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说:“聪明女人不一定有漂亮的脸蛋,魔鬼的身材;美丽女人不一定聪明,聪明的女人必定美丽,聪明女人让人一见难忘、一见倾心。聪明是一种味道,一种只能用眼睛感知而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味道。它不是先天生成,而是后天的历练。”我觉得女人在聪明的基础上如果再有个独立的人格,那将是锦上添花。
岳越所写的民国女子传奇集《因孤独而闪闪发光》,对十一位民国时期的女性生平及她们的爱恨情仇娓娓道来。
作者岳越四川阆中人,现在居住在成都,集记者、作家、自由撰稿人一身。曾经出版过《蒙恩的童真——安徒生的秘密花园》等。擅长女性视角的精神分析和情感解读,有知性之美。
十一位女性,十一个传奇,她们皆是民国的名媛、才女、美人,她们将生活过成了一道道风景、将生活过成了一幕幕壁画,将人生演绎成了一个个传奇、将人生磨损成了一面面铜墙铁壁。她们亦柔亦钢,亦真亦幻。
首先走进民国第一奇女吕碧城。我想她的奇主要有二:极其张扬、终身未嫁。
吕碧城的张扬其实源自于她的自卑。她十二岁时因父亲去世,家产旁落,而被退婚,她因此寄人篱下,虽然最终脱离出来并且有了显赫的人生,但是内心的凄惨彷徨却仿佛一直没有远离,所以她用外在的张扬来掩盖。可惜当初将她惊为天人的英敛之不懂,他无法苟同她的的做派,看不惯她头戴孔雀毛,身穿孔雀衣的样子,渐渐的竟然恋上她的二姐,这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但是却不能言说。
往往亲人间的伤害更能让人痛彻心扉。吕碧城那一句流传甚广的句子:”汪精卫太小, 梁任公已婚,“听起来是世间已无她入眼之人,我以为不过是一句托词,其实她的心里当时必然是装着英敛之的,那个将她惊为天人,为她鞍前马后奔走的男人,但是他是有妻室的。所以她用极尽张扬来掩饰自己的那份不安,那份凄徨,却不想因此他们之间竟然渗透进了她的二姐。一份还没开始便已零落成泥土的情感,让她心灰意冷。
虽然后来她的身边也曾出现过一些颇为不错的男人,但是又怎能入得她的眼,她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耀眼。况且出现的人也并不都是对她唯一的爱慕,就像袁克文,袁世凯的儿子,他看起来很爱她,实际上他就是个行走的蜜蜂,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他的最爱,看似博爱,实际无爱,就像蝴蝶至于花瓣,每一片都爱,每一片都不会为此停留。
吕碧城的一生是痛快的,是潇洒的,也许在世人眼里她是不快乐的,因为世俗的眼光总是认为一生未嫁的女人必定是不幸的。但是我以为,她的一生是恣意的,是满足的,可能有赌气的成分,但是我却觉得她的赌气是成功的。至少她没有因此成为谁的姨太太,没有因此而堕落成泥,作为女人,她将自己活成了传奇。
再者让我读之再读的当属孟小冬。号称“冬皇”,可见她当年的霸气。她性格刚烈,雌雄莫辨,以男装示人迷倒一片少女,以女装示人迷倒一片少男。
她的悲剧就在于她虽然当红,但是却迷恋业界大佬梅兰芳。梅兰芳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大腕,但是生活上终是不能免俗,他爱上了孟小冬,却最终因为一次刺杀而最终负了她。这使得她一蹶不振,艺术生命因此耽搁了很多年,虽然后来也曾重新出发,虽然耀眼但是却那么短暂。
女人总是喜欢负气的,当年她主动登出分手告示,曾扬言再嫁一定强过梅郎,最终她成为了杜月笙的姨太太。
看起来就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但是我依然欣赏她的敢爱敢恨,虽然她没有吕碧城的那种藐视天下男人的气势,却也未曾给自己留下遗憾。爱的时候烈焰焚身,恨的时候老死不相往来,霸气侧漏不仅在舞台上,也在生活中。
还有张幼仪,徐志摩用尽手段离弃的妻子。多年后,她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这一句话,是多少离婚后找到真正新生活的女子的心声啊!但是那是民国,那是个女人一旦离婚就被贴上标签的时代,张幼仪却因为离婚将自己的人生演绎的风生水起,离婚就像一个梯子,让她从痛苦爬上了幸福。以至于后来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生活需要靠她接济,也许张幼仪接济的时候并未存鄙怜之心,但我想至少她的内心是快意的。
相比之下,陆小曼却是悲剧的,一个结了婚却不能进家门,不被认可的媳妇,丈夫死后不能亲自主持葬礼,却由前妻主持一切。但是要说可悲,却又觉得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抢来的婚姻终是不被祝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幸福必然不会幸福。
岳越的见解是独特的,他在文章中敢于批判,敢于质疑,无论是对梅兰芳,还是对鲁迅,他直抒己见。他的文字是真诚的,对女性更加偏爱,所以文中多有对和这些女性有纠葛的男子的批判,而对女子是欣赏的,他能懂女性的心思,能从女性的视角去看待她们,去赞美她们。
作者岳越说这些女性因孤独而闪闪发光,我觉得她们因独立而熠熠生辉。孤独不是解药,不是良药,但是独立恰是女性必备的武器,无论肉身还是精神,女性都应该具有独立的意识和独立的资本。不依附男人是女性活成榜样的前提。女人因爱而滋润,因独立而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