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悟】爱上土地的芬芳

(整理2014年旧作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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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双抢时节,曾帮着大人在稻田里收割,挥汗如雨,禾苗边缘极其锋利,划得小脸和双手一道道血口子;湿湿的谷粒在水泥坪上一遍遍翻晒,稍稍干些,看天边一大片乌云,听到有人说声,要下雨了,便是最恐怖的声音,急急忙忙扫拢做一堆,赶紧地用竹制的箕斗,一箕一箕装起来,那种紧张,那种急切,即便许多年后的今天,仍然能真切地体会。最可恨的是,时常忙忙地收拾妥了,太阳又绽出最灿烂的笑容。忙碌过后,不知颈子还是背上,谷粒直刺得难言的痒痛。那时候,只觉得种地,是世界上最苦、最累、最无趣的职业。

那时候,家里的菜地,种的菜吃不了,总要挑到市场上去卖,换些柴米油盐。双休日被父母叫去卖菜的我,羡慕极了那些拎着菜篮子买菜的城里人,不用种就有得吃。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只需拎着篮子,市场里转转,不愁吃喝。

从小学到中学,父亲、家人总是不断在学业优秀的我耳边说,努力,再努力,争取扔了锄头把儿。我知道,考上好学校,我就不用种地。我就不用做农民,无需与土地一世为伴。

我如愿成为一名城里人,以书本为友,以粉笔为伴。别样的耕耘劳作,春华秋实,桃李满天,倒也怡然。

不知哪一天,看到书上说,现代疾病增多与农药化肥用量上升有关;浏览到网上的曝光,绿叶青菜有农药残留,芋头的栽种,为防老鼠偷吃,会埋一种剧毒的药粉在土里……天啊,还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呢?

于是向朋友要了一块菜地,学种起菜来。种下了西红柿、豆角、茄子和空心菜,天天浇水,盼它长大。不时给它拍照,微信里晒晒。日渐爱上菜园,每天上班前都要在园子里看看,仔细瞧瞧,甚至一日几次观察,是否长了新叶,有没结出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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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质朴的公公说了句蛮富哲理的话:“你只浇水是不行的,还得施肥,你不给它吃,它也不给你吃呢。”于是,浇水,捉虫,除草,施农家肥,我一样也没落下。尤其小区里的土地有点瘦,我一点一点拾掇了小石子,挑拣掉碎垃圾,松松土,施施肥,再铺上薄薄的一层干稻草。忙碌在菜地,成了我极好的锻炼。同时,更享受每天欣赏和忙碌的快乐。微信里的朋友,总能从我的发布里读出我的愉悦,便起哄逗乐,有的说:我家有块地,欢迎来实验。有的说:叫你家虫虫口下留情,我也等着吃。我回复:最讨厌虫虫了,为了你的心愿,我将与它战斗不止!这几平米的菜地呵,带给我无尽的乐趣。

记得西红柿结出第一个果的时候,我欣喜若狂,赶紧炫耀,给好友发去一张即时照,还附上一个疑问:这第一个果实成熟的时候,我是把它供着呢还是吃了好?朋友哈哈大笑。

后来,西红柿结得果实累累,即便酸酸,也有滋有味,与家人、亲友尽皆分享。

种过菜,见证了顶着行将枯萎花瓣的两根细丝能长成粗壮的豆角,看过了小小的甜瓜也是棱条分明的模样,目睹了辣椒怎样由绿变成红……只觉得土地真是神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播下希望,收获快乐,辛勤耕耘,采摘果实,分享传播,芳香无限。爱极。

又一季,翻地,种上新一批种子,格外细致,格外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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