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一些有的没的。此时此刻,脑袋里面有很多东西要输出,哪些东西,怎么输出,没有一个合理而又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那就先谈谈第一个有的。就从这个题目说起。高中,具体说是第一个高中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天真又极度笨蛋的时候。有一天和陈追说,你出个题目吧,我来写一篇作文,她说那就随便说说吧,于是我就从随便说到不随便,从一句话写到那时所谓的人生,还洋洋自得地和同桌炫耀,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啊,都不忍回忆。那时候也是想写点什么吧,可写什么呢?就让同学来出题,自己抒发下半瓶子不到的所谓的情感。而现在呢,还是想抒发一堆情感、满腹牢骚,自己给自己出题,题目只能叫有的没的。
当老师那会儿,我有一个对我特别好的老师,她姓兰,蕙质兰心的兰,人也如其名一样。她总是说,年纪大了,写不了什么东西了,如果让她写一篇文章那可要了她的命了。那时候她才三十七八岁啊,一课时的教案一写就是好几篇A4纸,她怎么能写不了文章呢?文章是啥,一种寄托,而她的寄托,仅仅是一篇文章可能是写不下的,“文章里面有什么呢?有好多。怎么不写呢?不会写。”人生短短数十载,经历却是千千万,怎么能用纸笔能写清楚的呢。所以,我真的不会写,文章。
文章啊,起承转合、议论叙述、比喻排比、中心论句……那些突然发生的事,那些又看似突然发生的事,那些又令所有文字都苍白无力的事……文章啊,你又何德何能能够去寄托?
可千百年来,诗经离骚、唐诗宋词,从儿女情长到家国情怀,从山河壮丽到阡陌连天,从老庄之道又到马克思主义,哪个不是从文章体现又被读者揣摩升华。所以,不能没有,而是需要徐徐图之。
我喜欢鲁迅的锋利,像一把刀刺入污浊的世界,割去腐肉的同时,人们却因为刺痛想将他快点拔除——腐烂是那个世界的养料和遮盖,割去腐肉的疼痛他们无法容忍,失去庇护而暴晒于阳光下更让他们恼怒不堪。以笔为剑,以文章为招式,剑锋所指尽是腌臜之地,都是丑陋之人。笔触之下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泱泱大国何时复兴。
可我又做不了鲁迅,我不会写文章,我只能说一些有的没的,我身边没有许广平,我老婆告诉我快点醒醒。唉,有的没的,没的有的,家里的狗都让我喂得贼凶,一到外面又成了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