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一抹灰渐渐暗淡下来,枉正碌咽了把口水,心里暗暗说了声“操”。
转头,看见周主任主任在厕所前头边吸烟边喊,“小枉,过来一下。”
枉正碌有些无语,这鸡毛蒜皮的主任又要吩咐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呢?
走过去,周主任轻轻地拍了拍枉正碌的肩膀,压低声音,頗神秘地说,“易局叫你过去喝茶。”
“喝茶?不是喝咖啡吧”
枉正碌低头进了厕所,拉开裤头,撒起尿来。
周主任丢下烟头,也跟了进来,“叫你去,你就就去”。
汪正碌心里暗暗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感,靠。
走到易局门口,好几人已经在里边,煮水的煮水,洗杯的洗杯,拿糕点的拿糕点。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正茁壮的长出了一株株蝴蝶兰,就差哼出悦耳的小调了。
枉正碌忙一反常态,提高调门,人未到,声先出,“啊,有好东西吃啊”。
易局端坐在茶几旁靠里的沙发上,脸如平日,说不出是哪种淡来。“这是20年的橘普,不能太浓,这味正好。”说着,手指有意无意的指了指小板凳,眼睛瞟了下枉正碌。
平日,不常在这喝茶的甘露露也手忙脚乱地给枉正碌倒了一杯。枉正碌坐下,调门还没调回来,似乎更激昂了些,“普洱啊,我现在不大喜欢喝咯,以前喜欢喝铁观音,现在喜欢喝点绿茶,也许再老一点,会喜欢普洱。嗯,等50多了,肯定会喜欢普洱。”
易局不动声色,幽幽地不紧不慢的说,“绿茶不错呀,胃好就好。”
其他人低头喝茶,浅尝后发出吸溜的声音,嗯,这珍藏老橘普就是好。
这日后,喝茶的还是喝茶的,枉正碌再也没主动去喝茶,也没被叫去喝茶。偶尔汇报工作、呈递文件时撞到喝茶,也没人叫他坐下喝上一杯。不过,甘露露倒茶倒不会手忙脚乱,越发娴熟了。
一日,喝完茶准备下班的周主任拍了拍枉正碌的肩膀,说,“小枉,你工作没尽力啊。”
枉正碌啐了一口,靠,全单位报出去的大文件全都是我摆弄出来的,我只是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