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提醒才知道,大雪节气已至,2018年就这样走着走着就快要走到了末尾。
决定去图书馆看看书,于是简简单单地洗漱,穿上厚厚的大衣和靴子,跨上单肩包,往公交车站走去。一路上我把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飘飞的细雨沾湿大衣,风从脸庞吹过时,才感受到了冬天深深的恶意。路上行人似乎也都脚步匆匆,不愿在寒风中停留太久。
在临窗的座位上,我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一切,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但常常看得出神。
在重图的车站下了车,一排法桐笔直地立在这寒冬里,树梢的叶子有绿的黄的还有红的,煞是好看。那些枯萎的黄色的法桐叶,混合着尘埃、雨水凋落一地。落红从来不是无情物,在枝头时绽放绿意带来浓荫,纵使是沉坠于地,也不忘装饰大地。
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看到今天才出的通知: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图书馆都会在两点提前闭馆,不过好在24小时城市书房仍然会对外开放。
待我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透过玻璃门已经看到了里面早已有了一些人,看来下雨天似乎很适合读书呢。
绕着书架转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中国文学,于是寻找一处空处,随手拿起一本沈复的《浮生六记》,慢慢地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大概翻到一半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一张遗留在书里面的借书凭条,上面的名字看来应该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是十月份借的书,书名分别是《浮生六记》、《唐宋词绝唱》、《孙应鳌集》、《京都之美》。我看着这张凭条出了神,我在想曾经也读过这本书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当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开这本书的呢?又还有多少人也曾经捧起过这本书认真的读过?他们又有被书里的哪些情节所触动过呢?我不得而知。却因为这种不得而知,而使得彼此并不相识的陌生人因为这本书而有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联系。所以啊,我想一本书,除了它里面的故事以外,在书之外,一定还有很多的故事曾经发生过、正在萌生着、还在延续着。
外面的小雨停了,合上书本,放回书架,不知道下一个拿起这本书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于2018年1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