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被挡在厚厚的窗帘外,阻隔了刺眼的光。
室内有着平静的水声和刷碗的声音,柔和且温暖的光迎上s先生的左手,白皙的手突兀起的青筋格外明显,被有规律卷起的衬衣袖子没有沾到一丝水渍。
她起床后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想接杯水,兀地看到s先生在刷昨晚未洗的餐具,昨晚她赶稿子很晚才睡,s先生签完合同后从另一个城市赶回来就进厨房洗碗了。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侧脸突然庆幸自己遇到他,她本以为自己花光所有的运气了,从来自己就不是个幸运且受瞩目的孩子。
她的亲朋好友总说她没谈过恋爱,怎么可以用一场婚姻去适应从未有接触的生活,所有人去哆嗦她该如何如何做好一名称职的妻子。殊不知她曾喜欢一个人十多年,对,未果。所以她懂得该如何去做。她不够勇敢不够自信不够坚强,这段往事她在上大一的寒假就清楚的知道,每一次的伸手都是泯灭的勇气。好险,她放弃了。
s先生转过头笑着说,你站那里好久了。她渐渐地反应过来对着他盈盈一笑,s先生很无奈的是,他的m太太总是迷迷糊糊的,遇见她时他觉得内心被撞上一个角,然后就闯进他的心。
池塘的鱼忽闪忽闪地摆着鱼尾,波光粼粼的鱼片狡黠地反射着阳光,站在岸上的仔细瞧鱼的她突然被人一撞差点一个趔趄就踩湿了鞋,s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稳住,转过头时看见他眸里一片深沉,紧抿的双唇像快出鞘的箭,而一旁的旅人不好意思的谦身道歉。
他从不信佛不信邪乎的,可上月与她去蜜月时,路过寺庙便求了签,他大吉而她大凶,他怕,是真不能让她有一丝闪乎。
她望着他,轻轻低下头,与他十指紧扣说,我不会有事的。
她从来就把自己看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遇上他了变从尘埃里开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