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真香定律”“女扮男装”“大猪蹄子”——沈复和芸娘

  东坡:“这世上的事啊,就像一场春梦一样,醒来后没有一点痕迹”

  沈复:“这话在理,纵观我的半生,我有发言权,不把它出版简直是天理不容”

  沈复,清乾隆年间人,出生于士族文人之家,搁现在算是小康,但却落拓不羁,年轻时虽然继承父业游幕经商,却也算个风雅人物,对书画颇有些心得。

  很多人觉得他的一生就是失败的,既不能进朝做官,光宗耀祖,也不能真正放下俗世,潜心书画。碌碌一生,不知所终。但是他和结发妻子陈芸的爱情故事却感动了千千万万的后人,为不少文人雅客所称道。

  没办法,这就是本喂狗粮的书,女生可以像看言情小说一样看完第一记。我就经常露出姨母笑。鬼节那一天,沈复和芸娘对月饮酒,相谈甚欢,突然阴云如晦,多愁善感的芸娘说道:“如果这时候月亮出来了,就代表我和郎君你能够白头偕老,相伴一生。”这时恰巧对岸的萤火虫明灭万点,流连于柳絮积水之间。不知是荧光还是月光,不知是人意还是天意。这样一个小细节,沈复不但记得,还特意点了出来,大概也是深受感动吧。

沈复还用不少笔墨解释了何为“真香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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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喜欢吃臭乳腐和虾卤瓜,而这两样恰好是沈复最不喜欢的吃的。有一天他就打趣自家媳妇:“狗没有胃而吃屎,是因为感觉不到臭和脏,蜣螂为了化身成蝉而把粪滚成球形,因为它想飞到高处去。你是狗呢?还是蝉呢?”此话一出,也亏得人家没有恼羞成怒,还以“不忘本也”应之。可是芸娘也越想越来气啊,打抱不平道:“你看看你喜欢吃大蒜我又不喜欢吃,我也是为了你才勉强吃几口。你就不能尝尝我的虾卤瓜?”于是一筷子塞进沈复嘴里,结果这哥们不仅没有暴跳如雷,还觉得十分脆美,从此跟芸娘一样爱上了虾卤瓜。

书中还有“女扮男装”的情节,读来清新自然,难怪林语堂盛赞芸娘“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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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水神的诞辰,水仙庙里就会格外热闹,尤其是晚上,在花瓶中插上蜡烛,参差不齐,高低错落,称为“花照”。芸娘听沈复描述地心痒难耐,也想出去见识见识,只可惜是女儿身。沈复说:“这有什么,你戴上我的帽子,穿上我的衣服,就可以女扮男装了”“可是脚要怎么办呢?”“市场上有一种叫蝴蝶履的鞋子,大小都有,早晚还能当拖鞋,岂不一举两得?”芸娘欣然接受,又模仿着男子的样子拱手阔步练习了好久,突然又变卦不想去了,怕被认出来难堪,怕被公公婆婆骂。沈复于是怂恿:“别人认出来也不过一笑了之。再说母亲现在在九妹夫家,我们悄悄地来,悄悄地走,神不知鬼不觉,她又怎么会知道呢。”说完强挽着她就出了门。没成想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问及只说是“表弟”。却在最后想跟少妇打招呼时不自觉的拍了那女子的肩,被旁边女子的下人呵斥“哪里来的狂生,这样没有规矩。”芸娘情急之下就摘下帽子翘起脚“我也是女子啊。”众人于是转怒为喜。这样夫妇俩偷偷溜出去玩,还要防着不被长辈发现,真是充满趣味的生活,着实令人羡艳。

  沈复还用行动告诉你啥叫“大猪蹄子”。

  沈复,芸娘和船家女素云在一起邀月对酌,以射覆为酒令。素云不大熟悉,芸娘举了些例子素云还是不明白。沈复就说:“仙鹤善于跳舞但不能耕地,牛善于耕地但不会跳舞,事物本性就是这样,你就非要反其道而行吗?”素云一听,锤着沈复肩膀笑道:“你是在骂我?”芸娘赶紧出酒令:“只许动口,不许动手,违者罚一大杯”沈复开玩笑“就算动手也只能抚摸,不能打人”芸娘笑着将素云推进沈复怀里“那您畅快的摸个够”是个男人就该哄哄老婆了,没成想这个大猪蹄子继续说“你真是不解风情,抚摸地乐趣在有意无意之间的触碰,抱在怀里乱摸一气,那是乡下小子才会做的事情。”

  求芸娘的心里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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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沈复和芸娘的恩爱还是透过纸张一盆狗粮扣过来。《闺房记乐》也位于《浮生六记》之首,可见虽然浮生若梦,芸娘在沈复心里却永远是鲜活美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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