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化黑茶声名的的崛起和远播同一个人密切相关,就是陶澍。
我们都知道清朝晚期,湘军的关键角色。陶其实湘军崛起的开山鼻祖。
现在安化县城最主要的街道 就叫陶澍大街。
是陶澍开启了湖湘文风,提携了左宗棠,曾国潘 等一系列 湖湘英俊,走到前台。影响中国上百年。
没有去安化之前 我也是孤陋寡闻 不知道陶澍。 到了安化 你会发觉 每个安化人 都会以 安化是陶澍的家乡自豪。
陶澍爱写咏茶诗。里面有一个非常霸气的 诗句
宁吃安化草 不吃新化好。
新化其实就是安化隔壁的县。看似一方水土。但是好茶只产安化。很神奇。
安化茶品类中 有一个 叫 天尖。 就是同陶澍密切相关。
当时道光皇帝喜爱地理,尤其喜欢听大臣们讲述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以此拉近君臣关系。有一次陶澍回京述职,道光又问到他家乡安化的情况,陶澍就说起离家不远的资江里有一块像印章样的方形巨石横在江中,颇有中流砥柱的风范,人称“印心石”;陶父是个读书人,有所寄托,就将自己的茅屋命名为“印心石屋”,以鼓励陶澍建功立业,陶出来做官后,也将自己的官邸称作印心石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第二天,道光派人送来一幅字,上书“印心石屋”以示勉励。这件事轰动朝野,皇上给陶澍送字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臣们一连几天纷纷上门祝贺,把陶澍忙得团团转。正忙的时候,又听门外敲锣打鼓,人欢马喳,出门一看,内务府的人抬来一块巨匾,上刻四个鎏金大字“印心石屋”。
原来陶澍接了道光帝的字幅后,忙上表感激之情,表示要把皇上的御书刻在家乡的山石之上,让当地百姓也感受皇恩浩荡。道光一听要刻在山上,就觉得那幅字写小了,拿来大笔又写一幅,还觉不过瘾,再找来内务府的官员,把它刻成匾得了,好事做到底。感动得陶澍眼泪哗哗的,羡慕得百官心潮嘭嘭的。不久,道光又称赞陶澍家乡的黑尖茶,并将其列入皇宫日常用茶,岁岁入贡。从此,入宫的安化黑尖茶被称为“天尖”。真可谓,寒门一跃入龙门,他乡恍然作故乡。
不过,供应朝臣们的黑尖茶比天尖要低一个等级,以示阶级分明,时称“贡尖”。至于老百姓喝的黑尖茶,相对叶大粗老,统称为“生尖”。
天尖 贡尖 生尖 活生生 把安化新毛茶茶分成了三等级,相当于 我们现在的 一级,二级,三级 原叶分类。
可以说 陶澍 是安化茶最初的 品牌塑造者!
不过黑茶的后来的主要推手是晋商。是晋商承头边贸,通过茶马古道。推动了安化黑茶的紧压工艺。
但是进入二十世纪后,晋商的灭失,边贸的衰落,安化黑茶进入下行期。
解放后,杨开慧兄长 杨开智担任安化褒家冲茶厂第一任茶厂,53年为了祝贺斯大林生日,毛主席送了200担安化茶叶给苏联,后来还因为这逸事,有首歌, 挑担茶叶上北京。
但是这只是一个插曲,总体而言,到六十,七十年代 ,黑茶基本是到了消亡的境况。因为当时的极左政策 一切以粮为纲,茶经济是资本主义尾巴。茶园改农田。
同时黑茶刮油,当时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喝黑茶只会更饥饿。
黑茶最近的复苏是90年代开始的。
随着市场经济的启动。安化人重新认识到了 黑茶的经济价值。茶园和茶加工逐步恢复。安化现在有上千家茶厂,非常散乱。
黑茶的销售之前主要靠经销商,每个茶园总有几十个茶商,靠他们自己的私域流量维持。
最近几年,直销,传销盛行,因为理论上黑茶有收藏价值,再加上有普洱茶 成功资本运作的 先例。所以有不少直销和传销团队 介入。其中最大的是 华莱。华莱辉煌的时候一年销售额(圈的钱)有上百亿。占了安化黑茶的大半壁江山。
传销终究是要崩盘的,再加上政府的整治,华莱基本上也倒掉了。
安化县政府的人告诉我,之前华莱一年缴税几个亿,但是今年到现在才百来万。
事情都有俩面性,华莱让更多人认识到了 黑茶。 也算是对安化黑茶的一种推动。
华莱高峰期,因为规模大,同时也是传销的利润要求,华莱大量采用外地茶 来制安化黑茶。 安化人称为 过路茶,就是用安徽江西贵州等周边很廉价的茶叶但是用安化工艺制作。 这就是阳澄湖的 洗澡蟹 一个套路。所以大部分人 通过华莱 喝到的茯砖茶,其实都是这种过路茶。
今年疫情,安化普通茶厂通过经销商渠道的销售也遇到了很大困难。之前还可以靠着华莱这样的大树,通过帮助它加工,获得一定现金流,或者照猫画虎,做一些类似的传销模式。 但是疫情阻断了传统茶市场的通道。传销模式又基本上团灭。
所以 寻找新的市场通路就成了每个安化茶人挑战。
这也为我们小扣茶的缘起 提供了机遇。
小扣茶 立志 走品牌之路。 其实也是回归 陶澍 先辈的正路。 以推动大众认知 为主要目的和手段。 大家 喝上它 品赏它。
我们同 陶澍 处在不同时代。 但是 精神上一脉相承。
在结束今天分享之前 与大家再次分享下 陶澍 的 咏茶诗。
《咏安化茶》(2)
清·陶澍
芙蓉插霞标,香炉渺云阙。
自我来京华,久与此山别。
尚忆茶始犁,时维六七月。
山民历悬崖,挥汗走蹩薛。
培根阅冬初,摘叶及春发。
冻雷一夜鸣,蓓蕾颖欲脱,
是名雨前香,采之日一撮。
未几渐蒙茸,卓立针抽铁。
是名谷雨尖,香气弥勃勃。
毛尖如鹤毳,挨尖类雀舌。
黄茶号晚出,味厚亦非劣。
方其摘取时,篮筐遍山巴。
晨穿苦雾深,晚焙新火烈。
茶成与商人,粗者留自啜。
谁知盘中茶,多有户上血。
我本山中人,言之遂凄切。
时代虽久远,诗人似乎未曾离去。诗情思绪 如此 新鲜 如同我们在默默对坐 一道品茗香茶 一道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