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重生(一百六十二)

因租金还没有到期,春生继续留在了和果果租住的小院,佳人远去,事业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瓶颈期,苦恼忧愁的春生一夜又一夜的失眠,惆怅的情绪如天空的雾霭始终笼罩着他。他怎么也不明白和自己关系极为融洽的黄老邪,在对待女儿这件事上,确实如此的固执己见,和自己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昔日无话不谈的老大哥,相见的场面充满了烟火味儿,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三哥也是如此,平时的疏情远近分得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大家族”里享有很高的身份,一般的小兄弟都要敬他三分,可是在和他真正的家族发生利益纠葛的时候,他还是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家族的一边,所谓的“兄弟”只能靠边站了,朴素的兄弟情怀牢牢的占据着三哥思维最上层。

春生找到黄大山,向他倾诉了自己的苦恼,无论如何要帮自己这个大忙,尽管他充满了自信,但是只是一种盲目的、毫无根据的自信,就像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聊斋女神一般,随着阳光的出现而升腾、升华,在梦境中是那样的华美绝伦、五彩缤纷,阳光初日照高林,一切的美景便会烟消云散,如雾霭般的呈现在如梦似幻的密林中、山涧里,海市蜃楼般的昙花一现,随即又迅速撤离,落得个白茫茫、澄澈澈大地真干净。

黄大山总是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心情来完成和春生一次又一次的交流,他用尊敬的目光来回视着春生,目光中满是询问,满是关切。对于执迷不悟的黄老邪,大山逢山开路、遇河搭桥,运用了十八路“神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到最后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外围的攻坚战似乎只是隔靴搔痒,永远以一种游离的状态存在着,难以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正规部队的正面出击也许更为奏效。

“我说,爷,你看是不是这样,”黄大山极掌握分寸,把称谓拿捏的极到好处,宁肯夸大。

“怎样?你说!”春生失神的看着远方,并不抱多大希望,对于大山的尊重,他心领神会,今天缺漠然置之,实在是心情灰暗之至,难以点起兴趣之灯。

“我认为吧!还有一个办法……”大山欲言又止,用一种期盼得到肯定的目光探视着春生。

“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藏着掖着!”春生放出脏话,黄大山反而感到了一种被信任的力量,浑身顿感舒坦。

“是这样,黄老邪这个人,心底还是挺善良的,他是个怕软不怕硬的性格,如果你能主动出击,和他促膝长谈,事情就会成功一半的。”多少年的老邻居,黄大山了解黄老邪的脾气、心理。

“嗯!说的也是!”黄大山的“进献之言”在春生阴暗的心幕撕裂了一个豁口,阳光破口而出,瞬时间人也显得神气了、精神了,和大山拉起了黄家的家常,对黄老邪又有了一个深入的理解,一个有血有肉、生龙活虎的黄老邪便出现在了眼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春生又回归了斗士的心态,为了美好的未来,他要也必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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