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衬衣的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趴在了我裸露的后背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嘴唇正在亲吻我竖起的汗毛,她从耳边滑落的某缕头发正在撩拨我的脊骨,最要命的是她略微粗糙的气息,像是羽绒服里一根毛絮轻轻蹭着眼角,那种细微的痒,让滚烫的血液瞬间填满了体内最细的血管。
她的嘴唇还是来到了我的耳根,像是早已落笔成文的设定,先是气息的亲吻,再是喉头的呢喃,时间便按照既定的程序流逝下去,我的呼吸也渐渐急促,兽性渐渐吞噬了我,我的头脑渐渐空白,窒息般的空白早已让我失去了意识。
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没开灯,她安静地躺在床头的另一侧,电视待机时蓝色的弱光让她精简成一个轮廓,从她立体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唇来判断,她很好看。我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是汉族的嘛?”
对于一开口就是这样的提问,我有点诧异,只好囫囵地回了句:“恩。”
“我猜也是,这边的基本都是汉族的,我是苗族的,四川的。”她还是牢牢地抓住了话语的主动权,和刚才一样。
“好像这边也就一个畲族,其他基本都是汉族。”我对她来了兴趣,努力搜寻着一些东西拿接住她抛出的语句。
她并没有丝毫要顺着我话语接下去说的意思,明知道她想要离开的我愣是来了兴趣,继续接了句:“我能给你拍照片嘛?”
她显然有点猝不及防,支支吾吾了好久,才从嘴缝里挤出两个字,“照片?”
我看到微弱的蓝光里频繁出现了她睫毛的剪影,我知道她来了兴趣,“恩,照片,我和朋友都在学拍照,但是没有模特。”
“你有之前拍的照片嘛?”
“有啊,我找给你看。”我翻过身去,手臂支在枕头上,翻着相册。她也翻过身来,主动凑过来,手机屏幕照亮了她的眼睛,透着光.
“需要裸着吗?”她有点顾虑的问。
“当然不需要!”这句话并不是什么男人惯用的伎俩,当时的我确切就是这么想的,我在构思一组一颓到底的暗黑片子。
她盯了会照片,又看了看我。这一次我彻底看清了她的脸,是那种不是特别精致却楚楚可人的那种,我忍不住用食指的第二指节刮了刮她的脸。
她又突然把头低下去,然后又猛地一抬头,用她那透着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私房也拍嘛?”
见惯了委婉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惊得语无伦次,只是含糊应着。
她飞快地看了下时间,起身说她要走了。她的离开非常突然,以至于快走到门口的她突然回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再一次在门口站着,精简成剪影,直直地站在那,一缕张扬的头发从完整的剪影里跳出:“我叫唐琪,一点之后,下班后来你房间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和来时一样。
我怔怔地靠在床头,想着刚刚那一幕,一股奇妙的感觉弥漫上心头,暗笑,有意思!
像是一个刚开好头的小说,你只能确定的是,这小说不可能戛然而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