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去菜市买油条时,忽然想吃萝卜了。天这么冷了,也到吃萝卜的时候了。
油条旁边有一个老者守着几小堆萝卜,青翠碧绿,卖相不错。
我便走了过去,还没到近前,看到一个老太太也过去看萝卜 ,好像问怎么卖?我听老者说了句:两块五一斤。我走过去,又问了一下,是两块五一斤吗?老者想了想说:是论个卖,四元一个,你要买,论斤也行,两块五一斤。
这萝卜个头都不大,一个估计没有一斤,四元一个有些太贵了,一般论个卖的,好点的也就两块五一个。真四元一个的话就不买了,不知是不是好吃。
边想边问了句,这萝卜怎么样?老者说:你就放心吧,我的萝卜就没有不好的。我挑了三个长相顺眼的,一称,两斤多一点,五块七,按他说的四元一个的话,得十二元,差得不少啊。
吃完早饭,赶紧洗了一个萝卜,看看到底有多好吃。一刀下去,很清脆,是好吃的萝卜特有的声音。切开一看,居然,糠了。糠得也不厉害,围绕萝卜中心有数个白色的糠出来的小窝,没糠的地方,倒是碧绿碧绿得很水灵。
我咬了一口,还行,有一点辣,是冬天萝卜的味道,但绝对不是四元的感觉。
下过雪冷了那两天后,温度略有点回升。太阳是真好,天是真蓝,风是真大,时间是真快,觉不着,明天又到周末了。
昨晚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问我们这里雪化得怎样了,我说第二天中午前就化干净了。
原来老家下得非常大,母亲说地上大约有十公分厚。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行白菜一行萝卜,都用薄膜罩着,一会儿就要用笤帚清理一下上面的雪。
白菜清理得很及时,没要紧,萝卜偶然没清理到就被压趴下了。地里的雪现在刚刚化完,都不能进去,一脚就一个坑,一脚泥。离着这么几十里路,雪量差距真不小。
问了问母亲,家里还没生炉子,母亲说又不冷。
母亲真不怕冷,冬天我们回去,虽然屋里生着炉子,可还是羽绒服都不敢脱,不脱羽绒服,还觉得冷得瑟缩着。
母亲呢,就穿一件保暖秋衣,外边加一个马甲,出来进去,出来进去的,经常门都不关。我还要跟在后边赶紧将屋门关上,以免屋里那点热气跑干净了。母亲看我们那样,觉得我们真不抗冻,明明一点都不冷啊。
那可是我从小成长起来的地方,小时候应该比现在更冷得多。那时条件差,再冷都很少生炉子,记忆中也没觉得当时有多冷。
工作后,最开始住的房子也不是集体供暖,即便生着炉子,最高温度最多也就十六度。我去供暖的同事家玩,他们屋子里大概二十二度左右。我待了十几分钟就待不住了,脸上冒火似的,头嗡嗡地疼,热的。我就想我是住不了集体供暖的房子的,太难受了。
后来我们也住了供暖的房子,那种不适感好像再没出现过。室内温度二十度时,我就觉得不够暖和,希望能再高一些,理想温度二十三度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越舒适的环境适应性越强,适应了舒适的环境,以前走过的很多地方好像便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