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因为弟弟的教育问题和妈妈发生口角了,或许也不算是口角,但我明显感觉到妈妈并不愿意在此事上继续讨论下去。
我是第一次做哥哥,但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做好哥哥这个角色。
我爸妈已经是第二次做父母了,我觉得他们依旧没有搞清楚该怎么做一对好父母。
当然,我从未因此而不满,我能理解他们的难处,并且我依旧感激他们为我的付出。
但我觉得,我弟弟总该拥有和我不一样的童年,拥有一对更好的父母,以及,多出一个还不错的哥哥。
妈妈认为她对我的教育还不错,想将之复刻到我弟弟身上。
我跟庆龙哥说,我希望我弟弟将来能成为叶青雨那样的人,而不是姜望那样的人,更不是我这样的人。
妈妈让我回去以后自己去教育弟弟。
我沉默了以后,继续对庆龙哥说,我不是叶小花,所以我也没办法让我弟弟变成叶青雨。
妈妈说,他总要自己学会该如何面对困境,如何去解决问题。
我其实能理解妈妈是怎么想的,尽管我不赞同。
我和小赵讨论什么是爱。
他每次给我的答案都不一样,我也是。
这次他告诉我一句话,“在生命这段本来就充满遗憾的旅程上,我愿意在有能力时陪他走一段,把最好的都给他。”
我补充到,“我将自己的一部分交给他,希望在未来,他身上属于我的部分会为他解决一些问题,这么说或许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我换一个说法,我将自己看到的世界分享给他,我希望他因此而拥有第二种视角,从而更好的生存。”
有时候我也在想,情感和理性哪个更重要?
对我自己而言,我清楚地知道,“生存才是第一要义,爱不是”,但是对我弟弟而言,我不晓得。
但是,当我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几乎每天和父母保持一至两小时的通话时,我很震惊,同时我也很羡慕。
我当然也可以做到,我可以和爸爸妈妈甚至外公外婆通一个小时电话滔滔不绝,甚至表现得依依不舍。但问题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对任何人如此。我甚至可以在晚上拎着几罐啤酒去桥洞下面找流浪汉用蹩脚的法语畅谈两小时。
但我心中清楚地知道,我羡慕他可以很开心的向父母敞开心扉。
昨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惊恐的意识到,我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无保留的信任是爱人的前提,我无法做到。
:不是我选择变成这样的人,是我只能变成这样的人。
我希望我弟弟有选择,我尽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