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退却(续):
如果进攻之敌在数量和强度上都超过我军甚远,我们要求强弱的对比发生变化,便只有等到敌人深入根据地吃,尽根据地的苦楚。如果第三次围剿时蒋介石某女参谋长所说的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又如围剿军吸入总势力成名书所说的国军处处黑暗,红军处处明亮之时才能达到目的的。
这种时候,敌军虽强,也大大减弱了兵力疲劳,士气沮丧,许多弱点都暴露出来,红军虽弱,却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此时,双方对比往往能达到某种程度的均衡,或者敌军的绝对优势,改变到相对优势,我军的绝对劣势,改变到相相对劣势,甚至有敌军列于我军,而我军反优于敌军的情况。
江西反对第三次围剿时,红军实行了一种极端的退却。然而,飞驰是不能战胜敌人的,因为当时的围剿军超过红军十倍以上。孙子说的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就是指的是敌劳沮丧,以求减杀其优势。
退役的最后一个要求是造成和发现敌人的过失,须知任何高明的敌军指挥员在相当长的时间中要不发生一点过时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趁笛子气的可能总是存在的敌人会犯错误,正如我们自己有时候也弄错,有时候也受敌于可乘之机一样,而且我们可以人工的造成敌军的过失,例如孙子所谓的试行之事要这样做,退却的终点就不能限定于某一区域,有时退到该地区还无隙可乘,便不得不再退几步,待敌发生可乘之机。
退却要求的有利条件大致如上所述。然而,不是说带这些条件完全具备,方能举行返工,要同时具备这些条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必要。但依据敌人当前的情势,争取若干必要的条件是以习强的内线占军队所应的注意的,在上面的所反对的意见是不正确的。
决定退却终点究在何处,需以整个形式做出发点,在局部形式来看,有利于我转入返工。如果不是同时在全体形式看来,也对我有利时,则据此决定退却终点就是不正确的。因为返工的开始必须计算到以后的变化,而我们返工总是从局部开始的,有时退却终点应该选在根据地的全部,例如江西的第二次,第四次反围剿陕甘的,第三次反围剿,有时需在根据地的中部,例如江西的第一次反围剿,有时候需在第根据地的后部,例如,江西的第三次费围剿,这些都是将局部形势联系到整个形势来决定江西第五次反围剿。我军全然不讲退却原因在于对局部形势和整个形势都不注意,实在是一种鲁莽灭裂的干法,形势是由条件造成的,观察局部形式和整个形式的联系应从当时敌军双方所具条件,局部见于全体是否一定的限度上,有利于我这开始反攻为段。
退却终点在根据地,可以大体上分为前中后三种,然而是不是根据拒绝在白区作战呢?不是的,我们拒绝在白区作战,仅仅指的是对付敌军的大规模围剿。敌我强弱悬殊,我们在保存军力,伺机破敌的原则下,才主张向根据地退却主张诱敌深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造成或发现利于反攻的条件。
如果情况并不这么严重,或者情况的严重性简直是红军连在根据地,也无法开始反攻或者反攻,不利于需要再退却的情况,那么我们要把最终的退却点选在白区,也是应该承认的,至少在理论上应该承认,虽然我们过去很少有这种经验。
白区退却终点大体上分为三种,第一是根据地前面,第二是根据地侧面,第三是根据地,后面第一种终点,例如江西第一次反围剿时,如果红军没有内部不统一的地方,党的分裂即立三路线和AB团两个困难问题存在,是可以设想在吉安,南丰,樟树3点之吉安集中兵力举行反攻的,因为当时从赣府两河间前进的敌军比起红军来优势并不是很大,人们条件虽然不如根据地,但阵地条件是有的,而且可以从敌分路前进时各个地地击击破。第二种终点是,例如第三次江西围剿时,假如当时敌人进攻的范围没那么大,而敌友一路从闽赣交界的建宁黎川泰宁前进,这一路的力量又适合于我们,进攻也可以设想红军在福建西部的白区集中,首先打破此敌不必浪千里,走瑞金到兴国。
第三种终点同样,例如上次第三次反围剿时,假如笛子阻力不是向西,而是向南,我们也许被迫退回会场,寻乌安远引敌更难进。然而,红军由南而北向根据地打去,这是北面根据地内部的敌军,当不了很多的时候,但以上则这说明都是假定,没有经验可以作为特殊的东西看待,不可作为一般原则看待。对于我们当地举行了大规模的围剿时,一般的情况是诱敌深入,是退却到根据地作战,因为这是使我们有把握打破敌人进攻的办法。
回答这些意见是容易的,我们历史已经回答了关于丧失土地的问题,常有这样的情形,就是只有丧失才能不丧失,这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原则。如果我们丧失的是土地,而取得的是战胜敌人,如果恢复了土地,在加扩大土地,这是赚钱的生意。市场交易,买者如果不丧失金钱,就不能取得货物,卖者如果不丧失货物,也不能取得金钱。革命运动所造成的丧失是破坏,而其取得的进步是建设。睡眠和休息丧失了时间,却取得了明天工作的经历,如果有什么蠢人不知此理,拒绝睡觉,他明天就没有精神,这是十本的生意,我们在敌人的第五次反伪造时期的十本,正因为这一点不愿丧失一部分土地,结果丧失了全全部土地。阿比西尼亚的打硬仗也得丧失全国的结果,虽然阿国失败的原因不仅仅是这一点。
危害人们的问题,同此道理不在一部分人民家中一时的打那些坛坛罐罐,就要使全体人民长期的打烂坛坛罐罐,惧怕意识的不良政治影响,就会以长期的不良做代价,10月革命以后,俄国的布尔斯维克如果依照左派共产党的意见,拒绝对德合约新生的苏维埃就有夭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