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参加了简书写作训练营,倒不是真的指望参加一个训练营就能让自己成为作家或者是以写作为生的人,而是想让自己的表达欲望得当充分的锻炼。我在小学,初中总会抱怨为什么语文老师总让我们写日记,还让我们交日记,心生抵触。当时总认为日记是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人随便看自己私密的地方呢?现在想想,这不过是当时逃避写日记的一个借口罢了。不想做一件事情总会千方百计地找借口。
语文老师短发,头发长度刚好够扎一个小辫子,有时候她会扎两个,一边一个,颇像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我的日记她每次都会细看,写批注。她觉得那句话写得好,形容的像就会在句子下面画上波浪线;有时候写自己忧郁心情,她也会在后面写上诸如“要打起精神,要不要来聊聊”的问候。有一段时间我还真以为我喜欢上语文老师了呢。当时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我的一篇作文被河北省修辞学会录用了,可以刊登在21世纪中学生作文杂志上。语文老师很激动,她说:“你的语文、作文是你的强项,长出,以后要多多写,多多练习,肯定能写出点东西的。”多年之后再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与对话,我很惭愧。写日记的习惯不止从何时起被丢得一干二净,这对我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再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会说话或者写出来的与自己想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想吃,我想爱,我想变成天边那忽明忽暗的云。王小波时代的人所渴望的是吃东西,是自由的爱。我现在渴望的是什么呢?
似乎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外界的一切东西都不在那么敏感了,躺在床上想想,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爱情,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更没有什么人生中值得铭记的时刻。到现在一切都那么平淡,那么死气沉沉。就像《月亮与六便士》里所描述的那样,这种生活会让你想起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平静地流过有树木掩映着的绿色草原,知道最后归入浩瀚的大海;可是大海总是那么平静,那么淡漠,那么默默无声,你会突然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我总觉得大多数人以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了点儿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涌动着狂烈的欲望,要走一条不受羁缚的道路。
我不知道我在这个训练营之后会成为什么样,能写出什么东西。但是我想做的是让我的表达欲能够正确的表达,能够写出我内心的感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读的书太空泛了,太大了,总在想写社会变迁,人的精神世界的问题。我抑制在寻找,一直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