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馋蜜三刀。
那种馋,是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然后沿着各路神经,向上,延伸到大脑,然后,大脑发出指令:去买!马上!
路上,一种甜甜的糯糯的浓浓的感觉,一直在诱惑着我,招引着我。
那滋味,那么美——
高中时,吃一中食堂的饭,没点儿油水,订上俩馒头,就着自带的咸菜或虾酱,喝点大水桶里全班分喝的小米粥或白开水,一天三顿,天天如此。嘴里急缺很多种滋味!
周末,我便和新英去市场,买几块钱蜜三刀,可真解馋!入口,牙齿轻轻咬开酥脆的外皮儿,浓郁的甜蜜粉糯糯地占据了整个口腔,嚼几下,满口的甜满口的香,全身心的满足,比吃顿大鱼大肉要过瘾得多。我们俩傻妮儿就站在市场和电影院间的某个角落,边轻声聊天边一口气吃完。解完馋后,沿着一条经过大池塘和很多屋后跟的小路,走回学校去上晚自习。有了肚肚里的蜜三刀,习题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心情不再那么烦躁压抑。那些个吃过蜜三刀的晚自习,上得分外安稳踏实。
娘亲也喜欢吃蜜三刀。我们几个工作以后,给娘亲带的零食儿也是这东西儿。去年娘亲过生日,弟弟还特意为她买了蜜三刀,补偿娘亲不吃奶油蛋糕的遗憾。通常的情景是这样的:进门,打开袋口,捏出一个色泽金黄刀口粉糯的大块儿,往娘亲的嘴里送。娘亲摆头却拒不掉随嘴巴移动的手,于是张口咬住。那时,肯定有一份腻乎乎的甜蜜在娘亲脸上和心头一并升起。
娘亲吃这东西儿的时候,不贪嘴,总是两三块便罢。反而是我,左一块,右一块,吃一块再拿一块地,吃得酣畅淋漓,欲罢不能。
停车。进店。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个个面包方盘,我问老板:“没有蜜三刀了?”
“卖没了。”老板淡淡的三个字,让我心里的失望,一下子从舌尖涌遍了全身。我不说话,心里想着,只好挑几个面包作为替代了。但是呢,挑来挑去,总觉得比不上我的蜜三刀美味,便象征性地拿了俩。
结账时,我问老板:“啥时候有?很馋蜜三刀了!”
老板说:“你常买的这种本地的夏天不做了,那个货架上有别家的。”
天哪!我眼前一亮,惊喜地走去货架那边,拿了一盒,看到量不多,顿了顿又拿了一盒。
心愿得偿。打开,尝一个,真好,还是那个味儿!
喜滋滋地回家,柱子正在厨房忙着。捏一个糖丝儿连连的大块,扳过他脑袋递进嘴里,笑嘻嘻地瞧着他咀嚼的表情,享受着与爱人分享甜蜜的喜悦。
瞧啊,咽下去之后,他又溜出厨房,自己取一大块,仰脖放进嘴里。曾经全身心致力于减肥事业的这个人,也被我的美食诱惑到了。
吃吧吃吧嘿!减肥,不要大肚腩,是明天的事儿;解馋,不辜负美食,是当务之急。同意的举手!
要结尾了,该用精致句点题了。
有些诱惑,可以挡不住;但,也有些诱惑,必须,坚决挡住!
真以为我写蜜三刀呢?
嘿嘿,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