者干脆直接归还或者置之高阁。我不知道到底是深研还是广博哪一个更好?只能按自己没有习惯的习惯走下去。
阅读,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也挺好的。人有喜怒哀乐,书有古今中外,不想成名成圣,去读就好。
猫,是不是有九条命?没有人知道,不过大家都这样讲。周德东就从一条不可思议的猫展开了这个恐怖故事,与《纸人》情节相仿,故事的主人公定位还是非常平凡的一对夫妻。妻子朱环,是作者故意设下的迷局: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老实的女人,但是这个老实的女人却因为一个指环居然做出了令人发指的恶事:煮猫。当地传说,“煮猫”可以使盗窃者感受到猫所感受的痛苦。当你认为这是无聊的时候,恰好,邻居一位女人在“煮猫”的瞬间,恶病发作,这就为故事的展开笼罩上一层迷雾,女人的发病,是否是与“煮猫”相关,还是……
丈夫李庸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妻子朱环在老实的面目背后有一颗狠毒的心。有恶果,必有恶因。因果循环,都是轮回。当我们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作者带入陷阱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判断开始出现了问题。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人知道老实的朱环之前所发生的故事。生活在异地,也是朱环隐去之前的原因。
朱环与前夫在婚姻关系存在期间,与一名男子周大壮发生了暧昧关系。而周大壮即将成为新郎的时候,朱环向其讨要戒指未果,继而向警方告发了周大壮,强奸!周大壮无言以对,被收监。这就是故事的隐情。作者还是通过这个故事,讲明一件事儿:别太相信你的眼睛。
周大壮的未婚妻米其香,虽然生气未婚夫对自己的背叛,但是她留心种种端倪,终于探查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她选择了报仇。她报仇的方式也非常隐秘,因为接受不了周大壮婚前出轨,她“疯”了。当然,她的“疯”与朱环的“老实”同样也是一种非常巧妙的伪装。进而,她日夜挖地洞,设计种种假象,来向朱环讨命算账。一条条不该死去的生命就这样在这种种算计之下被夺走。而那条被水煮过依然逃命的猫,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替米其香进行了很好的掩饰,这让读者被作者一步步的引入迷局之中……
与《纸人》结局不同的是,米其香并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一切真相大白。
人类为什么会有恐怖感觉?恐怖,是人生而为人的属性。每个人相信都会有恐怖之心。当面对不能理解的事物出现之时,这种感觉就会自然生成。
什么最恐怖?时间和空间。
我们不知道从何而来,到何而去?也不知道何时而来,何时而去?如同一封没有收件人与寄信人地址的邮件一样,在人世间,无定的游荡……
认同作者的一句话,你可以说它是悖论:
怀疑永远更接近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