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4日

我对世界还有一丁点儿惊奇,

惊奇于孩子和冰雪,

笑容绝不做作,恰似道路,

也不像仆人那样顺从。

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曼杰什坦姆的诗歌《我对世界还有一丁点儿惊奇》。已经春天了,但剛剛过去的这个冬天雪下得很少,虽然昨天下午和晚上時飘了一阵雪花儿,但在我看来,那更应该算是春雪。如四季横扫大地,我们的心灵也有季节的轮回。

昨天晚上跟大哥、小五哥,还有軒帥小聚。下班時,天正飄着小雪,没有風,细碎的雪花輕柔柔地落在面颊上,温泠泠的,很舒服。下午上班時看窗外雪花紛飛,就想着白居易的那两句詩:“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兄弟歡聚小酌,其樂融融,輕松而随意,这是一种人生的况味,也是我们未来的生活的一個前瞻。

昨天晚上看完電影回家時已經快十點了,太座還没有睡。簡單洗漱後,冲了杯咖啡,坐在書桌前開始晚课、写流水账。喝了四两白酒,看了一場電影,回家時酒意差不多全消了。做完晚课,写完流水账,传到簡書裏時已近午夜時分了。咖啡和茶于我而言,只能算是日常飲料,該用它們來提神就提神,該用它們來助眠就助眠。喝了咖啡还喝了茶,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想睡就睡,而且睡得安穏踏實。

上班已經是第三天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各种名目的会要开。上午八点半召开了教学校长、学科領導、教研組长和备课組长參加的学期初教学工作会,很講了一些内容。這或許也應該算是一種儀式感吧,幾乎每學期開學初都要正經八百地開上一回。不當班主任了,會開得就更少了,雜七雜八的事儿也少了很多。有很多事情是理不出頭緒來的,就好像有很多事情明明覺得不對,可就是説不清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我自覺自己很適合教書,除了教書,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些什麽。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麽回事儿,实際上我連教書都教不好。如果按六十周歲才能退休,我還要等到2025年12月26日,還有差不多整整八年的時間。前幾年,剛剛五十歲時,還想着做點實事儿,做點於人於己有意義的事儿。整整一個上午就用來開會了,一個會接着一個會,不僅要開會,還要把開會的場面拍下來,不僅要拍下來,還要傳到應傳到的地方去。有時候儀式感和形式主義非常相象,讓人難以辩别。

七十二候雨水三候的第一候是“獭祭魚”。按照我的記憶,大概是说每年雨水節氣,冰融河開,水獭會捕捉到好多魚,水獭在吃捕捉到的魚之前,先要把鱼整齐地排列在地上,然后绕着鱼跑圈。有人说它是在感念冥冥中存在的一种神秘的力量赐予它生存的可能。还有人说,它是在为将要入腹的鱼儿超度祈祷,祈求什么呢?不得而知,但摆在地上的鱼儿却终要被它吞入腹中的。

书上说,这叫“獭祭”。遍翻《辞源》《辞海》《现代汉语词典》,总是找不到一个能令人满意的解释。于是便想到了我等芸芸众生不就是那一条条无助、无奈的鱼儿或是作为牺牲祭飨天地神明,或是作为玩物任人摆布、戏弄。天地神明看到的是獭的能干与忠诚;而鱼儿呢,却只能鼓眼翕腮任由愚弄。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也许这就是“和谐”的真正要义之所在吧?平等、公正也许才是一个社会真正和谐起来的要素。

突然想起了孔雀。很多人都觉得开屏的孔雀是漂亮的,可我觉得那漂亮的背后是丑陋无比的光秃秃的屁股。我倒是觉得不开屏的孔雀反倒能给人一种期待的美感。

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儿吧,别总是太过张扬,你看那开屏的孔雀就是太过张扬,一不小心把自己丑陋无比的、光秃秃的屁股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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