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儿时,灯火摇曳,母亲便热衷拿着一本“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的狗年万事不求人类似的册子,研究风水日程。模糊记得,那本书有各方面的记载,时而把你写得飞黄腾达,时而把你写得穷困潦倒。好的我都忘了,我只记得那句“山路崎岖掉下耳,左…右…安不着”横竖都是我出身并不好,我就一直担忧长大后会掉下悬崖,或者被割掉耳朵,总之都是不太好的未来。
六七十年代,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依然无处不在大肆盛行,特别是我那不可一世的爷爷,母亲生下两女,遭受了不少睥睨,为了诞下一个儿子,母亲怀上了我,我是不被祝福而来,而我的到来,也让母亲的在婆家的处境更加举步维艰。爷爷斩钉截铁的怒憎着,女娃儿家一粪瓢扣进茅厕算了。母亲怀恨在心,虽更渴望儿子的到来,但心慈手软的她是断下不了这样的毒手的。我侥幸的活了下来,等我两岁了,父亲在重庆做零售生意,一位邻里介绍,有一老婆婆,儿子儿媳是老师背景,没有一儿半女,想要了我,世人都劝母亲,人家没有亲生子女,条件宽裕,不会亏待了我;家徒四壁,母亲被现实屈服了。约好见面时间,当天,母亲左等右等,板上钉钉的事到底黄了,等得着了急,母亲看见我红扑扑的小脸蛋,于心不忍,便离开了送子现场。我的童年里,常常有这样的情况,有些是玩笑,有些我也不太悉知,但母亲都是笑笑,都这么大了,舍不得。
后来,父亲也算争气,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水平,比起同邻人我还是幸福多了,母亲把我拾掇得干净整洁,我还有琳琅满目的头饰,同村的孩子都垂涎三尺。母亲自强不息,待人随和更是让村里人都对我们疼爱有佳。
如今,我大了,现实与梦想从来都不会不期而遇而是分道扬镳,我的感情一向荒诞离奇的重复上演同一种戏码,行成一个怪圈,始终都无疾而终,我独自迷茫,黯然彷徨。少不了被家里人泼冷水,四处碰壁,总之碌碌无为,如死灰一般的生活现状和从不失约的水电物业,不得不截肢一般抛去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自我思想,就像一颗原本如弓箭锋利的螺丝钉被驯服成一只病恹恹的家猫。不敢奢望一场风花雪月,整日像一具行尸走肉,面对生活总想势如破竹,一次次却被生活打败,我开始相信了命运。
每个人来这世上走一遭,绝非偶然而是必然。我羞愧的大梦初醒般醒悟我面对的不过是每一个出身社会的青年的必经之路。
哪里来的命运,所谓命,我只知道,不尽人意的现状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去改变,剩下那些除了我们不能改变的世事无常与偶然事件或许就叫命运,毕竟谁也无法预知生命的长短。抛开这些,如何活着,或者你不为目的的去坚持一件事生命的意义已然大于的生命的结局,有些人双鬓已斑却一事无成,有的人昙花一现却名垂青史,命运的好坏从来不是时间和金钱来定义的,而是是否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了一生。
懦弱的人随波逐流,倔强的人从不低头,谁说得清呢,说得清的都不叫命运,把你该做的做到极致那就是你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