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节气这天一定会下大雪吗,”我总是这样问奶奶。后来,只要在大雪这天没下雪,我就会很沮丧。
夜里,我把铺盖裹紧,不留一条缝,给刺骨的寒风可趁之机。可百密必有一疏,夜里我踢被子踹出了一个窟窿,刺骨的冷风趁机钻了进来,疯狂啃噬的我的双脚。我下意识把腿缩了起来,越缩越紧。脚冰冷了一夜,我打了一夜的哆嗦。
夜很漫长。我是被窗外刺眼的白光给弄醒的。迷迷糊糊爬起身来去上洗手间,打开大门,却一脚踩进雪里。我慌了神,清醒了许多。我被这壮观的雪景惊呆了: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脚跟,厚厚的雪层将树枝压弯了腰,摇摇欲坠。山坡上,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松树,上下一白。雪还没有停,正大块大块的落下,比梅花瓣还要大。
我弄醒了熟睡的弟弟,一开始他是极不情愿的。可是当他看到这壮观的雪景时,开始大喊大叫:“芜湖”,手舞足蹈起来。我们用铲子铲出一片空地,生了火,尽情享受着这冰火两重天的快乐。等雪堆积的更厚实一些,我们就带着大黄去山野里寻找野鸡和野兔的踪影。以前倒是挺多的,现在也有人遇到过,只不过全凭运气罢了。
下午两三点左右,阳光冲散云层,光线挤了进来。不一会儿,瓦砾上堆积的雪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顺着屋檐滴落。傍晚,除了太阳照不到的一面还有积雪,其他都化了,湿气很重,冷极了。怪不得人们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