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十七年前,这里和现在一样。
山连着山,一望无际,山间零零落落几户人家,鸡叫鸟鸣狗吠人丁兴旺。几百年的土家族人封建思想依旧,几百年的习俗礼仪未改,祖祖辈辈的与世隔绝,世世代代的面朝黄土,使得这里的一切感情都得听天尤命由不得自己。
易家的夫人是整个村出了名的霸道主儿,膝下三个儿子,两个不到十岁早早拜师学艺了,唯老二易桥读到中学。村里的初中学校小,学生少老师也少。在这里易桥认识了同村的欧阳琴,所有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2001年,易桥和欧阳琴中学毕业。在这个安静而落后的村里,读到中学已是不易。他们俩都因家里的原因没有在继续读下去。此时的易桥刚刚十七岁,而琴才刚刚十六,在现在看来这个年龄还是如此年轻。而这村里十五六岁都可能抱着几个孩子了,为人父母已不足为奇。在学校两人互生情愫,原以为是同村的双方父母都能同意答应。不想在毕业后两人向家里提出时,琴的父母硬是反对,一来易家夫人过于蛮横无理,二来易家三个儿子将来分家涉及的问题众多,爱女心切,无论是何条件他们都不同意这门婚事。欧阳家爷爷奶奶还在世,一切事情也都有老人做主。琴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欧阳家老人就想着招个上门孙女婿,可当易家夫人听闻这个要求是也是死活不应,说她易家在怎么样,三个儿子绝不去上门。
在这个相对封建的村子里,做上门女婿就意味着在那个家里毫无权利,说白了就是个劳动力。毕业将近,越是阻扰不断,感情才越是坚定,才觉得越是彼此的唯一。两方父母依旧不肯同意,易桥扭不过父母,也许是年轻感情的事儿才会那样坚定, 最终就亦然决定在欧阳家门口开了个小商铺,日日可见,免去了相思之苦。
这是2001年,十七年前的村子,不单单是落后,更多的是封建礼教。易家东拼西凑出一点钱让易桥开了个小商铺,这个小商铺就在欧阳家门前的路口。无论欧阳家怎么干涉,这个土起瓦盖的房子还是建了起来,要知道易家的夫人是多么有能耐。
从易桥在欧阳家门前开起了小商铺起,琴就一直被锁在家里。村里谁都知道,易家商铺开在那儿都是因为她。沸沸扬扬的一桩被阻扰的婚事在村里传开,因为这些流言琴这一锁就是半年,这半年欧阳家人都不打易桥铺前经过,甚是有半点瓜葛就立马扯清关系。易桥的每一次去拜访欧阳家,每一次去看望琴,都是一顿痛骂。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主儿,欧阳家爷爷奶奶最终让琴以易桥见了一面,这一见是在所有长辈们面前相见的。琴的父母说明了他们间的事儿,总之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见面也说明了这一年多的等待,商铺存亡在于他们间的关系,最终这原本还存在希望的感情也幻灭,似乎这样一段普普通通的感情史也会结束。原本戏剧里的结尾只是在戏剧中,可是这却真实发生了。
2002年末,易桥第一次离开了这个村子,这一别就是五六年。易桥的离开欧阳家完全不知,为防后患。没能等到新的一年,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不可为。琴就奉父母之命嫁到了他乡。
没有感情可言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这一埋就是十多年。
2004年初,欧阳家喜得外孙。
五年后,易桥回来。此时已是一个小老板,当年的小商铺货去屋空,竟如原样。
再见面已是为人妻为人母,物是人非。可是这个村里一切都未变,改不了的封建礼教,变不了的世代为农。不被允许的感情就是这样得不到滋养。
究竟是怪罪时代,还是相信宿命?
中间的数年,易桥都未结婚,故事我们不从知晓。任凭我们的猜忌想象。
2014年末,让这浅搁将近十年的话题再次风起。刚陪儿子过完十岁生日的琴,放弃了一切和易桥走了。放弃了一个完整却没有爱的家,放弃了十多岁可爱的儿子,放弃了封建思想下的包袱,追求的是时隔十年的爱情。
没有一个人看好,没有一个人祝福,
究竟是该歌颂着所谓的爱情,还是扣起我们对责任的拷问。像那数年一样,任凭我们去评论。
2016年春天回老家后,一天晚上陪妈妈散步走到易桥家那边。我终于见到了父老乡亲口中时常谈及的琴,棉拖鞋暗红色的厚外套、胡乱盘起的头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却有了四五十岁的模样。听隔壁那家说欧阳琴一直病着,具体什么病我们也不知道。
十七年,不长补短,不多不少的时间。我们是个观众、路人。我们可以有任何评论、任何猜忌,可是我们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利说对错。像看一个戏剧一样,十多年匆匆而过。无论是宿命还是人为,终归有个结局。
看故事的你,有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