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闯我奇渊阁,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就是活得不耐烦啦,怎么着,想吃了我啊?”风魔不急不忙,步调优雅的走了过去说。
“好大的胆子,”两个军士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伸出兵器就往风魔头上砍。
“凭你们也配,”风魔不紧不慢,好整以暇的一伸手,两名军士应声倒下。其他军士见状,哗地一下全都围了上来。
“来的正好,省得我一个一个解决,”风魔狂笑着,手指一挥,身子化成一缕柔烟也是,绕着众军士团团一转,众军士虽然久经训练,但风魔武功太高,岂是他们这些普通兵士能够可以抵挡的,只一圈,众兵士就全都兵器落地,再一圈,众军士们脸上如遭雷噬,一个个捧着眼睛狂呼。
下一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奇渊阁的麒麟台边,这麒麟台高于丈许,四周如同一个巨型水池,里面注满血红色的灵水,水池中一个圆形,如同一个轮盘,那灵兽就趴在轮盘上,闭目养神,在它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交织着大大小小数百条玄铁丝,在它的旁边,有一个高逾尺许的巨大盒子。
“这个盒子就应该是封印着灵兽真身的魔合吧了,合子容易打开,可是这些铁丝怎么弄断?” 风魔身边的爱将兰植说。
“打开这个盒子,或许只需要三层灵力,打断这些铁丝,只怕就真不容易了。”
“为何?”
“因为它们不是一些普通的铁丝,这些全都是用一些上古的灵蚕丝加以天火,再加上十几位诸暨国最厉害的法仙修士,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轮番淬练,才熬制而成,否则,以这上古奇兽圣麒麟的暴力,怎会甘心在此屈伏?”
“既然这个这么厉害,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一时半会要是斩不断,万一敌军援兵到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援兵,我怕他做甚?你以为我们在出兵之前,还会想不到他们会派出援兵来吗?这个小小的算术,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算出,何况还是我们?我告诉你吧,风十一早已挡在任何援兵到来之前的路上。”
兰植一听,顿时心花怒放。
“是,风师英明。”
“再说就算是千里雷音再聪明,他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用十倍于己的力量调来这里,你想啊,十倍于己的兵力,他即使想杀一会也杀不完啦,所以以他的精明,他是太相信这里的防卫力量和岳子桓的能力了,以我们看,他岳子桓的能力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对不对?”
“对,要不然我们怎么能攻进来呢?”
“哈哈,哈哈哈!”
“还有,我们就是算准了他这一个破绽,他就算派出援兵,也绝对不会派出太多,顶多一两支队伍,一两支队伍,我们这么多,他想杀也杀不完。再说,诸暨国武功高,能打仗的又还有几个?估计现在早被圣母她们的四路大军拖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呢,哪还有什么超一流的高手会派到这里来加以援手?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的确是笑死人了,”兰植说。
想到得意去,两个人只顾大笑着。
“你去守在门口给我护法吧,我怕到时还会有一些余孽还是会闯进来,他们诸暨国做不到的事,我们天羽国就绝不是问题。光阴剑。”
他手中一亮,一把灿若流星的光之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光阴剑?”兰植失声惊呼,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上古奇兵,万万人垂诞已久的世上最犀利的武器竟真的掌握在己方手中,看来这次上头的安排,果然是事无巨细计划周详的啊。
“你快去护法吧。”风魔得意的望着手里的剑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
兰植退到门外,风魔开始用剑不断的向那些玄铁丝斩处,所过之去,这些玄铁丝纷纷飘荡,火焰大炽,看来即使他虽然拥有异宝上古奇剑,想要将之尽数斩断,也非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
岳子桓退出风之阁,迎面撞着一支队伍,风魔手下的三大奇才白布、凡诺、谷坠地纷纷围拢了过来。
“岳子桓,今天看你还往哪里逃,”谷坠地嚣张的说。
“你的死期到了,岳子桓,”白布阴森森的说。看他的神情,仿佛岳子桓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哈哈哈,这真是树倒猢狲散,”岳子桓大笑说,“几时轮到你们几只蚂蚱,也能说人话呢。”
“你是找死,”凡诺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就这样,小爷我就会放过你。”
“放过我,现在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以为我们八十六军团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再说,呆会我们的援军一到,我定会要你们好看。”
“切,等你的援军?估计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们呀,早派我们的风十一风大将军,堵在各个路口,专门等着你们的援军到来的。”谷坠地说。
“呼――”岳子桓只气得喷出一口鲜血,心想,若果如他们所言,则玄兵库彻底危矣!
见此情景,天羽三怪只乐得哈哈大笑。岳子桓低着头,喘着气,心里却在不断寻思,不不不!我不能乱,我不能乱,作为主帅,我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战场还不到最后一刻,我岂能轻易放弃?拖,惟有拖,惟有拖的一刻是一刻,当下他打定主意,精神又不由为之一震,一抹嘴角的血丝,缓缓站了起来,嘲弄的望着天羽三怪。
三怪原本正在笑着呢,突然见岳子桓又像换了个人似的站了起来,三人吃惊不小,好在他们胜券在握,谁也没把这个放在眼里。
“怎么着,还想放手一拼啊,”谷坠地不无讥嘲地说。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今天就算死,也要光荣的死,战死。”岳子桓咬着牙龈,几欲咬出血来。
“若是以前,我定叫你们三个一起上,但现在,我的确估计我不行了,你们三个,谁接受我的挑战吧。”
“挑战,你当是打擂台呢,啊!我们仨一刀就结果了你。”凡诺气势汹汹,拔出刀就要往前冲。
“哎!杀人还不容易吗?老三,慢慢来,不要让他死的太痛快。”白布阴恻恻地说。
凡诺突然醒悟, “哦,对对对!还是大哥聪明,小弟差点忘了。”
“这就对了嘛!”白布说,“人家好歹也是个将军,如果我们如此轻易的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对对对,还是大哥聪明,还是大哥聪明呐!”凡诺一迭连声的说。“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他这是一心求死啊大哥。”
“所以他想死我们就偏不给他那么容易死,”白布冷笑说,“三弟,你现在上去,给他几刀,只砍他的手和脚。”
“是。”凡诺兴奋的提起刀,慢慢走了过去。
岳子桓双手并立,握手成拳,一拳打了出去,这要是放在从前,他这一拳之力何只可以开山裂石,生撕虎豹?奈何他不但给假军士疗伤费去了大半功力,又被风魔双掌硬生生袭中胸前,那风魔是何等样人,武功虽不是数一数二,但如此中他双掌之后,又有几人可以再活下去?若是换作别人,早已一命呜呼。他还能撑这么久,实在已是完全凭借着一股信念抵了过来,其实风魔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过去,没想到却中了他的双拳负了轻伤。现在又要面对这三个无赖,他的双拳刚刚一经握起,胸中便一阵翻江倒海,一阵翻腾之后,又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凡诺见状,又是一阵快意袭上心头,“受死吧,”凡诺一阵大叫,提刀冲了上来,岳子桓砰砰两拳击出,虽然击中了凡诺左臂,但对方就如没事人儿一般,嚓嚓――自己身上反而又中了两刀。
凡诺提刀欲待再上,谷坠地把拉住了他,“呃!这么好玩的事,总能只弟弟你一个人玩呢,让哥哥也玩两把。”
“好呢,”凡诺说,“二哥,你上。”谷坠地冲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足踢,只打得岳子桓一通呕血,三人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岳子桓又以极大的勇气让自己不倒,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三人,三人吃惊地望着满身是血的岳子桓。
凡诺说,“嘿!这小子神了,还能站的起来。我……”他提刀又准备再上。
“呃!现在轮到我了”白布阴森森的,“大师兄出马,这小子还能跑的了。切!”
白布看了看已经气息奄奄的岳子桓,“岳兄,今天你死到临头,休怪得我等三人,要怪就只怪你生错了国家,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敬你是条汉子,呆会,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
岳子桓睁着浮肿的双眼,满脸鲜血从额头滴落,气息奄奄的说,“好说,好说,白兄来吧!”
白布先是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岳子桓倒在地下,气息微弱的慢慢爬动着。
白布说,“老三,你上去给他一刀吧,让他死的痛快点,别让他太难受。”
“是,”凡诺一步一步的慢慢提刀走了上去,他还故意慢慢的比画比画了几下,举起刀来,一刀扎了下去,当――长刀落地,跟着一个人影被重重踢飞了出去。白布和谷坠地静静一瞧,是老三。两人顿时吓得惊惶四顾,各各凝神戒备。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想要杀他,问问别人答应不答应。”
门外转进来一个红衣女子,二十三四岁,英姿勃发,此刻却寒气逼人。她手中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身后跟着一大批诸暨国卫士。
“你,你是谁?”白布冷冷的问,因为千里莺红一直在仙月门中学艺,一直未曾下山,所以虽然她哥哥千里雷音名震天下,但是大家只知道她的名,见过她的人却很少很少,因此她在大荒和天羽国之间的名声并不响,白布不认识她,所以才有此一问,实属正常。
“我嘛!就一寻常女子,但是平常我最见不得别人以人多欺负人少,今天这事既然已经让我撞上,所以你们今天一个也休想逃走。”
“呵,逃走,臭娘们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我管你们是谁?我只知道你们今天一个个全都是死人。”
她俯身走到岳子桓面前,“你还好吧。”岳子桓微微一笑,“你总算来了,再晚来一步,估计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你,你一定要杀了他们。”
“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千里莺红说完,剑已拔出,寒光闪闪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