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会读写营第六期
主讲:老周
大家好,我是老周online,非常开心有这样一个机会跟大家进行交流,嗯,好啦,那个客套话我讲完了,只有这一句。
大家都是搞文学的,都是搞文字的,我想就是大家也不太喜欢那种又臭又长的那种开场白,在微小说的这个创作当中,最忌讳的就是大头儿子。怎么说呢,就是开头的时候就写的特别的长,只要你把这个开头写长了,就是整个的小说的节奏就会拖慢,我记得就是在我小的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儿叫《大头儿子与小头爸爸》。当时是中央电视台那个大风车里边播的。我觉得,这个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是一部讲那个微小说儿创作的动画片儿,我推荐大家可以看一下。
怎么说呢?就是说这个大头儿子与小头爸爸这个动画片儿的名字,就把这个微小说创作的全部精髓都给涵盖进去了,就是说如果你想当爸爸。那么你就把你的开头儿给我写的小一点,如果你把你的开头写大了,对不起,你就只能当儿子了。
如果家里有小孩子的话,可以陪着小孩子一起看一下,在我印象当中,这个动画片儿还挺好的,如果家里没有小孩子,也没有必要去刷这个动画片儿,就是浪费时间,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就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很多编辑在审稿的时候,其实他是只看开头的那三段的,如果你的小说啰里吧嗦的,三段还没有进到这个主题里边儿去。基本上就毙了。
在这里我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个小秘密,就是我在那个伯乐猫的那个专题里边儿写拒稿信的时候,其实我也是只看前三段的,我决定一篇小说是不是要给他写拒稿信,我读了前三段,其实就是这个事儿就已经定了,只不过我读完这前三段之后。为了把这个拒稿信写的更加详细,更加具体,更加有针对性,我会再把这整篇的小说读一遍,然后再读一遍,至少要读两遍,才会去写这个拒稿信。但是决定我是否要写拒稿信的是你的前三段,当然在拒稿信里边儿,有的时候是不会体现这个开头的问题的。
因为你在这篇小说里边,其他方面存在的问题更加严重,但是通过前三段,基本上就可以摸清楚这个作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到底他对这个小说是怎样理解的,他的语言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对这个故事的结构,整体的构思是什么样的,通过前三段基本上能够看个差不多,所以我希望大家在写这个小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你的开头。你的开头不要太啰嗦了,太啰嗦的话可能一开始就给你毙了,不会再往下读的。
下面我就简单说一下,我们这五节课的最基本的一个上法,一节课的时间暂时定为45分钟,我讲30分钟,讲的内容就是大家课前的那种提问,当然在讲的过程当中,很有可能会夹带私货,例如讲讲伯乐猫的小八卦呀,还有讲讲月华君的小故事呀,然后还有八卦一下那个铁席老师呀。这都是很正常的,这些段子呢,都不保真,请大家千千万万不信谣,不传谣,吃瓜不信瓜,文明你我他。
我讲三十分钟之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群内的交流,为了群里不那么混乱,大家交流的时候就打字,我呢,因为岁数比较大了啊,打字比较慢,我就发语音条,大家多照顾一下老年人。大家的交流,主要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个人的感悟,也就说是你听到老周,讲的哪个方面儿,你觉得有启发。或者说讲的很好,你就可以把自己的感悟分享出来,到时候交流的时候直接发到群里边儿就可以了,这是以文字的形式发的,另外一种就是提问,主要就是针对我在讲课的时候,也就是说那前30分钟,讲的那些内容。
为什么这个提问不能太随意呢?如果说你的提问就是跟之前30分钟讲的没有关系的话,有可能整节课的内容就不那么连贯了。还有就是如果你的这个提问是一个新的问题,我需要从头开始讲,时间可能就不够用了,当然我说的这两条儿都是托词,最重要的是下边这条,如果提了一个新问题。我根本就没有备课,就有可能答不上来,而且就是我如果没备课,那讲出什么虎狼之词来那就不一定了,万一我讲出来了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出来,那就麻烦了。说不定那个我们的课还没有讲完,我们的群先没了。
还有就是请大家注意的一点,大家在提问的时候,在提问的那个最开始先打上提问两个字,然后点个冒号儿。然后就写你的问题,写完之后在结尾的地方就刷一朵花儿,就是刚开始我要开始上课的时候刷的那样的花儿,刷一朵就行,这样我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哪些是提问啊,哪些是分享。我就重点的去看一下那些提问的那些内容。
在这里我也不保证每一个问题都能给出大家满意的答案,因为我也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文字爱好者,我就是一个很普普通通的喜欢文字的人,我跟大家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更没有什么神秘可言,所以请大家务必不要真的就是把我当成什么周老师,周老师就是喝酒吹牛逼还行,文学造诣那就是一般,大家千万不要迷信。我跟纸席老师那个是一样的,都是没用场,无事忙,如果遇到我的知识的盲点,被大家不小心就问住了,那我也就不掩饰了啊,我就坦诚的告诉大家,对不起啊,老周不知道。
我就是尽量不胡说八道误导大家,那八卦呢,咱可以胡说八道,但是对于文学的态度,还有对这个知识方面,我就尽量不要胡扯,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算了,好不好。还有就是最后一个请求,如果大家对我的某些观点不认同,那就请下课之后再交流,上课的时候呢,咱们尽量的就保持观点一致,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就是说如果你的家里。只有一块儿表,哪怕这个表不准,你知道这是几点,如果你的家里有两块儿表,你就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
在我们现在这个群里边儿,就是有伯乐啊,还有一些榜一大哥,还有一些大手子们。当然还有一些刚刚开始写作的那些朋友,前三类人,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们对于这种不同的观点,能够做到兼容,但是对于一些新手。或者说是刚刚开始对写作感兴趣,还没有摸到这个门道的这些朋友来说,你如果给他两个方向的话,他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他们就寸步难行了。所以说在课堂上,我们尽量保持观点一致,但是下课就无所谓了,在老周的那个主页里边儿有一个文,叫不服来战,刚刚我去把它给又给置顶了。那评论区是那个开放的,大家可以去骂,不同的观点可以去那里说,没有关系。
但是呢,就是需要注意一点,祸不及家人,骂我一个人就行了,例如你可以骂老周真垃圾,当然这是一种非常正确的骂法,就应该这样骂。但是如果你骂理事会真垃圾,竟然请老周讲课,那这个骂法,就是一种错误的骂法,那老周就会删帖了,因为正确的骂法,你应该去理事会的那个账号儿下面儿去骂,你不应该在老周的账号儿下面儿骂,对不对?
还有一种错误的骂法儿,就是姓周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样呢,我也会删帖的,为什么呢?因为你这样骂,不但周杰伦的粉丝不乐意,周传雄的粉丝不乐意。就连鲁迅的粉丝也不乐意,你们要是在我的评论区里吵起来,老周会吃醋的,你们骂我呀,你骂周杰伦什么玩意儿?你不骂我是因为我的酒量不如周杰伦大吗?
其实吧,我觉得文学它的美,很大一部分就是来源于它的不准确性,源自于它的那个多元解读和不可言说,这就跟炒菜是一样的。刚开始我学这个做饭的时候,我对着那个视频就是一通操作,但是听到里面儿说生抽少许,食盐适量,只要我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懵逼了。这个生抽少许,少许是几许,这个食盐适量,适量是多大量呀,是多少毫克呀,只要一做饭,我就恨不得把实验室里边的什么烧杯呀,量筒呀,托盘天平呀,螺旋测位器呀,游标卡尺呀,这一套东西全都搞到家里来,把厨房搞的跟那个实验室一样一样的。
后来呢,我做饭做的多了,也就有经验了,有经验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做饭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吃饭的人,也没有那么矫情,你做的咸一点儿,或者说淡一点儿,真的就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请大家,也不必过于纠结于问题的答案是不是跟自己的以前讲的一样,或者说这是一个标准答案什么的,因为或许有些问题它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有的呢,只是大家的口味不同罢了,对不对?
那么接下来呢,我们就看一下那个大家的提问,第一个问题,请问周先生,写作者不关注公共事件,写作有没有意义?我先说答案,我觉得是有意义的,那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最应该关注的其实是人本身。我们去关注公共事件,是因为很多时候人是被放置到这个公共事件之中去的,我们是因为关注人而关注这个公共事件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人只作为一个个体而存在的,他没有被放置到公共事件中去。
当一个人不被放置到公共事件中去的时候,这个人就不值得关注吗?有很多时候,人是被公共事件遗弃的,他们没有融入到群体之中。他们不属于公共事件的主体,他们也从来没有被关注过,那么这一部分人我们就不去关注了吗?
我举个例子,普鲁斯特的长篇小说《追忆似水年华》开头的第一页,给出的最强烈的矛盾冲突是什么呢?是家里来了客人,妈妈在陪客人说话。小主人公呢,要上床睡觉了,按照之前的惯例,他上床睡觉的时候,妈妈都会过来吻他,但是这一次妈妈没有吻他,他很伤心,于是从这个问题开始写。一直写到100多页儿的时候,还是没完没了,喋喋不休,朋友们,这种写作有意义吗?我觉得是有意义的,因为对于一个即将独自面对漫长的黑夜的小朋友来说,妈妈在临睡前的那句晚安,妈妈的那个亲吻就是天大的事情。
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说,这件事情就比所有的公共事件都重要。既然如此重要,为什么不能写呢?为什么不能关注呢?当然是可以的。我再举一个例子,举个谈恋爱的例子。小帅跟小美他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小帅喜欢小美,正在拼命地追求她,小帅为了追到小美,经常会请小美的宿舍的室友吃饭,这有问题吗?没问题啊,这个路子就很对呀,他这个小帅就比老周就懂很多,如果老周当年有小帅这两把刷子,有这种骚操作的话,现在孩子应该上大学了。但是呢,作为小帅,他需要注意的是,他的终极目标是追求小美,而不是请小美的舍友吃饭。
讨好小美的舍友,这是追求小美的方法中的一个,但是追求小美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追求小美,其他的都是骚操作。那都是战略,那不是目的。
其实在这里我最想说的是关于写作的意义,也就是说这个问题的后半句,这才是我们这五节课的主旨。既然第一个问题就问到了意义,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意义。当我们思考做一件事情的意义的时候,其实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对意义的探讨是否有意义。于是,这就像一个俄罗斯套娃一样,大娃娃套了一个中娃娃,中娃娃套了一个小娃娃,小娃娃又套了一个更小的娃娃,最后一个娃娃套一个娃娃的,把它拿起来之后,你最终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可能谁都不知道吧。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思考意义?除了哲学思辨的需要之外,我认为我们思考意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体验到足够的快乐。例如,我在喝酒吹牛逼的时候,我从来不去思考喝酒的意义是什么。我在刷抖音看小姐姐跳舞的时候,我也不去思考刷抖音的意义是什么。因为我在做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思考意义呢?我快乐不就完了吗?那么我请问小姐姐,在逛街的时候会思考意义吗?双11疯狂买买买的时候会思考意义吗?小姐姐化着美美的妆,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去跟男朋友见面的时候,会先思考一下意义吗?
不会的,只有在我们做一件事情不开心的时候,我们才会去主动地思考它的意义,我们觉得这件事情非做不可,但是呢,又没有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体验到足够的快乐,这时候你就想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继续坚持下去,这时候我们才会去思考意义。
那么写作的意义是什么呢?写作当然可以有很多的意义,但是我认为写作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快乐,因为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三件事是最重要的。天选一件,地选一件,人选一件,别的事情都不重要,天选的这件事情叫什么呢?叫睡觉,睡觉的时候我们可以神游天外,梦里啥都有,你想见谁就见谁,想吃啥就吃啥非常的自在。睡觉的时候就不管你是不是修炼个什么功法呀,练个气功呀,什么打坐什么的,不需要这一些,你只需要睡一觉,然后第二天你就精力充沛了,就是睡觉足以养神。
第二件是地选的那一件,地选的那一件事情呢,就是叫吃饭,吃饭足以养身啊,不管是那个,飞禽走兽呀,还是那个什么瓜果蔬菜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萝卜白菜。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上我们饭桌的,归根结底啊,它都是地里长出来的,就是通过吃饭我们可以就是保持体力,可以滋养我们的这个肉体。
第三件事情呢,就是人自己选的这一件,人选的这一件,我们是可以做主的,你想弹琴就弹琴,你想那个唱歌就唱歌,你想下棋就下棋,你想打麻将就打麻将,你想读书就读书。你想那个去平天下,那就去平天下,想去博个功名就去博个功名都可以,但是人选的这件事有一个大前提,前提条件就是不能影响天选的这一件和地选的这一件。这两件事你是不能影响的。
换句话说,人选的这件事情是因为人生漫长,如果不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就是非常的无趣,非常的难熬,这件事情是用来养心的。不是用来闹心的,朋友们,这件事情不是用来闹心的,如果你选的这件事情让你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那就是你选错了,建议你重新选,因为人选的这件事。不能跟天选的和地选的相违背,毕竟人生苦短,得过且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因为天地之道,不过就是吃饭睡觉。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平时多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只要你每一天都是快乐的,你这一生加起来就是快乐的。
我相信呢,就是我们群里的大部分人第三件事选的就是写作,那么此时此刻,你反思一下你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卡文,有没有为了写作而感到焦虑?有没有因为写作而失眠?有没有因为写作而吃不下饭?有没有因为除了写作之外其他的东西而感到不快乐?例如,我有没有过稿儿?例如我有没有推文,例如我是榜几。这些问题是否就思考过?如果有,你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背离了自己的初心?你现在的写作是否还有你第一次写作时候的那种快乐?
当我们第一次拿起纸和笔,写下第一篇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的日记,就是说你写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完成老师的作业,你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而写的时候。你想一想那时候的那个心情,那时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字斟句酌搞创作,然后还斤斤计较的看自己的排名。在最初的最初,我们难道不是为了寻找快乐吗?我们难道不是为了享受文字带给我们的快乐吗?
我觉得写作是一个门槛儿非常非常低的爱好。第一点,它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只要你想写你随便写,而且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谁都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写作。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你不把它发表出来,有一些东西你发表出来的话,它必须要跟主流的价值观相近,你不能那个过于这个离经叛道了。就是说你只要是你不把它发出来,你是想写什么话都可以写的,你写完之后付之一炬烧成灰,愉悦自己,也不恶心他人,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就是你写作不需要什么专业技巧,不管你是搬砖的、打螺丝的,还是那个卖咸鸭蛋的,汉字只要认识几百个,会查字典,你就可以写作,没有什么门槛儿。不需要你有什么相关工作背景,什么学习经历,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不管是那个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你总能找到一个自己的角度,去把属于自己的故事写精彩。
第三就是那个你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假如你是个医生的话,你的终极目标就是救死扶伤,你不能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把患者给治死了,这是不行的。你最终评价你的医术高明不高明的标准就是你要让这个人重新恢复健康。如果你是一个司机,人家想上三里屯儿,你不能给人家拉到公主坟儿,人家想上铁岭,你不能把他拉到山东来。你把他拉到山东来,老周也是不请客儿的。但是写作它不是这样的,写作就是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需要你们来评价我,我自己写的嗨就行了,别人爱看不看。喜不喜欢我也不管,我只管自己爽,行不行呢?这当然就太行了。
但是如果你把自己的喜欢强加到别人身上就不行了,例如我写的这么爽,你们凭什么不喜欢呢?你这就是贪心了,你自己开心已经非常非常的圆满了,你凭什么再要求别人去喜欢你呢?自己抠脚还很爽呢,那别人看了恐怕也不会喜欢吧?
哎呀,一不小心就讲了半个小时了,可能讲的有点儿啰嗦呀,只讲了一个问题,我现在开始布置作业,因为按照理事会的要求我至少要布置三次作业的,所以我的安排就是,第一节课、第三节课和最后一节课,各写一次作业,现在我就把作业说一下吧,一不小心就拖堂了呢,作业很简单,大家不要怕,在铁席那里,也非常容易过关。但是最简单的作业也是最复杂的,因为你们要给自己的内心一个交代,所以你能不能过自己内心的那个坎儿,你的作业到底及格不及格?只有你自己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个作业的内容非常的简单,随便写一段话或者写几段话都行。三不限,不限内容,不限文体,不限字数,你想写什么都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讲个段子也行,写个故事也行,发顿牢骚也可以。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写作业的时候,要把你们的偶像包袱暂时放下,我不管你是伯乐还是榜一大哥,也不管你是余华还是莫言。写作业的时候都要保持放松,保持心情愉悦,不要考虑技巧,不要考虑语言,不要考虑用词,不要考虑张力,不要考虑戏剧性等等,这一切都不是你要考虑的。
我只要求你去回忆一下自己多年以前第一次拿起笔决定在纸上写一点东西的那一刻的心情,然后信马由缰的把自己想说的话一点点说出来。我不管你现在是不是靠文字来吃饭的,也不管你是不是刚刚推文,是榜几有多少粉丝,你暂时地把除了文字本身之外的那些东西放一放,今天。只为我们自己写那么一段文字,告诉自己,这些年来,有文字的陪伴,我很快乐,我很幸福。
你仔细回想一下,就是自己有多久没有为自己写下一段话了,你回想一下,自己有多久没有从文字当中找回那种纯粹的快乐了,所以去写,大胆去写。不要怕出错,也不要怕出丑,因为这个世界上出丑只有一种,那就是不快乐。只要你是快乐的,哪怕是在污泥里边儿打滚儿,你也是世界上最靓的仔。
写作业的时候,不要考虑表达方式呀,病句呀,错别字呀,这些东西你不要考虑啊,不会写的字你就写拼音啊,拼音不会写你就画个圈儿,电脑打字不方便呢,你就写在纸上,你在书桌前写的不爽呢,你就趴在床上写。总之一句话,就是让自己快乐。漫漫人生路,你需要一件快乐的事情来陪伴着你,我们就是要在写作当中去寻找最初的那种快乐。
为了让老周的这个作业看起来不是太水,我再解释一下,补充一个原因,根据我的观察,不管是那些有一定的写作基础的作者还是说是那些已经成名的大作家,他们都会在不自觉的时候,出现那种文字过紧的情况,在写的时候,因为不够放松而导致文字出现那种紧张兮兮的感觉。这就像是运动员,哪怕你是世界级的运动员,你在上场的时候,你的教练也是在你的耳边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放松,放松,再放松,没错,其实就是这样的,因为你的肌肉,只要一旦过于紧张,你的动作就会变形。
如果作者一旦紧张的话,这个文字就会变形,这个句子也会变形,然后那个小说最后呈现出来的那个效果也是不好的。还有一种就是有一些作者还会出现的问题,可能现在还没有遇到,但是我提前打个预防针儿,就是对自己的要求有点过于严格了,定的标准太高了。我举个例子,假如你的小说在六月份儿的时候上榜了,而且是榜一,你不要把这次上榜,成为榜一,定义为你的平均水平,或者说把它定义为你六月份儿的平均水平,这很可能是你一年甚至是三年的最高水平。如果你把自己的最高水平定义为平均水平,你在写小说的时候会有非常重的心理负担。
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作者来说,只要你写个三年五年的,你从自己的那一堆作品里边儿,然后挑出三四篇好看的小说儿来,应该是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呢,这三四篇的小说儿,不是你的平均水平呀,这是你的最高水平,但是你的粉丝,你的朋友,他们记住的往往是你的最高水平,不是你的平均水平,他们会拿你的最高水平来恭维你,来歌颂你。来表扬你,到最后他们会拿这个标准来要求你,你一定不要迷失了自己,因为你的水平其实是配不上他们的歌颂的。但是有的作者就真的会当真,他们认为自己确实就是这个水平了。然而当你提起笔来写文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曾经的那种感觉。
你不管怎样去写,都写不出自己理想中的那种样子,无论如何都写不出与别人的赞美相匹配的文字,这时候你该怎么办呢?有的作者。写到这儿的时候就会封闭了,真的,老周有很多朋友,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超越自己,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儿,不允许自己写烂文,然后就不再写了,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举个例子啊,就是假如你上次数学考试,你考了一百分儿满分儿嘛,就我这一次数学考试的时候,你一拿到试卷儿,你发现你第一道题就不会做,也就是说无论后面儿你的题答得再好,你都不可能得满分儿了,这时候你怎么办呢?交白卷儿吗?直接放弃吗?
有的人真的就会这样做,他们就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他们的观点就是要么我不做,做我就做最好。朋友们,其实人生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考不了100分儿,你也不要放弃努力呀,你要争取考到90分儿,如果你考不了90分儿,你就争取考80分儿嘛,80分儿不行,考七十,七十不行,考六十,六十我及格儿了,我很好。如果你及格儿也考不到,那你就考50,考50也很好呀,做对一半儿了,你已经很棒了,总之一句话,就是在人生这张试卷儿上,我们坚决不交白卷儿,哪怕是一场必败的战斗。我们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不能临阵脱逃。
其实人的一生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打败仗,不是让你一出生就打胜仗的,让你去接受鲜花,接受掌声,接受赞扬,其实不是的,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甚至对于历史上那些已经名垂青史的那些成功人士来说,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失败的,即使我们胜利的时候,那也不是完胜,那也是惨胜。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写烂文呢?有的作者不允许自己写烂文,甚至不允许自己写出一个不完美的句子,那样太累了,朋友,真的会受不了的。人的一生追求的应该是完整,而不是完美。
有一些作者在经历了一些成功之后,他就会变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就会变得像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公主一样,站在一片荒野里,不知所措。他想往前走,但是前面儿是泥泞的大地,刚刚下了一场雨,他怕弄脏自己的裙子,他怕失去自己的优雅,他怕自己的小皮鞋上面儿会溅上泥和水。于是他这一步迟迟没有走出来。其实世界并没有抛弃他,是他自己抛弃了自己,因为一身公主裙,他把自己抛弃在了无边的荒野里,这多么孤独呀。
所以大家一定不要忘了,在最早最早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泥地里边儿玩儿,玩儿泥巴的,那时候我们玩儿的很开心啊,很快乐。我们第一次拿起笔写下一段文字的时候。我们没有想过,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靠文字来扬名立万呀。我不要求你们现在就是把自己的那个公主裙给我扯下来,但是我的作业是让你去泥地里玩儿泥巴就是把自己弄的脏一点。请记住,人,太干净了,容易生病。
最后呢,我也给助教铁席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当大家把作业交上来的时候,请你不要去批评,也不要去赞扬,甚至都不要去看,因为我们第一节课的作业是写给自己的文字。同学们能够忠于自己的内心就可以了,能够在写作业的时候找回自己久违的快乐就可以了。大家的作业不是为任何人写的,铁席老师批改作业的时候,不管是伯乐,还是萌新,只有一个字——阅,标点符号都不要有,只有一个字,我的讲课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大家,大家有什么提问或者想交流的,大家可以自由发言了。
本课时作业截止时间2023-12-9
的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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