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珪坏就坏在太积极,太求上进上面了。
他的名字也指明了这一点。
珪是玉器,是朝拜,祭祀之用。
按理说是大器,一般人用不起。
可他姓慕容。
这是一个胡姓,用在这里很恰当。
但是连起来就很值得玩味。
那是羡慕珪的荣光之意。
所以他必然求上进。
但是求上进就是最大的不幸,以及不好。
他身处的是什么环境?再求上进,再上青云,那会是如何的景象?
不但层层壁垒,也是步步艰辛。
前景都是看得到的。
而且祭祀也意味着有牺牲。
怎么着都会有牺牲的,再上进,那不是自讨苦吃,自寻烦恼吗?
上进也是有适用范围的。
慕容珪是不清楚状况,不清楚就对了。清楚了,又怎么会在那里?
原文是——逼昆阳王联手
登玛诺道:“你的部下如何?”
慕容珪苦笑道:“大哥,你是明白事理的人,自必想得我的为难之处。咱们所定的这个计划,只能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岂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言下之意,阿璞将军的部下前来劫狱,他当然会命令部下抵抗的。这是真的动刀动枪,决不能串通部下“做戏”。
登玛诺默然不语,心里想道:“不知这是不是他安排下的圈套,要想把少爷的汉人朋友和我们家人一网打尽。”
慕容珪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慨然说道:“那几个汉人本领高强,只要我不是出死力拦阻他们劫狱,你的主人就有被救的希望。你放心,我不会玩什么阴谋诡计的,倘有异言,教我死无丧身之地!”
登玛诺见他态度诚恳,相信了几分,说道:“你肯为我担当这样大的风险,我已感激不尽,岂敢猜疑?不过,这个计划成功的希望恐怕微乎其微。一来我们的人手不够,二来大汗就在宫中,你的部下一动手,大汗的卫士很快也会赶来的。当然我也知道干这种事情是必须冒险的,我也相信愿意参加劫狱的主公旧部都是和我一般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我们为主公而死不打紧,弄得不好,连累了朋友,那就于心不安了。”
慕容珪道:“你这两点顾虑不无道理,不过我的计划,最后一部份也未曾和你说呢。”
登玛诺道:“愿闻其详。”
慕容珪说道:“你们和昆阳王联手劫狱!”
登玛诺吃一惊道:“昆阳王,他,他肯吗。”
慕容珪道:“他如今已受猜疑,我再加一把火,将他逼上梁山。要是你同意这个计划,待会儿我就设法逼他。当然我不会把计划告诉他,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明言劫狱的。但只须他越来越感觉危机逼近,非孤注一掷不足以保平安的时候,你派人去劝他联手,那就自必水到渠成。”
登玛诺听他说得如此实在,连忙向他长揖到地,说道:“贤弟将军,大德无以言报,一切全都仰仗你的安排了。”
慕容珪道:“好,那么你先躲进密室,听昆阳王怎样说吧!”
慕容珪还是在求自保,他在利用登玛诺和昆阳王。
他还是有作为的。
只不过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说不定要牺牲登玛诺和昆阳王。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有牺牲的。
为的只是自保。
这是很没意义的,其他办法就没有了?
有是有的,不过怎么显得出慕容珪的能耐和威风呢?
当然真要显威风,示能耐,非要用这种龌龊办法吗?
这就是那个环境的投名状,也是默契。
到了那里,就必须那么做,那才会被认可。
当然也是有争议的,那边认可,我们不认可。
又蠢又糊涂,吃饱了没事做,尽是多出来的事。
没错,慕容珪就是太把虚名当一回事,也太热衷了,同时个性太强,太想出风头。
这本来就是是非,如今更是祸端。
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