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一塌糊涂,再回望……


1

当6月7日这个日子再次到来的时候,跟高考季碰了个满怀,也跟沪上的梅雨季碰了个满怀。

《全球高考》中说:【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却能容纳所有的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是啊,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我几乎从不跟人谈论高考,尤其是我的高考,甚至是高中生活。【那是我最为不堪的往事,是我最为落魄的记忆,是我最为困顿的时间。】

对于那三年的绝大多数人和事,我都已经忘却了,只记得那个夏天高考前夕的雨夜和操场,还有路灯下的影子。

2

我是2016年参与的高考,喊了三年的高考改革终究是没有在那一年落地。及至4年后的2020年才平稳落地,由原来的【3+X】变为【3+3】,考试天数也从2天变为了4天。

按照惯例,高考前3天学校就不再安排课程,封闭教室准备考场了。而我们因为住宿的缘故,没有回家,都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新建的食堂做最后的冲刺复习。

说是复习,除了极个别的学生还在拼命之外,其余人也就是换个地方【荒废】而已。而我,就是那帮【其余人】。

尽管大学阶段的专业课学得毫不费劲,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一个高分,同学们开玩笑叫我一声【学霸】,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学习好的人,尤其是在中学阶段,成绩忽上忽下如过山车。

再加上那段时间连日的模考,神经早已经麻痹不堪,会的早就会了,不会的也就那样了,也就没有了再【拼命】的心思。

但又不甘于【同流合污】,也就看一会玩一会,权当消遣。

现在想想,我如今的佛系心态,早在那时就慢慢埋下种子了吧。

3

2016年6月6日,高考前夕,那座城市下起了雨,不大,有点风,倒是为这燥热的天增了一丝凉意。

趁着老师不在的空档,我走出了【教室】去了操场,一圈一圈地晃着、悠着。雨慢慢打在脸上、身上、手上,凉丝丝的,终于还是遮住了眼镜,眼前一片迷蒙。也不管他,还是晃着,一圈两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发觉身边多了一个影子,掏出纸巾擦了擦眼镜,是她。

【你怎么也出来了?】

【累了,出来走走。】

相视一笑,继续晃悠着…

雨慢慢下大了,听见远处传来幽幽的鸟鸣。【我们毕业了。】【是啊,毕业了。】

4

2016年6月8日17:00,英语考试结束,我的高中生活结束了。但高考还没有结束。

2016年6月25日15:25分左右,高考分数线公布,彼时我正在小学门口做辅导班的招生。

登上查分系统,那日的网络出奇的好,没几秒钟就刷出来了。474分,刚好是本科二批线。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只是关了手机,心情出奇的平静。

跟同在招生的发小说了声,我转身向小学的操场走去,一圈一圈地跑着,喊着,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后,一屁股瘫坐在了跑道上,大口喘着气。

把手机开机,收到了她的信息。

【怎么样?老班在收集上线信息呢。我文化课过了。】

【恭喜啊,我也过了二批线了,擦线。别跟老班说了,也甭跟他们任何人说。】


5

或许是年少轻狂,一门心思往外跑,省内的高校没有填报任何一个,填的多是长春师范大学之类特别远的高校。

果不其然,结果终归是惨烈的——滑档。

想过复读,在纠结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最后的最后,经历了好几翻的折腾后,去到了那座山城,就此开始了我全新的生活。

而我的高考,也彻底结束。

6

9年后的今天,站在这个时间点回望我的高考,是缺憾,却不遗憾;是凌乱,却不慌乱。

我始终坚信,前路自有风景,沿途自有景色。

当站在某个时刻回望所有的日子,这漫漫长路,终有回响,余味苦涩,终有回甘。

我们终将长成,终将人生最高处见。

仅以此纪念我的高考,也愿今年所有的高考生们【落笔成星,未来可期】。

图:AI生成

蓝月妍

2025年6月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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