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是非事
笑完一会儿姨妈突然对着浅浅说道:对了浅儿,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姓蔡的女的,她说你说的我们有好几百万,还把我们家的字牌给她说,取的名字都用了草字头。我说你一向话少,不说是非,哪门把这些都给人家说呢?这字牌、取名是自己个人屋里的事,不能随便给外人说。再说了我们哪有几百万,你听哪个说的,你姨夫退休的早,我们每个月就那么点点工资,有时候还不够开销的。
尚浅有些惊讶的问道:是哪个姓蔡的啊?
姨妈:就是以前在城关镇公交站下面开了一家小卖部的那个女人,走路很快,一看就很精干的样子。
尚浅惊讶的回道:是她啊,我没说啊,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等公交时她在问你,说跟你很熟悉,是她说的你们家有几百万,我说我不知道。尚浅还没说完,姨妈接着说:我们家哪有钱啊?你直接说莫得就好了,怎么要说不知道呢?那取名的事怎么能告诉她呢?
尚浅:取名的事,我也没告诉她。是她问你们的名字中怎么都有一个衡字,我才说这是字牌的,顺口多说了一句,名字的部首都是草字头。
清母听了便说:浅浅向来嘴严,也是这女子老实,无意中说出口的。现在的有些人啊,没说他都能说是你说的。
姨妈:这到是,有的人就是这样。他自己在说,你不答应,嗯了两声,他都能出去说是你说的。
清母:就是这样啊。
姨妈又接着说:上次那个姓蔡的,在大街上拉着我去她开的麻将馆打麻将。还说跟浅浅熟悉的很,浅浅经常去她那里,什么都跟她说,跟她亲的很。在大街上把我们家的底全部倒出来了,还说是你外甥女尚浅说的,我一时间尴的啊,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清母听了笑着说:你这嘴巴还不知道怎么说话,我们都成哑巴了。
姨妈说道:这些做生意的历害的很,前些年到处找门路给我们送礼,给茹衡他们送礼,就是希望我们去给单位上的说,让单位上的人买他们的烟酒、茶叶。我们电话都换几个了,我大哥家的曦宇人老实把电话给她了,就打电话找上门来了。
真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曦宇整一个《红楼梦》中的贾环,坏起来比贾环有过之无不及,无奈姨妈总是喜欢他。无论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会为他辩解,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是曦宇在外面为了讨好人家,却没有什么讨好的资本,就经常打着姨妈的旗号。到了姨妈这里却成了他老实,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尚浅母亲一辈有四兄妹,大舅、二舅、姨妈和自己母亲。大舅有一独子徐曦宇,二舅家有一独女徐曦宁,姨妈有一儿一女,尚浅也是独生女,他们年纪都相仿。把姨父电话告诉外人、经常报出姨夫名号的便是徐曦宇,曦宇是外婆徐母唯一的亲孙子,虽比不上阳阳,也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
都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却一个心肠歹毒,做事阴暗;一个善良温暖。
大家说到这里,尚清起身给众人加了茶水。姨妈便对着清清问道:清清研究生快毕业了吧?
尚清微笑着回道:今年才上研二,明年才毕业。
姨妈感叹道:这清清真是争气啊。
尚清笑着回道:哪里啊,子熙姐姐也是研究生,阳阳学习也好,以后也要考研究生的,还是姨妈有福气,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多争气啊。
姨妈听了高兴的笑道:他们两条件多好呢,像你这样努力、靠自己的女孩子太少了,浅浅就应该像你学习。
清母听了这话便说:浅浅也不错,现在都自己创业了。
姨妈听了露出轻视的表情说道:不管怎么说,有个稳定的工作都要好。做生意太累,赚了吧还好,赔了吧,什么都没有了。
浅母听了唉道:我们浅浅啊,长的挺有福气的样子,就是命不好。
姨妈听了有些轻蔑的斜了一眼说道:她还命不好,这刚做一年多生意就赚了这么多钱,这命够好了。一般人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尚清听了便说:浅浅上大学时,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说工作经验也是好几年了,她还休学打工一年,比别人都晚一年拿到毕业证。
姨妈听了轻笑道:浅浅上的那就不叫大学,学个技术而已,像你们上的这样的大学才叫大学。
尚清听了笑着说道:大学再差也是个大学,说不定以后我还不如浅浅呢?
姨妈笑道说:你这不是说笑话吗?研究生毕业了怎么样都好找工作。姨妈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我得走了,我就路过顺便来看看。
尚清站起来笑着说:姨妈饭吃了再走吧。
尚浅也跟着说:嗯,姨妈饭吃了再走吧。
姨妈开玩笑着对尚浅说道:我来这么久,你也没做饭,不吃了。
浅母也说:菁衡你吃了饭再回去吧,也难得来一趟,现在还早着呢。
姨妈:过来也方便,我得回去了。晚上有人约好了打麻将, 一起吃个饭。
姨妈如是说后,众人便不在挽留,姨妈走后四人又聊了些家常。吃完晚饭浅浅要洗碗,清母不让,清清又烤了红薯,让浅浅趁热吃。冬天的天气有些冷,不到晚上八点,浅母便说困了,清母便说:今天他们俩都不在家,我们俩睡吧,她们小的睡一起,我们老的也睡一起。
尚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说了几句话,也能惹出一段是非,惹的姨妈不高兴?这是非到底是谁说的呢?是姨妈对自己的偏见,还是那个店主加言加语呢?前尘往事,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