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蚂蚁爬上脚趾
皮肤和肌肉就
拉开了距离
骨骼梦想的是黎明
血管想看见的是星
只有白昼无耻也最是无情
用光追杀大地
用天空统治万物
就连活生生的太阳
也不能够成功地逃逸
生和死都有固定的轨迹
起和落遵循不合逻辑的理
而云朵才是最黑暗的天使
用风拉扯路人的影子
和我却没有关系
用纯洁的颜色
迷糊人的眼睛
让人看见花的凋零
还有春的生机
让人远望
不清晰的天际
而我在夜色的树林
把百虫的鸣占据
似乎那是老虎
遗留的牙齿
似乎那是
蜣螂推滚的
蜣螂推滚的明珠
一种自由向我靠近
在皮肤做的笼子里
在汗毛围的篱笆里
我是一种得到的失去
我是一种模糊的清晰
最像的是
我是一种沉默的声音
每天空气都被埋进土里
每天脚印都被刻进岩石
每天飞舞的灰尘
都在寻找
唯一的生命
在没有图像的狂躁中
也在没有温度的尸体
我日复一日的
向床铺逼进
而梦只在背影里
我时时刻刻想要酩酊
而月总是圆的
而花总是香的
夜色死一般的安静
诗集:不是故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