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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外婆刚做好炒肉,满屋肉香。
外婆矮小身材,头发染过扎到后面。上衣是我母亲的,一件绿色条纹短袖,有些宽大;脚上是蓝色带子的运动鞋式的凉拖,外婆走起路来蹭蹭蹭的。
外婆给我一碗肉,和一双筷子,让我吃。我好像没吃过肉里面拌蒜,可是我觉得味道很好。
卫生间很小,潮湿,外婆不用抽水,在旁边有一桶水和一把大水瓢。墙壁上是一排晾衣架,我记得我小时候喜欢把晾衣架一个挂在另一个上,连成很长的一大串。
我忍不住把一个铁丝弯的衣架挂在它左边塑料衣架上。当然很快又挂回了原位。
一个绘画课上我画过这串衣架,只记得这么回事,用什么材料多大纸画的都不记得了。大概画了很多平时的物品,比如石头路障啊,教室里的椅子啊,窗户啊、晾着的衣服啊什么的,觉得那些东西很好玩,我相信它们之间应该有某种交流,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它们正在嘲笑我们,比如某把椅子也许就嫌弃过我放的臭屁。
外婆家的卫生间窗户很小,不如卧室书房的那些大而且明亮,我猜过年擦窗户也许把它给忘了。墙上挂一面多功能镜,就是镜子旁边有很多放牙刷发卡之类的小柜子那种——以前应该是白色的,现在已经是牙黄色的了。一盆绿萝在窗台上,卫生间潮湿,它长得很好。
妈妈总是说姥姥不用新毛巾而爱用旧毛巾。毛巾有点扎手,还有一股味道,我随便挑了一块擦手。我总是爱听关于以前的一切。大概是记忆总是无法完整,就像一块发糕丢了上面的枣。
外婆,我的外婆啊。
我幻想着你那个年代,喜悦与哀愁,就像厨房放着的那些油壶和醋瓶,火上的小米粥,油烟机和煤气灶,冰箱里藏着雪糕,还有老照片。一口锅咕嘟嘟炖着肉片,肥肉很多,瓷盆里有几颗美丽的干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