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会偶尔调皮
我一直觉得我小时候可能被奶奶呵护照顾的太好了一直没有所谓的成长的叛逆期。如果非要说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话印象中只有一次。
儿时放学后做完作业不像现在需要上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就是和小伙伴儿们各种疯玩。我记得那会奶奶家附近有一片场(每家每户分的压麦子)的地方。那个时代人们除了烧柴火还会做很多的类似煤球一样的烧火物(我们方言喊糠醛灰)这些黑球得等彻底干透才能烧火,所以那会每家每户都会做很多的黑球在场里晾晒。我和小伙伴儿们在场里玩耍的时候把人家辛辛苦苦攥的黑球都当成了雪球打雪仗了,给人摔碎了好多。等到嬉笑玩耍结束后小伙们们都各回各家了。他们家都离案发现场比较远,只有奶奶家就在场的附近。场主就找到了奶奶家,一个劲的嫌弃我们这些熊孩子给人把黑球都弄碎了没法烧了。场主是谁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奶奶就站在饭棚边上,额头上还有做饭热的大汗珠。她一个劲的给人赔不是。奶奶还跟着人家去把我们的战场给人打扫了,把能拼凑的黑球趁着那个湿度都给重新攥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见奶奶给人赔笑脸。奶奶骨子里是一个很高傲的人,虽然那会我们过的比较清贫,可她从不曾向谁低头。我以为自己摊上大事了,跟奶奶从场里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她。她的大手拽着我的小手走得很快。
回到家,我以为她会骂我,倒没觉得她会打我(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打过我)。她去饭棚把已经做好的饭菜端到小圆桌上说:“婷婷吃饭吧.”瞬间我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害怕还是觉得对不起奶奶,反正那会不知道为什么哭,那一瞬间就是哭了。奶奶用她那双糙的划脸的手给我擦了擦眼泪说:“以后你和他们在场里玩不要紧但是不能给人把糠醛灰蛋子弄碎了,你说人家攥蛋子多不容易。以后咱不给人弄坏了昂.”我用力点点头。可能在奶奶心里我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听话到即使犯了错只需要柔声细语的教导就好根本不用发火。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给奶奶闯祸。而我并没有挨打挨骂,以至于很多年后我想起奶奶给人赔不是的那张脸就觉得特别心痛。也许在奶奶的心里早就不记得我还曾经调皮过~ 毕竟那会我在奶奶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乖宝宝。奶奶老说我能坐得住。不会整天缠着她往外跑。奶奶在家里忙碌我就坐着小板凳趴在床边和她说话,有时候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奶奶总说我觉(jiao)很多。可能是太无聊了所以爱睡觉。奶奶还经常说我的额头很大,下雨都淋不到眼睛。可是我后来翻看奶奶的照片我发现我的额头大是遗传了她呀。
这是我童年唯一的一次叛逆、闯祸。以至于将近二十年过去了我一直印象深刻。感谢奶奶那会的柔声细语教诲,而不是声嘶力竭的吼骂。我的童年时期很多的做人规矩都是奶奶给立的。那会爸妈忙,陪伴我童年最多的是奶奶给予我启蒙教育的也是奶奶,她不太懂什么育儿宝典,但是她会告诉我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听话懂事。真的感谢她那会对我的教育,因为有了那时她的叮咛与唠叨才成就了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