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旋律在中华文学中跳动了千年,激起了无数回响。诗歌,是中华文学的华章,是汉字之华。诗歌是美的,对于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美。
在我看来,诗歌之美有五。一者韵律。诗歌讲究押韵,有很多还要求平仄对应。至于词牌就更不用说了,水调歌头、浣溪沙、沁园春等都要求一定的格式,以方便记忆、吟诵和弹唱。二者用词。好的诗歌往往用词贴切、传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个倩字,胜似笑靥如花。一个盼字,目光传情。三者境悠。“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一片海天交融之景,刻画出春江花月之夜色。“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鲜艳的色彩勾勒出江南的美好。四者情真。“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是公瑾的豪情,更是东坡的豪情。五者知音。高山流水,正谓知音难得。对牛弹琴,岂非枉费心意。好诗若无人能识,岂不遗憾。幸而杜甫落魄,终有“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此五者虽为五,却不可强分之。“春风又绿江南岸”,一绿字既是词佳,又是意境优美,有一种跃然纸上的生机。然诗歌也不必五者俱佳。所谓诗言志,诗歌都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情感。因此五者之中以情真、知音为重。作诗者,必自为知音。己作之诗若自己尚不知所说,纵他人能懂,亦是曲解。此一失即两失,既失知音,亦无真情。反之,若是真情流露,则必有知音。“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一句誓言而传千古,是真情必有知音。
其实所谓境也罢,词也罢,韵也罢,都是为了表现情感。优秀的诗往往自然而成。就像“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只是自然的叙述,而到“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亦是平淡的表达。只是这平淡中的坚定和真诚,使得人们铭记这样的爱情。
在如今这快节奏的时代,能读一首好诗,真的是一种高雅的消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