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过去与她
一张泛黄的相片,记录了大全幼儿园大班毕业时的点滴。
大班老师在周围。小朋友们排排站。
无忧无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画面中绝大部分是这样。
一个小男孩眼睛看向手上的萝卜,眼神有些不悦。
他的旁边,一个女孩眼神始终在他的身上。露出了笑。或许大部分人在看镜头。而他们二人,在看向心中最想得到的。
……
在经历了那次的帮助以后,我和本来没有联系的源(那位女主)有了每天固定的交流机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肯和我这样的人聊天,不过这也确实让我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在学校里很少交流的我们,在手机上却是无话不说的好友。而也就是在这一次一次的交流之中,我得知了她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年前,实验中学……(源视角)
我收拾着桌上的书本,装进书包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学到很晚,作为一个学校的转校生,没人和我说话,一方面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另一方面,我和这个班的“头”不是很处的来。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说是班长,更像是小霸王。仗着自己的家境,让所有人都要对他尊敬。可我偏不。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和他产生了分歧。我被分到他所在的排,他认为我的到来会让整个排的成绩下降,我只是用了一句话就让他闭嘴:
“你一个倒数第二有什么资格说话”
他似乎从来没有被人顶过嘴,一下子没了话,只能尴尬地看着周围的人偷偷地笑。眼神里带着一些愤怒。
自那之后,我没有和他过多废话,只是一味地学习。从刚转入时候的倒数第一变成了正数第三。
屋外的最后一丝阳光也吞噬殆尽,屋内的灯光用尽全力发着光,一闪一闪的样子似乎预示着不安的降临。
我走出教室,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下,扶着扶手,我轻微的咳嗽,身体还是那么虚弱,即使一直吃着中药调理,却还是没有效果。
“喂,你这家伙,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每天给我带的钱为什么这么少,为什么总是要我打你一顿你才能明白?下次把东西和钱全都给我准备好,不然……”
我一下就听出来,那是那个讨厌的家伙的声音,我本想走开,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顿下了脚步。
“我告诉你,你也知道咱们学校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前十名未来才能进入火箭班,你如果还想在那里面有一席之地的话,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你的分数多少,在我来看,就是一句话的事”那可恨的声音说着,还夹杂着一些可怕的笑容。
一瞬间,我的思维有些混乱,明明应该按实力说话的班级,怎就成了他这家伙的一言堂,我带着愤恨,走上了楼梯,从另一侧走了下去。
只是我并不知道,那声音在我走之后很快就消失,并且他的眼神也看向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
自那之后,我的心神开始变得混乱,因为我总觉得每次考试其实就像是他的一场游戏,谁赢谁输,谁得到第一,谁得到最后一名,都是他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思里有了害怕,这是我从来没有的感情,自从父母分开之后,我和姑妈在一起生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曾经抛弃我的人后悔。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努力似乎没有用,也许在最后一次决定性的考试上,他依旧会行使他的特权,然后将我的成绩付诸东流。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我还是选择了和老师进行沟通。我希望老师能够管一管这个破坏规则的人。
可是自从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之后,老师却变得很奇怪,直到后来,我听到了班级里传出的谣言:我一直在弹劾着周围学习比我好的人,让他们在老师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谣言越演越烈,更可怕的是,因为那个小霸王的缘故,所有同学都开始相信这个事实,毕竟,谁会相信一个转校生的话呢。
我的桌子上,我的桌洞里,不再只有书本,而有了很多字迹不同的纸条:
“你不属于这里,臭东西,你该滚回你的家里。”
“没人喜欢的东西,怪不得家里也没个人给你参加家长会。”
“你,凭什么说我们的坏话,你这个XX”
眼泪每天都在我的眼眶里,但从来也没有掉下来过。只是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平常和我称为姐妹的人,在这时却成为了我最大的敌人,哪个被威胁的人,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帮助我说话,可是却成为了那个小霸王的利剑,狠狠地刺入我的胸膛。
我选择了在家里,每天也不说话,只是看书。姑妈明白,我是受到了委屈,她很同情这个侄女的遭遇,却也只是无能为力。在收到老师的邀谈之后,她也只是做出了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转学。
我记得转学的那天,身后的人们都传来的是窃喜的声音,天上下起的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按理说,这是我发自内心最害怕的事,可是我没有害怕,我反而走向了大雨里,任由让它在我的身上流着。
我大病一场,等到再醒来,周围没有我最期待的父母的身影,姑妈关切的看着我,说着:“不着急哈,源儿,咱们不和他们一起了,咱们去一个更安静的地方,等你好了,咱们再去哈。”
后来,我来到了第九中学,这里会有我想要的吗,这里我能遇到我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嘛?
听完这个故事,我本来很想问那个对他而言重要的人到底是谁,可以让她一直坚持下去而不是沉沦。但想到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我转而选择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下个月的研学旅行,会不会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