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昨日去了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花了半天的时间,认认真真地逛了古希腊古罗马的展区。先前来博物馆,大多都是为了一览全貌而走马观花,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慢得逛博物馆,仔细看各种介绍。
大概是因为上了快一年的古希腊艺术史,所以对古希腊艺术比较有亲切感,但是行走于雕像与陶器之间,倒是有些迷茫与恍惚。我们艺术史上得跟历史没有什么两样,更像是通过艺术品来看待历史。当然历史和艺术有着不可分割的之间关系,不过也由于课程的限制,导致我们其实了解的艺术比较有限。教授没有打算教我们怎么去评价一个艺术品,怎么去评价一个雕像亦或是一个陶器上的画,我们关注更多的反而是其中的内容,以及这些内容是如何反映了当时古希腊社会的意识形态或者政治宣传。
我们坐在座位上,看投影机投在屏幕上的PPT,里面的陶器的照片,雕像的照片,帕特农神庙的照片,可是只有昨日,当我真真正正站在这些艺术品之间,才被这所展现的美所打动。
我想,雕像其实是一种凝固的时间之美。此时此刻,我仰头欣赏的,也曾被无数的人,在过去的时间这样欣赏。几千年过去了,我却依然能够如此直接地感受到她的美,她的身形,她衣服下垂的褶皱,她的膝盖弯曲的弧度,她是静止的,却又如此生动,就好像时间在她身上停止流动了一般。不由得想起《三体》里,罗辑说得那句话,“把字刻在石头上!”也许,也许真的只有石头,才能够如此长久地保存并证明人类文明曾经的辉煌与璀璨。
这几天放假,不想学习,便重新读起了《三体》,就像是一个从未读过三体的孩子,重新投入到三体当中,如痴如醉,不由感慨,写得真好。第一次读《三体》是在高二,如今四五年过去了,还是会被《三体》当中,所描绘的一切所震撼,不管是《三体》游戏的代入感,还是古筝行动的想象力,不管是章北海的失败主义,还是他说说的未来史学家所做的预测,不管是面壁行动还是破壁人,不管是黑暗森林还是水滴,所有的想法都是如此想象力绝伦。
很奇怪的是,我现在读《三体》,会不由自主地去思考,大刘是因为什么写下这个点子,他读了多少书,有过多少灵感。在《三体》当中,自然而然会看到过去大刘其他作品的影子,不管是《山》还是《吞食者》,很难说谁到底是谁的影子。究竟三体是它们的影子,还是它们是三体的影子呢?
很难想象《三体》会如何拍成电影亦或是电视剧,这么多疯狂的点子,谁会舍得把它们一一删去,但是我想,大概对于不是科幻迷的导演来说,这些大概都不重要吧,也许重要的是男女主的爱恨情仇,但是科幻本身,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竟是其想象力的放飞。
也许,我们也应该把《三体》刻在石头上!
祝一切都好!
三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