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工厂的三年光阴
有说说十七到二十是年轻时最美好的时刻。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消耗着那种活力。有的人三年复制着同样的生活。学会了自己的喜好。有的人用了三年点烛奋身学习。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有的人吊儿郎当无所事事。
我处在第三种人的路上。把这最美好的三年埋藏在了工厂之中。恍惚的没有了对时间的概念。就连是哪一年来的还问了一下陪伴着我度过第一年的发小。
在外面的世界里看似洒脱的飘零了三年后.一六年年初.我和发小一起来到了纺织行业的帝国浙江。在绍兴东边一个偏远的工业区进入了一个印染厂。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选择你可以后悔。但还是自己无为的改变。。工厂的制度不是很严格。工作劳度也是很清闲。正是这种清闲让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沉溺在了这个画好的温柔圈里。
第一年我和我发小的工作都是不怎么劳动的岗位。热爱游戏的我们。时常在工作时偷懒睡觉。下班去玩上半天的游戏。用着年轻的精力和口袋不多的余额。在其中找寻着欢乐。有时在夜宵摊上点些烧烤看着来往的人群车辆。聊着一些不靠谱的未来人生。说着厂里一些扯淡的事情。最后大口的灌着老酒。脸庞通红的让路过的姑娘都敬而远之咧的远远。下半年来了一位老友。儿时的玩伴出了远门。在当时不发达的通讯条件下。就那样消失了几年。去年偶然间得知了他的消息。算是续上了联系。下半年找工作的他来到了这里。没有太多寒暄。当晚醉地的三人。一箱空空的酒瓶是友情最好的见证着。有着相同爱好的我们。从此电动车承载了它不该承载的重量。刚好在大雨天爆胎的它。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也爆发着脾气。一前一中一后的三人谁也没说提前赶路回去。就在那慢悠悠的推车走着。顺便倾诉这几年往事。当听到那个如何悲惨的度过艰苦日子的时候。也会嘲讽一波哈哈大笑。然后订上补回来的日子。成了路人眼中被雨淋坏了的几个傻子。时光就这样过的飞快。本想就这样平静的度过这一年。可还是有事发生了。一个仰仗着人多的小伙子很不友好的找了茬动了手。我们从小长大的伙伴又怎能咽了这口气。还了些拳脚。果不其然被一群人堵了。不想吃亏的我们。动了刀。伤了人。免不了被警察叔叔带走的结尾。看了刑法才知道三人团伙持刀伤人。是要吃牢饭的。临上警车傻傻的给心爱的女孩留了言 道了别。错不在一方。警察也在对方的手里取了器械。赔钱了事。没有记录。仿佛是最好的结局。了解原由的父母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一杯杯酒下喉。清醒过后也懂得了父母不多说的道理。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大雪的来到暗示了即将结束的一年。而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时光的刻记。
春节是相聚的日子。寒冬的冬夜正是有了家人的陪伴变得更加温暖。但人们都知道相聚过后也是离开的日子。兄弟三人在相聚之后也是各奔东西。而我却被领导画的饼当做了能充饥的美食又留了下来。想着如此人生也未必不好。年轻该有的激情被虚假的安逸丢了好远。。。新的一年 升职加薪的诱惑使得自己努力的忙碌着。可心却平淡不已。因为远方的路已然被自己锁定。埋藏着的梦想被冰冻。如何也燃不起来。所有的狂傲都被现实压了一头。好在从北方远道而来的一个兄弟突然到来。让工作之余不在那么单调。嘴里吐槽着太想兄弟所以才来陪着。但近半年的朋友圈和床头堆起来的酒瓶表明着情况。也知道他早就戒酒了。
月下独酌。他喝的又是什么呢。举杯相陪无多问。心有答案需自解。喝呗！酒量不行也要灌醉他的清醒。
看样的岗位有时安静的让人欢喜。有时噪乱的让人烦躁。在这个岗位能听到很多人的故事。更多的时候我成为听别人分享故事的看客。
我的师傅是一个温柔的男生。一身工作的本领没学会几分。容易躁动的脾气倒是被深深的影响。身上充满尖刺的我。在这个岗位被深深磨合。也体会到了将心比心的真诚。难免会碰上一些挑衅的人。也无法形容中年人的那种幼稚。静静的看着被人拿着铲子从一端拍到了门口。倒是十分滑稽。
发小之前的领班曾经是一个赌徒。机台上的小弟更是沉迷网络赌博难以自拔。年薪虽然高的他负债累累。手上的伤疤是恶赌的见证。爱人给了他自新的机会。年迈的父母骑上摩托车不远千里前来还账。想必在风餐露宿中骑行了一星期的时间里。就是他醒悟的时间吧。我听故事的时候。是一个不一样的他。妻子怀了二胎的时候。戒了手中的香烟。他的妈妈恶疾缠身。他请假回来的时候。额头之上多了一撇白发。三十出头的他已然负起了应有的责任。
噪乱时候能离开岗位的我。每次都远离一旁。安静的时候发发呆。看着那些工作的同事。慵懒的。勤劳的。还有一些闲的不知道在瞎逛些什么的人。重复的日子和枯燥的工作。让我没有发现任何眼中的神亮。没有任何上心工作的我。多数时间也都在瞎想中溜走。顺便听闻着日常抱怨着的琐事。激不起任何波澜。
有时在会在一群人冷场的时候扯进一些话题。自己抽离开来。中年的男人都想表现出自己的姿态。每个人都在吹虚着自己。那种假笑着不揭穿是最默契的配合。有时厂里的老油条白马也会挑逗一下他们眼中小鬼的我。殊不知配合演戏的小鬼最后把他反套其中。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次次败下的他时常会滑稽的盯我一会像是要看透我一样。无事一样的表情和一个诡异的笑。让他洞穿不了丝毫？从部队退下的阳哥是能和我闲扯的一个。一个用经常打炮来介绍曾经炮兵的自己。时常引来众人的大笑。《我是当真不懂为什么笑》呵！男人。满口黄段子的阳哥。揪出了男人的本性。时常会让闲聊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不约而同的想法使得无人能掩饰住嘴角上扬的坏笑。但有时也能看到讨论养家时的认真。谱写出脸上的沧桑。一群三十而立的男人。有着太多的责任。男人风骚起的样子被另一个同龄老乡呈现着完美的演绎。幽默的人释放了天性。想形容一下瞬间填满了词。最后用《至极》概括着。但如此有趣的人。我也曾见过他动容泪目的时候。他的故事藏在了心里。那我也不替他讲来。
厂里不太完善了制度养活着一大群混日子的人。一层层的上级都是相处数年的同事。工作中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但免不了一些精打细算的套路。乐此不疲的周而复始着。祖师爷是我师傅的师傅。也曾在没有到这里之前就相识许久。想提拔我的心也能看的出处处维护我真诚。想来是要亏欠他的辜负了。原因何必多提。融洽的干好工作也算是让他对弟子的满足。
日复一日填满的工作。和偏僻的工业区让闲暇之余的我丧失了对兴趣的追求。窗外的夕阳是唯一的风景。时而能趴在窗口听听中老年人的闲聊。大多也是为了下代精打细算的生活。没有伙伴陪玩着的游戏被床头一些散书代替。在三分热度中断断续续的翻看着。曾经的追求早已忘却脑后。熬人的夜班摧残着精神。颓废的没有了年轻的样子《事在人为》。看着每天变化的夕阳。和流水般离去的同事。日子没有着太多的变化。下班和几个老乡聚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满二十的我虽然能和他们胡聊一番。终究是年轻的想法抗拒他们的道理。仿佛在五十步笑一百步。想为自己某条出路。也懂得了金钱人脉的道理。尚未成熟的心。身上也没有很好的技能终究走不远。
秋凉叶落。北方来的兄弟回了家。亲哥哥结婚免不了在家热闹的忙活几天。本应该一起回去贺喜的我。终究只是打了一个道贺的电话。也没有找什么回不去理由。数年前的事情始终是个心结。本该一场酒后的坦白心扉而因两人散去两地未有机会。两人都换了的手机号。依旧抵挡不了电话两旁的那一下就听出来的声音和彼此真诚的笑容。心结也在其中放下。《这世间有太多的不明白需要放下心结》
一年的日子到了头。北方来的兄弟散好了心。也没有过多的挽留。都有自己的方向要走。还未清醒的我依旧留在了这里。临走只说了不要忘记我们曾经想要打拼的理想。那个已经起好名字的大餐馆《飞天闯》。
工厂的人来人往没有改变。老表和朋友小打小闹的干了一些日子也都走了。姐姐的到来减少了对生活的乏味。同时也监督着我的生活。无事的时候跟着出门体验了热闹的人群。看了第一场电影。《以前没去看过电影的直男》游玩了所有附近不想留恋的风景。闲暇之余给家人施展一下厨艺。也找到了一些生活感。就连酷热的夏天都不经意间溜走。不经意内心再也变化着。整日枯燥的工作。机器乱哄哄的声音。和一群中年人时而表现着演技。在同龄人面前的一点点肆意的年轻。我不知道在多少个时间想过自己所有的选择。重要的。不重要的。被时间遗弃的那些糟乱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