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地很想去看看海,需要什么理由呢?坐上车的那一刻我都没有找到理由。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最先走到了赤坎的老街,《隐秘的角落》里说:“生命本身应该有一种意义,我们绝不是白白来一场。”当我站在本利士多店铺门口,这句台词成为了这熙熙攘攘的古街旧巷景象里的一句旁白,悄悄地有了回声。老街里满载岁月的痕迹,古旧的城墙下藏满过去的烟火故事,锈迹斑斑的门锁里面是一户户平淡喜乐的人家。虽然紧闭着,但张贴在门口的春联仍然能让人联想到它的生机勃勃。老街,自然也像每天按时投射而来的阳光一样宁静但充满吸引力。
然后穿插于人群中间,去品尝了大家都极力推荐的糖水铺,小小的铺子里桌凳都有了主人,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招呼着我们先仔细看看菜单,五花八门的糖水名字,每一个都很想让人尝尝个中滋味。我端详了菜单许久,点了一碗芋头脑袋最爱的芋头西米露,不是很腻的甜分,粉糯的芋头越嚼越香,喝上一勺甜甜的糖水,仿佛喝下了赤坎独有的甜蜜。喝着糖水,看着铺子外面的老人支起桌凳怡然自得地下着象棋,旁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而他们却不为所动。这一幕下,我的心情骤然之间也变得愉悦而丰沛起来。
我想去看看海,这是半年来无数次想起的冲动,所以下一刻,我就站在了海边。
一直以来,海洋对于居住在内陆的我来说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吸引力,它指引着你的心,一步步地被它套牢,然后你的脚步自然而然地就会走近它,是抑制不住地对鲜活的、有生命力的潮涨潮落的喜欢。有时候我真害怕,我会在走近它的时候也一个脚印接着一个脚印地走入它,走到覆盖住这枯死的躯壳的深处。
好多人去看海,形单影只的、成群结队的,日头还没有出来的时候,风带着海洋的潮湿,一阵阵涌来,吹乱人的心绪。那些小小的单薄的影子,仿佛是一副随意洒脱的简笔画,在昏暗的背景中看不清动作,唯见一抹痕迹,轻轻地落在画里。风吹一阵,就涨一次潮,带来一些沙砾,也可能是海洋里不知名的生物,风一停,落一次潮,带走的也就分不清是沙砾,还是夹在中间碎片似的垃圾了。
时间已经往前翻了好多页,上一次看的海,已经没有颜色和记忆了。浅浅地记得一些情绪,看到湛蓝的海洋时喷薄而出的喜悦和幸福。但遗憾地是,这次再看海,竟然没有了那份喜悦,生生地流下了眼泪。好多人去看海,形单影只的、成群结队的,日头还没有出来的时候,风带着海洋的潮湿,一阵阵涌来,吹乱人的心绪。那些小小的单薄的影子,仿佛是一副随意洒脱的简笔画,在昏暗的背景中看不清动作,唯见一抹痕迹,轻轻地落在画里。风吹一阵,就涨一次潮,带来一些沙砾,也可能是海洋里不知名的生物,风一停,落一次潮,带走的也就分不清是沙砾,还是夹在中间碎片似的垃圾了。
时间已经往前翻了好多页,上一次看的海,已经没有颜色和记忆了。浅浅地记得一些情绪,看到湛蓝的海洋时喷薄而出的喜悦和幸福。但遗憾地是,这次再看海,竟然没有了那份喜悦,生生地流下了眼泪。
那些跟海萦系在一起的事情,此刻就像车窗外的风景一样,一帧接着一帧,绵延不绝。如果是好事,暂且还值得感动,感慨追着自己的一直都是珍贵的宝贝。但始终算不上好事,再也没有期盼和仰望跟海扎根在一起,海不是海,是困住我的望不见底的地狱和深渊。时间从来都不是人们口中的一剂良药,而是一双无形的手,将痛苦拉扯得细碎绵长。
晚上,当我跟朋友谈起我再次来看海的感受,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角一颗颗地掉入我面前热气腾腾的云吞粉里,我用颤抖的手将吃的一口接着一口扒进嘴巴,然后又一口接着一口地吞咽着我的悲允。伤痛更具象化了,哪怕看见海,如此美好的景象,我都觉得是再次经历了一遍血肉上的撕裂和再缝合。也许我不该来看海,海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至今都还没扼杀掉生根在心底的悲痛。
朋友劝慰说,以后带着淡然,或者是对生活的爱意,再去看一次海。只有我深知,恐怕我以后再也没有勇气靠近海,因为每一次靠近,就要承担流泪的风险。大概遗憾就是目睹美好不再是美好,它好像被我人为化地蒙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影,再也不见光的罅隙。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