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受益,半是感激

——写在到《简书》二周年之际


不知不觉,再过一个月,就到《简书》二周年了。我非文化人,只是一时好奇,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先占位置,又到别处逛逛,在一个平台上写了二篇,虽然被“捧”,但感到氛围有些浑浊,于是,重返《简书》,厚起脸皮,大胆小心,开始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创作”。        

到如今写了一百二十六篇,三十五万多字,但是回头一看,成品(自己很满意的、或比较完美的)屈指可数,绝大多数是半成品和次品,还有一些那简直就是废品。如此低级拙劣的东西,承蒙《简书》不弃,不能不心存感激!其包容宽厚、风清气正,在众多平台中该名列前茅。        

我的感觉是,《简书》里的伯乐们都非常敬业,非常辛苦,关怀备至、精心呵护着初学者的成长;文友们也友好热情,为我介绍情况,指点迷津。以前,我从未涉足文学类写作,仅仅停留在“心有所思,情有所感,信笔涂鸦”的地步,于混沌盲目中自我感觉良好。直到上个月,看见伯乐“冬天开的猫”先生(或女士)的一句话,令我顿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语惊醒梦中人。古人说过:“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手艺好学,一窍难得”,只在此时,才拨云见日,彻底信服。他(或她)的话是:“想象力创造超能力,合理化一切不合理”。        

诗圣杜甫名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但到底怎么读“破”?又怎样做才有如“神助”?实在是茫然不知。老杜没有透露作诗的“秘诀”,如果别人按照他的葫芦画自己的瓢,不仅画不好,反而越努力越糟糕。还有,前人说的、今人奉为圭臬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实不客气地说,这话约等于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乞丐绝对行走了万里路,还是大字不识几个,除了乞讨和争抢食物,别的一概不知,这里暂且不说。        

当我看到猫伯乐的这句话,所有问题和疑惑都迎刃而解。其实,大卫•休谟在《人性论》中论述得十分精辟和清晰。人类的对外界的所有认识,可以划分截然不同的两类,即感知和认知,记忆和想象构成了认知的二大部分。记忆让我们不忘过去,想象才激励我们开创未来。        

从茹毛饮血到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到现在的信息社会,无一不是人类想象力的丰硕成果。如果没有想象力,我们就会像在树上攀爬跳跃的猿猴那样,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进步。想象力拉开了文明的帷幕,又推动着文明一路高歌:第一个石块打磨成的刀斧,第一个洞穴石壁上的画幅,第一个像形文字,第一个独木舟,第一张草纸,第一个灯泡,第一辆汽车,第一台计算机,第一台电脑,等等,等等,由表及里,无一例外,全是想象力的产物。它把美好的希望变成了现实,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把不合理(我们因认识的局限性而产生的狭隘的观念)变成了合理,比如,在飞机出现之前,人们会认为一个大铁盒子在天上飞来飞去是不合理的,同时,也会认为从上海到拉萨走几十天、甚至一年是合理的,而朝发夕至是不合理的,甚至是荒诞不经的;但飞机出现了,一切都合理了。       

你能十分肯定地说:屈原、李白、吴承恩、曹雪芹有想象力。但是,你能说孔孟没有想象力?老庄没有想象力?孙武吴起和鲁班没有想象力?扁鹊华佗、牛顿爱因斯坦没有想象力?总之,想象力覆盖了人类精神活动的一切领域,决不仅仅只在文学艺术这个小天地里大放异彩。

我们每个人都有无比丰富的想象力,只是有人还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与珍贵,没有把自己的想象力解放出来,让它如鹰击长空,鲲鹏展翅。      

所以,是在《简书》里,“想象力创造超能力,合理化一切不合理”,让我不仅懂得了文学创作的核心是想象力,更联想到,在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和其他领域,也需要想象力。它拓展了我的思维空间,对此,我不能不心怀感激。        

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方面非常重要,就是在《简书》上发出去的文章还能够修改。每次发文之前,我都认为已经写得很好了;但发出去后再看,又觉得漏洞百出,就好比钱钟书先生在《宋诗选注》中介绍唐庚时说的。        

钱先生说:“他们两人(即苏轼和唐庚)讲起创作经验来,一个是欢天喜地,一个是愁眉苦脸。苏轼说:’某生平无快意事,惟作文章,意之所到,则笔力曲折无不尽意,自谓世间乐事,无踰此者’;唐庚的话恰好相反:’诗最难事也!吾……作诗甚苦,悲吟累日,然后成篇……明日取读,瑕疵百出,辄复悲吟累日,返复改正……复数日取出读之,病复出,凡如此数四’。唐庚还有句名言:’诗律伤严似寡恩’,若用朱熹的生动的话来引申,就是’看文字如酷吏治狱,直是推勘到底,决不恕他,用法深刻,都没人情’。”

不论成果,只谈过程,我写文章,就跟这唐庚一样彷徨纠结,苦不堪言。所以,每发出去一篇文章,又要再三修改,直到自己基本上满意。也许,只有《简书》为作者们创造如此良好的便利条件,使我的那些不像样子的文章,能够及时抹去脸上的污垢,显得不那么肤浅、寒酸和丑陋。        

这些,就是我在《简书》二周年里最深刻、最强烈的体验和体会。

衷心感谢《简书》和《简书》里才华横溢的伯乐们及笔耕不辍的文友们!诸多关怀,未及细述;只言片语,受益匪浅;拳拳之心,感激涕零。万语千言,凝结成一句:感恩在《简书》遇见的你。         

满纸涂鸦,诚惶诚恐,若有不妥,万望海涵!



2023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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