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古奇也。自古便有渊明世外桃源之境,又有苏子泛舟赤壁遇仙鹤之缘。然今午时,天炎气热,予甚烦,遂卧榻上,手摇蒲扇,心有所思,不觉入梦。
入梦境,予置身于一寻常街市中,市人皆身着古衣,攘攘兮,纷杂之往来。目光所及街道处,忽现数辆马车,当是时,人难往,车难行,长街水泄不通,状如巨龙。
予惑。请教一市人,问:当今天下何人为主?今又为何年何月?市人面露惊讶之色,曰:汝不知?予诚而答:不知也!市人遂答吾所问,曰:时乃天朝,当今天子复姓轩辕,国号安和,建国已有七年矣。予闻之,以为奇。
予心下便有所计较,脱身市井而东去。至一空旷处,见一农夫,身着灰色粗布棉麻短衫,手提背篓,高声呼唱。予惊叹,目随行,予心中陡生奇趣。
时已申时,漫无目的,眼前忽见一木桥,木桥整齐划一,架于江面之上,桥身长达数十丈,宽二十尺有余。立于桥上,清风拂面,衣带随风起,心下畅然。
不觉,又至一地,然腹中空空如也,欲食,遍寻无获。见二三妇人,皆着奇服,头戴发簪,腰间别有一木盆,侃侃而谈,欲上前讨教,不见也,更欲急寻归去之路。忽临于一高山之上,云行雾绕,仿如仙境,山河万里皆入眼,豪情万丈豁心胸。少焉,又临于江渚之上,江面无边无际,风吹,又泛紫波,巨浪翻腾,势如奔雷,铺天盖地而来,有排山倒海之气势。一小船漂于江面之上,又被卷入巨浪之中,不复得也。许久,风平浪静。梦亦惊醒!
忆梦行,仿如身临其境,奇哉!夜而思之,吾知之矣。曰:人之一世,幻也;人之幸得,道也。
——若怀
丁酉年闰六月二十(2017. 8.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