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乡那棵水蜜桃树

“家乡的那棵水蜜桃树,伴着我住过的老屋,记着儿时的诺言和我曾走过的乡村小路。当初离开家的时候,水蜜桃树还没结果子,每当我想家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家里的这棵树……”

回到家乡,回到老父亲的身边,立刻就看到那棵水蜜桃树。因为它生长在我家菜园子里,所以显得很扎眼。我离开的时候它还很小很小,如今已是结过几次果子,身材很粗壮了。每年,它结果的时候,都不在它的身边,却每次都能接到电话,说它又结果了。

从它第一年和第二年都没动静开始;第三年结了三个果实,被两个小侄儿分食了;第四年请了专业的师傅剪了枝杈,然后结了好多果实,压断了枝条;第五年,结的果子分给邻居,村子上的人;第六年,果实依然结了很多,自己吃不掉也送不出去了,村上的人为了孩子上学都去县里买房住了。所以只能自己吃一部分,再在冰箱里冻一些,还有的在树上自然脱落,每天早上起来,草地上掉满成熟的桃子,这样方便了虫蚁,也便宜了飞来飞去的小鸟。

十几年前,我和爸爸在小学的家门口也种了一棵水蜜桃。那天老爸去集市上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人家在卖果树苗,就选了一棵回来,种在厨房门口的小花坛里。只是还没等它长成,我就毕业了,去城里上中学。爸爸在我上中学后,没过几年就开始办病退了。老爸回到村里和老妈在一起开启田园退休生活,也把这可水蜜桃树种在门口的菜园子里。 从此,老爸每天都陪着这棵水蜜桃树,就像当年陪着我一样守着它。

有一次,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老妈打电话跟我说,水蜜桃熟了,我肯定吃不到了。可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老爸却鬼使神差地从冰箱里拿出一方便袋桃子,说是专门留给我的。虽然是放在保鲜里面,可是它们却不新鲜了。虽然我嘴上说一点也不好吃,下次别留了,可心里却是无比幸福。因为这样的水蜜桃在哪里都吃不到。

老家的水蜜桃树从一棵变成三棵,但是记忆中的那棵却成了心中的执念。等到明年,它又要发芽长叶,开花结果了。在这疫情肆虐的天寒地冻的北方,想念着家乡,想念着老爸,想念着那棵水蜜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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