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陪我去喝酒吧!”九月打电话过来对我说。
“现在晚上八点了唉,我明天还要上班。”
“陪陪我么!我郁闷的要死。此刻真想一醉方休。”
“亲,白天我在布置新装修的房子,这几天又在感冒。’”
“可是,我真的郁闷。今晚你一定要陪我聊聊。这样好了,我马上开车过来,我把车开到你家旁边的道路上,我们在车上聊聊就好。”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呢?
我只好说,好吧。
就这样,半小时后 我就坐在了她的车内。听她讲她想喝酒想一醉方休的原因。
今晚的九月,身穿红色及膝长裙。腰间是一根细细的白色腰带。更是显得肤如白雪,身材修长。淡黄色的卷发,媚眼如丝,眼角风情万种。芊芊十指,红黑两色丹蔻,更显得手指白长。
九月说起话来,似吴侬软语般,甜甜糯糯。
我是一名女子,也不得不承认,九月是一名美女。如是男人,见此风情女子,很难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吧!
但事实确是如此,认识九月很多年,她每次找我聊天,大多是和她身边的男人有关。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在夜晚开通一个情感热线,为广大美女们解题答惑,我想我是很好的倾听者。
其实,美女们并不需要答案,因为她们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内心不愿承认,不想面对事实而已。
女人嘛,总是找千万条理由来否定她们心中不想面对的真相。
“丫头,你知道嘛?他今天给我发了五百二十块,我收了,随即又发了一个红包给他。他收了,他尽然收了!”九月的语气中难掩失望和气愤。
“丫头,你说他是不是情商低?”九月山茶花皎洁般的脸转向我问。
“嗯,嗯是有一点吧。是有那么点情商堪忧。”我尽量用委婉的措辞让九月心中舒服些。
“丫头,我真不是在乎那点钱,我在乎的是他的心意。”
“他不是给你了嘛!”
“但作为男人,怎么可以收下我发他的红包。”
“这……!”
“丫头,自从他上次说了那句话之后,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对于钱,我很敏感。”
前几天,九月和他在聊天中说到了钱的问题,他在电话中生气的说:“你别跟我谈钱!”九月觉得这话花伤到了她的自尊。
“那你有对他说出你的感受么?”我问九月。
“有。”
“那他有所改变么?”
“没有。但是,丫头,你不知道,他么就是这种性格,情商低,他只知道工作,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于女人方面他比较木纳。”
我看了看九月的脸,没有言语。
他情商低?一个贫穷北方小子,赤手空拳来到南方闯天下,如今身价千万,开的是奔驰GLE级的AMG,开的工程公司日益壮大,手下员工几百,这样的人说他情商低?我只能呵呵了!
九月看我不言不语,又为他辩解起来。
“你看他对他老婆也一般呀,一个月只给她几千元的日常花销。我也没花他的钱呀,他每个月给我的六千,是我给他三十万,让他帮忙放了高利贷的,这六千可是每月的利息钱。虽然他多给了些利息给我,但我也没亏他呀,平时我也会给他买点这样那样,算来,我没花他什么钱。”
“丫头,我真不是为了他的钱。我和他从小就是同学,他说他从初中时就暗恋我。我对他也有好感。”
“即然如此,你就把三十万拿回来,就别要那所谓的一个月的六千元利息钱了。”
“可是,我弟弟马上就要去他公司工作了。他说了,我弟过去,不是拿死工资的。他愿意把一辆挖土机的收入与我弟弟对半分。”
我看了看灯光下的九月,只能笑笑但不言语。
“丫头,我真的很烦。他说他爱我,但我觉得他没那么爱我。上次我和他说想换一辆三四十万的车,他让我别和他谈钱。他自己开了一辆一百几十万的车,他老婆开了几十万的车,我只是要买三四十万的车,他尽然让我别和他谈钱。他一直在我这说,他的资金回不拢,但他去年买了六輛挖土机,还新进了很多其它的设备。平时的应酬也是一掷千金……。但他对我说没钱。”
“那你怎么打算?”
“想分手,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办?我弟的工作还得指望他呢!”
九月一直是个精明的女子,是一个从不让自己吃亏的女子。但今晚的九月,却有些失态,纠结的心态,说明她的不舍,愤怒和失望说明她对这个男人曾寄予厚望。
认识九月十多年,从我们的二十多岁到我们的三十对岁。
二十多岁时,九月给我聊她的男人,十多年后,她继续给我聊她外面的男人,聊她的纠结她的苦恼,当然还有她对未来人生的期许。
十多年前,我在一家台资企业当一个部门的主管。九月是我的手下也是老乡,而且九月知情识趣,相处的时间久了,我们成了朋友。
从北方到南方,我们一路漂泊一路挣扎。后来我们都在南方扎下根来,在南方结婚生女。从此,这个异乡成为了我和九月家的所在。
九月一直对她的婚姻不满,她老公是再婚,而且有一个儿子。虽说这个孩子跟母亲一起生活,但也时常出现在九月的生活中,九月的老公对孩子自然少不了金钱方面的补贴。九月和她老公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收入都不高,长此以往,九月自然心里不满。
九月在给她做媒的姑妈面前抱怨说,怎么当初没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她姑妈说:“九月,当初我们条件那么差,能吃饱穿暖,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已属万幸。那时我哪认识什么条件好的人家?”
九月想想也是,那时的自己从北方到南方打工,能有一份工作一个家,已觉得幸福,那时的自己哪有那么多的要求?!
谁知九月后来会接触到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那个六十岁的台湾秃顶老头老严对她一见倾心。被总经理老严看上的九月从此升职加薪,出入五星级酒店,各式高级的衣物和化妆品,品尝各式美食,空闲时老严带她去上海打高尔夫,不仅如此,老严还时不时接济她的家人。老严带给了她完全不曾有过和想象的世界。
那时的九月对我说:“丫头,老严对我说,他老婆得了癌症,他说他老婆死后,他会娶我的。”
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台企,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外企,但我也从未失去九月的消息。
后来,听说老严任期满了,回台湾了。
再后来,听九月说老严老婆去世了。
很久过去,老严依旧在台湾,而九月仍在这个南方小镇生活。
偶尔聚餐喝茶时,九月会跟我说:“我和老严岁数相差太大了呀。”
“唉,他儿女反对的呀。”
“唉,你看看我也有孩子呀。”
“唉,……。”
青春年少时,很多女子会幻想是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角,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富有、帅气愿意带你脱离目前的生活,会给你爱情,给你面包,会带你勇闯天涯,恩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