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姑娘说:没有那年过年像这样,真是够了,希望这是最后一个这样的年。
第一章:回家过年
1月19日开完了最后的一场会我就直接从武汉回到了黄石,按照原来的机会是1月22日带着老婆和三岁的米多多再返回武汉,然后再去孝感,与孩子爷爷奶奶一起过年。应该说这也是孩子第一次回孝感老家过年,与妻子也结婚也有5年了,妻子也至今没有去过我的老家,所以今年还是打算让妻子和孩子回老家一趟,也算作认祖归宗吧。1月20日我就开始收到了疫情的消息,但还是没有引起重视,相信对于强大的国家来说这是小事情,一定在万家团聚的时刻之前把疫情消灭掉。所以当天晚上还跟之前的同事聚餐了,他们还开着玩笑说,是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吃饭,后来还跟同事开玩笑说,他们是不是很后悔啊!20日晚饭之后,到23:00才到家,翻开手机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了,第二天早上就跟妻子商量要21日回去,妻子上午要去一个朋友家吃乔迁酒席,后来也是想着后怕啊,几十桌的酒席,100多人,想着就恐怖。妻子不怎么乐意这么赶,加之当天下着雨,我们因为要搬家到武汉,所以收拾了很多东西,于是叫妹夫从孝感开车来接我们,原来计划还回武汉拿东西的,最后因为钟南山院士说确定了人传人,所以没有敢在武汉停直接回孝感了,也可以说是星夜回家过年。
第二章:封城、封省(封一座城,护一国人)
1月22日得知武汉要进行封城,一开始真的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一个千万级的城市封城这在历史上是没有的,上一次武汉封城是1919年辛亥革命时期,这时候就大家开始意识到危险了,全家人也担心二弟,因为他还在武汉,幸运的是他在22日下午就从武汉回来了,也算了却了我一档子心愿,一家终于团聚了,当晚我还在朋友圈写到“匆匆十年,游牧人的我,从孝感-西双版纳-曲靖-黄石一武汉,感觉十年前的泼水节刚刚过去,又要匆匆忙忙的挥挥手告别磁湖人家。游牧人穿梭在城市间和和时光通道里,每一次迁徙,都是新的征程,每一次搬家,都是重生!游从彦一《城市的游牧人》”
1月22日晚上就跟妻子夜聊很晚,估计形势会越来越严峻,孝感估计也会封城,一大家子的吃喝我们要提前准备。于是23日早上我早上5点就起来做年饭,终于赶到了12点吃了年饭,因为妹妹和妹夫还要吃完饭回乡下。吃完饭我就去采购,采购药品和物资,妻子也带着孩子去外面抓紧逛一下商厂,结果被赶回了,我们也催着妹妹妹夫早点回去,不然封路就回去不了。
1月26日孝感也封城了,可以说这个时候不是封一座城了,而是封一个省,护全球的安危。封城,让我想到了湖北人的大义,也想到了政府压力,任何一个政府作出这样的决定我想都是开了无数次会议论证的,不然就成了千古罪人。但是似乎舆论又出现了偏差,谈武汉人,湖北人就色变,感觉湖北人就是那行走的僵尸。封城当天我在朋友圈写到“封城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乱了,人心散了,就如同人没有灵魂一样,武汉封城了,无论置身何地,我们都不能让武汉成为一座孤岛,为武汉加油鼓劲,多给政府一点时间,多给医生一些关怀,多给每位身在武汉的朋友一些帮助和关怀,为这场防疫战营造正能量的氛围。空谈误国误民,请不要信谣言,不要传播谣言,保持理性,克制情绪!“那个时候孤岛,亚细亚的孤儿,这些词汇一直闪现在脑海,当然也多了几份悲壮。
第三章:医院
每天只增不跌的数据,让认感觉到很焦虑,大家也似乎都在有意识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真想睡一觉醒来,疫情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家里人也很敏感,一点咳嗽都会让家人紧张,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武汉回来的,疫情带来的压力像压舱石一样越来越重,也印证了方方所说的:“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大年初一妻子说胸痛,听了哪些话,我就说你吃点消炎药,我一直不愿意带她去医院,因为那个时候医院是交叉感染的重症,所以我建议不要去医院,于是妻子说那先吃点药吧,先忍忍,虽然我也在不断宽慰妻子,但是我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
1月27日妻子终于忍受不了,坚持要去医院,我也知道妻子向来胆子小,最终还是我妥协了,一路上刚开始我是有情绪的,因为害怕没有病被交叉感染,但后来觉得自己不应该那样,所以大年初三就去了医院,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由于封城了,交通极其不便,于是我们就步行了3.5公里到了医院。医院里由于过年人很少,在孝感人民医院,大厅里已经有发热门诊了,妻子量了体温,不发烧,护士建议挂内科号,内科也做了心电图,都很正常,于是建议妻子去做一个CT进一步检查一下,但建议不要在他们医院做,因为他们医院是新冠肺炎定点治疗机构,避免交叉感染,不要去做CT,于是也就开点药,在我的劝说下,还是回家了,又步行了3.5公里,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但这一路走路,走的很艰辛。妻子的事情总算也就压了下来,1月30日,儿子米多多发烧了,到处找医生,结果在社区医院量体温38℃,社区医院说上面开会说了,只要是发烧的,统一到县区医院。怎么去医院呢?我首先打了120,这也是第一次打120,结果对方说排着队叫救护车,于是我抱着儿子步行了3.5公里去了医院,一路大脑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有太多的桥段。所幸孩子坚强,到了医院,医生量了体温38℃,也喂了降烧药,查血,还要去做CT,到了CT室第一次见到了我们一线的医护人员,他们用CT片子做了一个防护头罩,看来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医生是一个好人,看见米多多就跟我说,这真是造孽啊,孩子这么小,这个CT室都是检查新冠病毒的,虽然消毒了,若是交叉感染了怎么办,建议我们不要做,于是我又去征求主治医师,医生了看了血象,也就采纳了建议,不做CT,但是要做一个胸透和拍片子,于是带着孩子去做胸透,好在检查结果良好,没有大碍,后来复查体温,孩子退烧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感念幸运,感动孩子的坚强,这也是第二次去医院了。
2月1日李卓颜说胸痛了半个月了,要去医院,于是我们这次选择了非新冠肺炎诊疗医院,步行5.5公里去了航天医院,虽不是定点治疗医院,但医院上线是全副武装的阵势让我俩也纠心,查血,查心率,做CT,做CT哪会老婆没有让我去,怕我感染,做完心电图我们俩在一个人少的地方聊聊天,但我心里却如坐针毡。去拿CT结果的时候,我坚持要去拿,一方面担心她被交叉感染,另一方面担心结果不好,她受刺激。那一段路我走的很沉重,大脑飞闪过很多场景,以致于我走的跌跌撞撞,打印出结果后,才松口气,但还是担心有偏差,急匆匆上楼问医生,医生人不错,直接说没事,早点回家,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才开药给我们。晚上回到家,我主动开瓶红酒,一是压惊,一是庆贺,毕竟老婆的胸痛也一直压在我身上。这样就是第三次去医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