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心痛》

猫猫让我看那只害怕扎针的小猫咪乍乍乎乎。

猫猫觉得它很可笑。

我倒是想起关于打针的一些事。

有次在治疗室给主任打针,

突然控制不住地狂笑——事实上没有发生任何可笑的事,

现在想来可用暗物质来解释?

狂笑的后果是必须换个护士来完成注射。

那时科室就象一个家,

主任护士长如家长一样慈祥,

主任觉得不可思议,仅此而已。

……

二十来岁那些年呼吸道特别脆弱,

常在初冬咳嗽个没完,

学医的可会对号入座,

已联想到老慢支肺气肿的晚年惨境。

吃药不行,打针。

每当同事举着注射器要扎我,

我异常恐惧,内心象那只猫一样嚎叫,

从举起针管到扎进去几秒的时间,

让我觉得有一生那么漫长。

——无法忍受。

解决之道,自己给自己打针。

立即没了恐惧感——自己确切地掌控。

悬而未决甚至是足可判断后果,

等待——哪怕是一秒,饱受恐惧煎熬。

……

手指上有无数的伤疤,

源于剁猪草切菜,

有一次那伤口太长了,

去医院,

医生缝针前先要皮下注射麻药,

我想手指上的皮多厚,扎起来多疼。

我就对医生说,你别打麻药了,直接缝。

当医生举起弯弯的针,

我毫不犹豫——夺路而逃。

将伤口上的皮对好位,很快也长好了,

痕迹非常淡。

说某市医生罢工,

后来统计——市民能捱就捱,格外健康。

……

猫猫小时候似乎一到周末就生病,

发烧。

吃药不管用就打针。

我太心痛,我下不去手,

让卫生员扎。

扎着扎着,看别人扎猫猫也心痛,

去求,不扎了,

扛吧。

我那初冬开始咳几个月的毛病终于大概1994年,

重庆老家,

妈妈给我熬川贝枇杷,

离开家时,

药液灌在500ml液体瓶里。

返回格尔木途中,

汽车翻越甘青交界的雪山时,

我发现药发醇了,

顺手扔到雪地里,

药液四溅。

前方循化,

西宁,

青海湖,

诺木洪,

路途遥远,

无药可吃无针可打,

咳嗽戛然而止。

现在想来是因为那段七天七夜的归途,

司机是三位撒拉族人,

他们只进清真馆。

一路天天吃手抓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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