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后,豪华的婚礼现场,当陈喆从岳父的手中牵过张子娴的手,他反而在内心感谢自己第一段失败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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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末,我已经帮你约了你李叔叔的女儿李晶晶,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
“陈喆,你平时晚上约人家李晶晶,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多见见能增进感情。”
“你们都认识半年了,咱们两家人也处得来,给你们选个日子把婚事订了吧?”
......
每次都是陈喆妈妈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包括儿子的婚事。
陈喆,是一家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当时从上海毕业后在一家设计院呆了两年,就被妈妈硬拽会了河北老家。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妈妈坚持说“父母在,不远游”,你都读完大学了,该回到他们身边了。
按照母亲的计划,陈喆是大学一毕业就要回家的。但陈喆不想那么早回,他甚至不想回。他想在大城市多锻炼锻炼,即使回家也是他自己选择回,而不是被别人安排。
陈喆是多么想按照自己的理想去生活啊!
小时候的陈喆,最喜欢的是看小说和写小说。但妈妈知道后强烈反对,并以看小说是不务正业为由,加强了对陈喆学习上的监督。这让还处于初中阶段的陈喆,内心充满了不被理解的郁闷,一度对妈妈和学习都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但陈喆始终压抑着自己,在他心理他想什么,妈妈从来不关心。
由于母亲的强势,造成了陈喆的性格从小偏内向。以至于长大后,除了跟相熟的朋友吃个饭外,一般喜欢自己待着,工作之余喜欢画画、看个文艺片或者看自己喜欢的书。
但是各位不要误会,看到上面那么“文艺”的画风,你会想象10年前的陈喆是一个手执画笔、设计图纸的“安静美男子”。相反,那时的陈喆1米83的个头,体重达到190斤,不仅肥胖,而且抽烟喝酒样样在行。
被母亲拽回家的陈喆,毕竟在“魔都”历练过,经过一个月的寻找和筛选,最终决定去各方面福利待遇更优越的A设计院。
工作定下了后,陈妈妈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儿子内向,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她想当然地就认为,自己喜欢的,儿子一定喜欢,因为从小到大,儿子最听她的话。
陈妈妈认为自己有责任为儿子下半生的幸福负责,所以发动“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忙前忙后给儿子张罗起了相亲大事。
陈喆从回到家乡,也就过了两个月的太平日子,往后每周至少相亲一回!
回家两年,到陈喆26岁,他相亲过的姑娘,不说有一车厢也得有半车厢!到后来,他都麻木了,虽然当时只有26岁。
就在这时,仍然抱着“例行公事”心态的陈喆,见到了李叔叔家的女儿李晶晶。陈喆当时就眼前一亮,感觉跟这个女孩交谈、相处起来,都很舒服。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李晶晶很漂亮。
陈妈妈是多么老练的人物,“火眼金睛”,当天陈喆回来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她就知道这次有戏。于是赶紧问朋友老李,他女儿对他儿子是什么感觉。得知李晶晶回去也没说不喜欢的话,两家老人像吃了兴奋剂般,内心充满了莫大的力量。
李晶晶是刚从北京回老家,半年前跟前男友分手,就被父母叫了回来,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飘着,总让他们不放心。在大城市找不到归属感的李晶晶,经过父母千百次的软磨硬泡后,终于答应回家。
回到家休息了半个月,后来父母托关系,给李晶晶在当地一家民企做HR的工作,过起了轻松自在的日子。但很快,李晶晶就被父母安排相亲。陈喆是李晶晶见的第一个相亲对象,他第一眼给李晶晶的感觉是踏实。
虽然胖,但陈喆长得不难看,仔细看五官,你会发现陈喆还挺耐看的。
两人就在双方父母紧锣密鼓的撮合和期待下,经常一起吃饭、看电影、压马路。时间过了半年,双方父母就给他们选好了结婚的良辰吉日。
因为婚前一切事宜,双方父母都包办了,包括买什么喜糖、用什么样子的邀请函、请哪些人、在哪一家酒店等等,好像陈喆和李晶晶并不是这场婚宴的当事人。他俩,完全没有结婚的喜悦与紧张感。
7月21日,陈喆记得很清楚,是他跟李晶晶举办婚礼的日子。
婚后,很奇怪,他们之间依然不是特别熟悉,好像双方也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了解对方。陈喆喜欢窝在自己桌前画画、看文艺片,晶晶喜欢追剧和综艺,同在一个屋檐下,倒也各得自在。
2
有一天,陈喆的领导把陈喆叫进了办公室,半个小时后,陈喆从办公室出来。原来,公司新接一个大项目,在外地。甲方要求他们驻场工作,他们对陈喆的设计很满意,所以陈喆是必须驻场的设计师,领导跟他交代驻场的工作安排。
陈喆出来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本来以为会被埋怨,毕竟新婚燕尔。但晶晶表现得很大度和善解人意,这让陈喆内心对晶晶既感激又有点愧疚。
陈喆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是很传统的,他们家也是“男主外女主内”,爸爸负责赚钱养活全家,妈妈负责把家庭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婚后陈喆就将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了妻子管理。
陈喆在外地工作期间,忙的时候多,闲暇时间少,放假了便驱车回家看望父母和妻子。大多数时候,两人相安无事。后来两边父母开始催要孩子,陈喆不得不在工作之余抽空回家,哪怕只有一天休息。不仅身心疲惫,而且“造人”之路并不顺利,一直没有如愿。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有一次陈喆回家,跟李晶晶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发生的那件事,让他终生难忘。
陈喆本来话就不多,一开始互相认识后,他主要负责听李晶晶同学们在“把酒言欢”“醉酒当歌”。喝到下半场,大家都有点上头了。这时,李晶晶起身去了洗手间。
陈喆自顾自地抽烟看手机。突然,他听到右手边两人的谈话,好像提到了妻子。
“什么他......没回来,上周我还看见......晶晶跟他......一起呢!”说这话的是李晶晶从小到大的闺蜜马璐瑶,她有点醉,嘴巴已经跟不上脑子反应的速度。
“不会吧,涛子不是出国了吗?”显然那个男同学不大相信。
“我要撒谎,天打五雷轰!”这闺蜜有点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相信她。“我还看见他......抱着晶晶呢!”
那马璐瑶已经醉倒了,那男同学有点不知所措,他尴尬地偷偷瞥了一眼陈喆。看见陈喆正盯着他们的方向不动,他又低头装作轻声叫马璐瑶的样子。显然,他并没有料到他们的谈话竟会超乎他意料。
......
陈喆听到这里,身体僵在那里。他感觉胃里有东西在翻腾,脑子有点嗡嗡的,本来在抽烟的手,这时候不自觉地打哆嗦,自己想控制却控制不住。他起身往外头疾步走去。
他出门往右便跑到树丛边吐了起来,他吐了一会儿,弯着腰,身体疲惫到似乎虚脱了。还没等他直起腰,他听见一个女声说道“明天不行,他回来了”。光凭声音,陈喆就知道那是李晶晶。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庆幸知道了真相,还是继续被蒙在鼓里好?
他没有发作,毕竟是李晶晶的同学会。他想给自己留个脸。
晚上回到家,陈喆直截了当地问李晶晶,那人是谁。李晶晶当然不承认,陈喆把他听到的,冷静地讲给她,再次质问她。李晶晶才不得不“和盘托出”。
李晶晶出轨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前男友,也是她的初恋和同学。当时就是因为前男友要出国,并没有提前告知李晶晶,她一怒之下选择分手。后来那前男友在国外待了两年后回国,得知李晶晶回了老家,于是又追来老家。
两人本来就感情基础深厚,再加上当时陈喆长期驻外地工作,李晶晶很快陷落了。
李晶晶哭得梨花带雨,请求陈喆的原谅,并哭着说“要不是你去外地工作,别人也不会乘虚而入!”陈喆冷笑了一声,他甚至并不想跟李晶晶再掰扯争吵这样的事。
李晶晶和她的初恋,可能不知道或者并不关心的是,他们只想到自己,却想不到给另一个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狗血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所谓利益见人心,真是一点没说错。
原本好好的两家人,因为他俩的事情而闹得水火不容。从这件事上,真真看出李晶晶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了。
李晶晶其实也是个性格懦弱的女人,但她妈妈的性格之强势,无人能及,关键不仅强势,还有点小市民的“无理取闹”。这件事后,陈喆当即提出离婚。李晶晶只会哭,她妈妈问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个不停。李妈妈只知道她的女儿结婚不到两年就要离婚,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陈喆在外面有了人。
看到女儿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模样,李妈妈哪受得了,跑到陈喆的单位里去闹。单位鉴于影响实在恶劣,就让陈喆主动交了个离职信。
这对陈喆来说,简直是个双重打击。让陈喆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结婚时候进行得那样顺利,却在离婚问题上,竟磨难重重。
李晶晶有个亲弟弟,很早就上了社会大学。给他姐姐出个主意,不仅把婚后他俩共同买的一套房子,和他们的车子据为己有,而且伪造了一系列票据,证明是陈喆透支信用卡乱挥霍,还欠他姐姐30多万......
婚前被各种催婚,在父母严重,陈喆离婚得又如此不堪。有一次全家人聚到一起,父母又在念叨他,说“哪有人不犯错,能过还是要一块过”,陈喆在强忍着心中的愤懑。但陈爸突然说了句“你这结婚没两年就离婚,老家邻里会怎么说啊”,这让陈喆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咚”一大声响,把陈妈妈吓了一大跳,陈喆把拳头重重地打在了桌子上。
“以后我的任何事,不需要你们再费心。如果你们觉得我给你们丢人了,那从今天起,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陈喆压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但父母从没见过如此愤怒又可怕的这一面的陈喆。
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是叹气。
因为儿子的婚姻不顺,加上被儿媳妇一家人算计,再加上陈喆前几天拍桌子的惊吓,陈妈妈被气得脑梗昏迷,做了个开颅手术,差点人没了。他自己也差点出了车祸,还好气囊救了他一命。
那段时间,对陈喆来说,简直跟炼狱一般。
陈喆在母亲昏迷的时候,在心里发了个誓:只要妈妈能醒过来,我就戒烟戒酒,再不惹我妈生气。因为陈妈妈一直不喜欢他抽烟喝酒,尤其是抽烟。陈喆从高中就偷偷抽烟,妈妈那个气啊。陈喆被妈妈发现还遭过一顿好打,但一向听话的陈喆,在抽烟这件事上却扎实德“叛逆”了一回。
陈喆在母亲床前亲自伺候着。“皇天不负有心人”,也可能老天爷听见了陈喆的发愿,陈妈妈在昏迷了一个半月以后终于醒了过来。
陈喆说到做到,戒烟戒酒。之前一直戒不掉的烟,那时也不知道怎的,说戒就戒掉了!
双方对簿公堂的问题,悬而3年才算解决。最终陈喆净身出户,30多万不再追究。这样看来,有些人的婚姻简直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而有些人的婚姻却是千疮百孔,身心俱伤。
那些打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强大。人生总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真正地成熟,真正地敢于活成自己。
陈喆原来体重190斤,戒烟过程中,体重一度飙升到220斤;嘴巴又干燥又难受,为了忍住,他不停地嚼口香糖......
原来一到夏天,因为胖,特别容易汗岑岑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油腻腻的。陈喆下定决心要减肥,改变一下自己。
于是,他给自己定了个减肥计划:每天早晨四点半起床跑步,去健身房锻炼;戒掉原来喜欢吃油炸食品和甜品;戒掉宵夜;戒掉碳酸饮料,只喝白开水。把之前不好的饮食习惯全部改掉,每天只吃鸡蛋、鸡脯肉、燕麦、蔬菜和水果等低卡低热量的食物。
一天一天过去,一年一年过去,刚开始是煎熬,后来就成了习惯,再后来反而是很享受那种状态了。
健身第三年,陈喆还报名参加了青岛的马拉松比赛,当然他并不是冲着名次去的,而是为了挑战自我。健身期间,他认识了不少同样热衷健身的伙伴,一起健身、一起海聊,慢慢性格变得比以前开朗、热情了很多。
母亲出院后,陈喆跟妈妈沟通后去了北京。大病过后的陈妈妈,性情好像变了个人,没有以前那么强势,可能她也在内疚,觉得儿子婚姻失败、受到那么大的伤害,跟她的催促有着直接的关系。
她从来没有问过儿子喜欢不喜欢李晶晶,只当儿子没说“不”,她就理所当然地把所有都安排妥了。儿子结婚后,她很有满足感,因为儿子在她的安排下完成了人生大事。但是她从来没问过儿子幸福不幸福。
其实她最希望的就是儿子能幸福,她恨不得替儿子去承担那些伤害和痛苦!所以从小到大对儿子干预很多,就是希望儿子能少走弯路,尽可能少的受到伤害。却不曾想,最大的伤害,竟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陈妈妈从来不知道,人还是为自己活,对自己负责,才是人生最大的权利和义务。老祖宗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要舍得放手。
3
去北京后的陈喆,很快找到了行业里一家数得上的设计院,在里面做设计师。陈喆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变得自信、阳光、开朗和乐于交谈。所以他很快做到项目经理,负责整个项目的策划、提案和执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陈喆离婚已经过了八个年头。
这8年里,陈妈妈从未再催促他关于结婚的事,陈喆倒也自在。不过有时候一个人在大城市,难免会感觉孤单。只是没有遇见合适的,陈喆也就不强求,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可能活得更坦然,更顺其自然。
有一年夏天,陈喆出差去山东,去一家大的地产公司的新项目竞标。陈喆跟其他三位参与竞标工作的乙方,在指定的办公室里等了10分钟后,进来一个30岁出头的女性,就是张子娴。她是新项目的经理,负责前期的招标工作。
之前都是电话或微信联系,今天第一次见,两人都不禁愣了一下,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说不清又道不明。
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多说什么。他们开始对接相关工作,期间陈喆总不自觉拿眼偷瞄张子娴,但张子娴倒全神盯在工作上。会议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张子娴收拾东西就离开了。但陈喆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回到酒店的陈喆,一晚上没睡着,张子娴的脸和她说话时的神态,一言一行都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叫他怎么睡得着?之前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包括对前妻。
他跟前妻的感情,刚开始他会有埋怨,认为是父母的催促造成了他婚姻的悲剧。后来他也淡然了很多,根本原因在于自己——自己不敢反抗,不敢表达真实的内心,他从来没跟父母明确讲明他还不想结婚。
陈喆是很感性的人,艺术脑,所以对于另一半要求的精神层面的共鸣要更多,但是他不敢跟父母明确表达,自己期望的灵魂伴侣还没出现。
他能想象,如果说了,他的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又要说他事多,说他痴人说梦。因为在上一代人的眼里,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
对于从小受传统教育长大的陈喆来说,结婚了就意味着责任,因为毕竟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他会把自己的工资卡上交给妻子,他对另一半是充满信任的。最后知道妻子背叛了他,他才会那样痛苦和决绝。
原来,陈喆以为好感就是爱,现在他才知道: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从侧面去了解了张子娴的一些情况:张子娴,32岁,还是单身!这就够了!
第二天,陈喆约张子娴吃午餐,但张子娴那天的工作堆积如山,她像陀螺一线旋转地工作做不完。不得已,陈喆又在山东多呆了一天,午饭之约也往后推了一天。
陈喆特意了解了张子娴的一些口味偏好,比如她喜欢吃鱼,喜欢吃海鲜,喜欢吃甜品......于是,陈喆特意挑了一家当地口碑不错的海鲜自助餐厅,提前订了位子,他早早地等在了那里。不时地朝门那边望一眼。
不到十二点半,张子娴迈着款款的步伐进了餐厅,陈喆先看到了张子娴,向她招手。陈喆站起来走了过去,邀着张子娴一起去拿吃自己喜欢的食物。
他们拿了一轮,先吃着稍后再续。
“你为什么还没有结婚?”张子娴直接问陈喆。
“感情之路坎坷。”陈喆回答到,“你呢?”
“也是。”张子娴淡然地回答道。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很奇怪,两人是第二次见面,但完全没有陌生感。从夏商周聊到唐宋元明清,从《飘》聊到《堂吉诃德》,从伊斯特伍德聊到黑泽明......不用找话题,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没有间歇,也没冷场。
他们都没明确说什么,只是分别两个城市,就从微信聊;后来陈喆的提案过了后拿下项目,他就经常驻场在山东,就面对面海聊,总是不亦乐乎。没有特意表白,没有那么多仪式感,但两人就那么自然地在一起了,双方都给了对方从未有过的舒适与安全感。
不自觉,两年过去了。他们认识整整两年了。
有一年圣诞节,陈喆陪张子娴过圣诞。两人吃完晚餐出来,突然一群人围了上来,正当张子娴有点讶异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拉琴、有人唱歌,还看到有人递给陈喆一大束玫瑰花,最重要的是玫瑰花上面放了一枚戒指!
陈喆终于求婚了!他们相拥相吻,他们接受路人的祝福!
很快到了结婚的日子!
大屏幕上正在放着两人一幕幕美好瞬间的照片:他们相识、相遇、相知、相伴,求婚当天的浪漫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互相说完誓词,陈喆为张子娴戴上精心挑选的钻戒。然后他们拥吻。
此刻,两人才明白:经历更多的磨难,耐得住寂寞的等待,才可能遇见更契合灵魂的另一半。他们都在心底感激,有生之年,他们找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