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找个咖啡馆坐下来码码字是挺舒适的,点了一杯红茶拿铁,类似于木糖醇的甜味入胃后极为舒适。我并非工作狂,也不喜欢工作狂,不过对于工作在时间上的区别并没必要要按照每周的时间自然分布,现在周末工作的人非常多,慢慢地,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人是可以相对主宰一些时间的,至少学会了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不是周一至周五必须努力工作周末一定休息休闲、每天白天必须努力工作晚上一定好好睡觉。刚刚好此时的傍晚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间段,可以放松可以慵懒,无论其他时间多么忙碌或思考,这个期间要学会欣赏环境、欣赏天空、欣赏人群,不仅舒适也会给自己提供另一番景象从而收获享受,无论身在何处。
芥川龙之介的《中国游记》看到了尾声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他这本虎头蛇尾的游记疲软的后半程。文中芥川对于中国和中国文化的向往给我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真的来了之后的失望之情也跃然纸上。文艺青年对于某地、某人、某场景的向往和之后对其的想象今天的人会比较容易理解,那不过是想象而已。无独有偶,我厚着脸皮和芥川文豪套套近乎:前几天和朋友聊天时不知不觉聊到了我对几个职业和事情的向往。一个是司机,我忘了曾经看到了什么从而引发了我的向往;二是看门人,源自于我读法国作家妙莉叶·芭贝里的《刺猬的优雅》;三是住院的生活场景也让我向往,源自于读村上春树的小说;四是监狱生活,来自于一些我现在说不出名字的电影片段。当然,这些文学式的向往都加入很多主观臆想,和实际情况多半会大相径庭,无论是职业司机、看门人还是住院(后来读了索尔仁尼琴的《癌症楼》就给自己泼了些凉水,而这依然是文学式的凉水,与现实还是不同)甚至是监狱生活。这些我的向往也和芥川先生也相差无几。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我真的与它们相遇相处,想必也会极为失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说文学式的向往是完全无意义的话,我也不敢苟同。人在成长过程中,在脑子里形成向往的感情是必要的。即便一位老人依然有向往的权利。那么重点来了,在我们这儿,这种看似单纯的文学式的向往好像总会和“幼稚”或“不成熟”相联。这就怪了,而我们现在还总在宣传人要有创造力,岂不是自相矛盾。我们实在太有与现实生活交往的经验了,而且几乎都是让人不太舒适的经验。务实,是几乎所有人无法绕开的问题。而在人的本性中总有与务实矛盾的东西。只不过时间久了我们变得麻木了、无所谓了、放弃了、堕落了。
那么,如何解决呢?我当然没有办法。就个人角度说,在竭尽全力做好自己的同时只有等待。正如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等”来了“文革”、身在“文革”中的人“等”来了改革开放……而身在某种不太舒适环境中的人应该如何,自然也没有答案,赶上了就是赶上了。爱丽丝·门罗写了本《逃离》,逃离姑且算是一个方法,但总之没有什么恒定的方法,总要我们细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