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冲动,索性倚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听着电视里也不知道什么节目的嘈杂,恍恍惚惚之间,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儿子挠醒了。儿子见我背上满是沙发垫割出的印子,便不自禁地去挠。醒来的那一刹那,脑海中全然是甜美的梦境。儿时的记忆,又在这片午后小憩中浮现。
记忆就像一只风筝,时而飘到天际,不见踪影,时而飘到眼前,历历在目。
每个人最开心的记忆往往都在儿时,这种开心是没有功利的那种简单的快乐。自己的儿时时光,大约是89年~93年这五年。
人有时候在真真假假之间会忘记自己的儿时,忘记曾经的单纯和美好。
84年出生在故里,人生的第一次深刻的记忆莫过于家里盖东厢房和西厢房,经过和母亲的确认,那时应该是4岁左右。那时的记忆只剩下点点片段,诸如吃着三角糖包子的幸福,似乎还有几张叼着香烟的施工大叔的脸。
90年跟着姐姐进入学校,那时候感觉学校好大,人好多,老师也是那么有仪式感。年少时总喜欢表现,在与高年级的哥哥们玩一种叫做“抢营地”的游戏,往往是被大家留到最后作为“决斗”成员安排的。游戏到最后,双方各自的最后一名成员,跳出营地外,用力量决定最后的胜负。兴许是那时候个头比较矮,重心低,子啊“决斗”中往往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获得大伙伴们的认同。
记忆中的祖屋,典型的北方的四合院,院子中央是一个花池,院子里一直在我小小的心灵中有恐怖阴影的是东南面的破屋子,那是当年留下来的老屋子,没有拆掉,里面漆黑漆黑,摆放了很多多年不用的旧器物,即便是白天进去也是漆黑一片,有时候装着胆子进去四处乱翻,总能找到一些让我欣喜不已的好玩的东西。院子里另外一处让我害怕的就是位于西南角的厕所,那里原本是没什么害怕的,但是靠近外边的一侧围墙为了方便将农家肥运出去而很矮,院子外边的人基本上可以很简单的走进来,那时候晚上不敢独自去厕所,就是担心有人会冷不防从那片矮小的围墙处翻进来。院子的大门在正南面,很厚实的纯木大门,在那时候给了我很强的安全感,记得每天晚上六点多,天刚刚黑,我就会颠颠地跑到大门口把门闩上,然后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从开着电视的正房穿到冒着香味的妈妈正在准备晚饭的小厨房,仿佛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就是自己的所有天地。
儿时也许是跟着姐姐长大,对于花花草草有着无穷的喜好。那时,让家长防不胜防的就是保不齐我会在家里的某处种下一颗种子,可能是一棵花,也可能是一把草,甚至,有可能是一颗西瓜。正房的门口有两颗梨树,小时候总喜欢在两颗梨树下面中上两颗小葫芦,每年入夏,满树挂着大大小小的葫芦,心里不知多开心。南房的墙上长着一丛一种可以包花卷的植物,儿时的记忆力,这丛植物生命力很强盛,几乎没有人去特意打理它,每年春天它都会准时冒出嫩芽,到夏天的时候长到满满一丛,做花卷的时候,妈妈会采一些剁碎,包到花卷里,记忆中,很香,很香。院子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引路,引路边上有红柳,小时候总喜欢在边上种上几颗花,一种可以开很艳丽颜色的花,但是种花容易让引路被雨水渗透,所以那时候总是对家人把花铲去而不解。
儿时在家门口对面有我家的一块地,中间隔了一条峡谷,那时候北方的雨水还是比较充足的,爸爸喜欢在那块地里种上西瓜,每年夏天,和儿时的伙伴中午不睡觉,搬个凳子坐到大门口,遥望着堆满地理的西瓜,防止有人去摸瓜,整整一个夏天,天天如此。到了秋天,看着爸爸用扁担挑着一筐筐的西瓜回到家,心里不知有多么得意。那时候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抱着一半西瓜躲在西厢房里捕鸟,那时候也许是鸟儿能找到的食物不多,每天午后总有很多鸟飞到院子里觅食,而我每天都能补到好几只鸟。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令人期盼的爆米花筒,充满怀念的冰棒箱,走街串巷的货郎,跟着姐姐满世界疯走,穿着雨鞋围在洪水边,一件件,一幕幕,犹如一幕老电影,在脑海中播放。也许,这才是人生的宝贵之处,儿时的记忆,永远是心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