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复训助教班一阶,好像比以往轻松,感觉听到或学到的有点少,不像以前满满当当的。后来和建、碧霞专门问了一下,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俩人的反馈是七个习惯已经在线上都讲过了,所以线下没有重新再讲,对我来说就显得没那么多了。我感觉了一下,确实是。
如果这次的收获用一句话来说,轻松和锥痛。如果要解释的话是,前三天相对来说是很轻松的,第四天下午在做题的时候,对我的打击和冲击比较大,现在一说到这儿我的肚子就开始疼,对在别人身上看到的错误“自己不做,让别人承担”这条,我问了陈老师,我觉得自己是有,但和他们的级别不一样,因为我认为自己付了百分之百的努力,确实付到了穷尽,但从小到大在别人身上我没有看到。尤其是在我爸爸身上,就没有看到他的任何一次百分之百的付出,我妈妈虽然好一点,但仍然也是没有完全尽力。他们都让我一人承担,不管我年龄大小、能力大小,都是艰难的一个人扛着,好像我一直在扛着整个家,我没有办法像弟弟妹妹那样不承担,那样安然的享受别人的给予,因为我相信了一个信念是,我既不是家里最大的权威(父母),也不是家里能受宠受爱戴的那个人,因为弟弟妹妹比我小,他们更需要被照顾,被呵护。此刻突然有一个画面,我好像是他们的一个管家,或者是他们的一个佣人,如果我想在这个家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听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话,还要把他们的四个孩子照顾好,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些存活之地。否则我可能面临被赶出家的风险,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因为我在这个家没有地位,所以唯有我拼命的干(承担),才有可能被他们留下获得一席之地。我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四个孩子,不管是夸奖还是被指责、被骂,既便被打也会手下留情,他们都是对他们好的。而对于我,就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无数次被爆打、被控制、被指责、被埋怨,像被无数次置于死地一样,他们亳不在乎我的感受,甚至死活。
所以我要付出的比所有人都要付出的多的多的多,我才能在这个家里挣得一席之位。否则我不光被爸爸妈妈(权威、大的)直接压抑、控制、踩踏,还会被比我小的弟弟妹妹(弱势、小的)间接无情的嘲笑、碾压和踩踏。
就好像我父母是霸权,他们保护着弟弟妹妹不护着我,所以,我不能软弱,也容不得我软弱,如果软弱(没用、不付出承担)就会被出局,出局就更无法生存没有活路,我只能选择要自力更生,在这里只要拼尽所有,好歹还有一条活路。此时不禁有一个新的感觉,父母(权威)是大树,弟弟妹妹(弱势)是小草,大树是可以保护小草的,它也无怨无悔。那我呢?我在哪?我怎么办?四处看看自己在哪,好像在不远处的边界旁,弱小无助的站着看着这触摸不到也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自己在羡慕大树的威风凛凛,羡慕小草的安然和自由,更多的是嫉妒和怨恨,怨恨它们是如此的和谐亲密,而没有一人能真正的注意到不远处那孤苦伶仃、弱小无助的自己,他们更体会不到我内心的挣扎、煎熬和在暗无天日的处境(感觉)。
突然想起在课堂上老师说的大树和小草,为什么一直认为自己是大树(大树里的大树)、大山(大山里的大山),既使是一支花,也是花之王,一定要盖过一切。因为在心底里认为自己既不是小草也不是大树。
在我内心里别人都是尊贵的(大的),我不是,不管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是大的小的、男的女的、强的弱的、富有的贫穷的他们都是尊贵的,都比我尊贵,我是一个下人、佣人或是一个奴隶(小的),所以我都要恭恭敬敬(后退一步,站在别人后面)的去服务他们,不能怠慢他们,所以为了获得自己的一点生存空间,虽然内心很不情愿这样做(全力的为别人做事,服务别人),但我还是用另外一种姿态或方式去做了,不然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生存空间)。
所以在生活中,我很讨厌和对抗服务别人,那玄让我直接感觉到自己被完全控制,被无条件屈服,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更加印证了下面的信念:
1. 别人是大的(强),我是小的 (弱)。
为了对抗自己的小,我一辈子都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做事,来证明自己不是小的,对于别人的付出、承担、负责人、强大的地方,我选择不去看或看不见。把别人强大和承担的地方给弱化掉,把自己微弱的成果和进步看作硕果累累,只有这样才能有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直到现在才感觉和看到自己在用透支生命(不顾一切)的方式,来对抗自己的弱小证明自己的强大。
2.小的(没有权力),就会被任人宰割。
为了自己免受宰割,就先要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哪怕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否则就一定会被别人所控制,受制于人,寄人离下,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3.必须要强大,才能挣得一席之地。
为了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不能暴露出一点自己的弱小,否则后果那将是不可收拾,所以必须顶着千难万险,挑战和突破那弱小,一寸一寸艰难的前行,犹如在黑暗里行走。
以上信念的策略和导致的结果——
见到比我强的人时,尤其是对耀武扬威的人,有种被压迫和窒息感,内心先是害怕和恐惧的,后是仇视,所以瞬间就会把这个人从我的世界里删除,再也不想看到那人一眼,永不相见。或者再见时,自己要盖过那人,那怕不说一句话,用自己的气势也能“杀死”他;见到比我弱的人时,感觉立马松了一口气,因为根本伤害不到自己,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不会放在眼里,把自己不想做的(不会),那对我来说太痛苦,就分配(安排)给他们,把自己擅长做的留给自己。他们可以任由我摆布和安排,如果有胆敢不听从或反抗的,我会立马镇压,那是一种杀无赦的心理,丝毫不会手软,更不会体谅他们的感受,只能感受到自己被顶撞和冒犯,瞬间就会感受到自己没有任何尊严。自己的尊严是建立在别人尊严(听话、服从)之上,跟本没有平等可言。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导致的结果是,别人越来越无力(小),越来越怕我,包括我爸妈、弟弟妹妹。尤其妈妈从小就说我太狠(气得她老牙疼),爸爸气到最后不管我了,我想说啥说啥,想干啥马上就干啥,不管别人难不难受;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全班女生还有绝大部分男生都不跟我玩、也不跟我说话(被孤立);被我一直“罩着”的几个好朋友(从小到大),都“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那时我还觉得她们都太忘恩负义。因为一味追求最权力(强大),让我无时无刻活在紧张紧绷里,像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最高战士,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感觉身体即将被耗尽。夜里经常做两种梦,那就是我一人在一棵高大笔直的大树梢上(没有枝叶)(只有一个主干),摇摇欲坠的,马上就要掉下来,四面八方都是万里无人,只能等到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掉下来摔死;另一种是我一个人,在大海中央的一个高高的铁杆上,紧紧的抱住顶部的铁杆,不然随时就会掉下去,当然也会淹死或被吃掉,也是万里无船,除了一望无际的水,什么都没有。
一直活在自己选择的(认定)限制任信念里,被它完全控制,还全然不知,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些信念原本没有那么样大的控制力和威力。是我一直在深入它、满足它,并达成它的愿望,就像它已进入我的骨髓一样,我已无法把它割舍出去,好像没有它就没有我一样,它比我要先有,有它才有我。
看到这些信念(限制性的),自己是如此的相信,如此的认同,没有丝毫的质疑,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经地义。好像它长在我的心里,长在每个细胞、血液和骨髓里,直到带到坟墓里。它们好像已和我融为一体。 让我永远也看不到真相。
此刻感觉太心痛,自己就是自己限制性信念的奴隶、下人、佣人,这也是我最对抗和最怕的,但,我确实就活成了这样的人。结果让自己身心赿来越无力,消耗到顶。既便如此,还是不敢或不能完全让自己休息下来。多么沉痛 和让人痛心的代价。
如果我还可以再活着
我会好好为自己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不会觉得一个人不用大动干戈
如果我还可以再活着
我会好好享受孤单、脆弱
不会把它们放在最底、最深处
如果我还可以再活着
我会跟随自己的心,听它的声音
做它想做的事,不会再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