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9先秦小记|春秋故事

1.卧薪尝胆

勾践回到越国,为了不忘三年前被围困在会稽山上的奇耻大辱,把国都迁到会稽。怕自己贪图安逸,消磨报仇意志,特意安排艰苦的生活环境。晚上睡在稻草堆上,屋里挂一只苦胆,吃饭时先尝尝它,为的是不忘耻辱。越王勾践与百姓同甘苦,共劳动,努力发展生产,增加国家财富。几年工夫,越国实力比较雄厚了。为了让吴王夫差相信“忠诚”,勾践仍旧经常派使者到吴国朝见进贡,而且贡品有增无减。勾践听说夫差要改建姑苏台,趁机派文种送去又长又大的木料,选了越国最漂亮的西施和郑旦两个姑娘送给夫差,从此夫差很少过问国事。

有一年,越国年景不好,向吴国借粮,夫差不顾伍子胥反对,借给越国一批稻谷。第二年,越国年景比较好,勾践就如数把稻谷还给吴国。夫差见勾践挺讲信用,还回来的稻谷籽粒饱满,便命令把这批稻谷分给百姓,用来做种子。春天吴国百姓播了种,过了很久也没发芽,出苗,误了吴国一年收成。原来越国还给吴国的稻谷都是蒸熟了的。而夫差还以为是吴国的土地不适于越国稻种生长呢。

周敬王三十六年(公元前484年),吴王夫差兴兵伐齐,伍子胥又出来反对,指出勾践回国后,命范蠡日夜练兵,图谋报复。夫差不听伍子胥的话,仍旧出兵伐齐,结果大胜而归。勾践前来庆贺,夫差再给勾践一部分封地做为赏赐,伍子胥又出来反对,弄得夫差心情不悦,派伍子胥出使齐国。伍子胥看到吴国将难逃亡国之祸,便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齐国一位大臣抚养,改姓王孙氏,然后回到吴国。夫差听说后,赐一把宝剑,让他自杀,伍子胥被迫自刎,临死前嘱咐道:我死了以后,请在我的坟地上栽下揪树,到揪树长大的时候,吴国就要灭亡了。另外,请把我的眼珠挖下来挂到都城东门楼上,我要睁眼看着越军开进来!

夫差杀了伍子胥,让伯嚭继任相国。周敬王三十八年(公元前482年),夫差和晋、鲁等国诸侯到黄池(今河南省封丘县西南)会盟,勾践认为机会到了,带领五万大军直捣吴国,活捉吴国太子。夫差急忙带兵回国,勾践看到吴国还有实力,一时很难灭掉,从吴国退兵讲和。

过了四年,勾践再次发兵攻打吴国。吴军大败,伯嚭投降,夫差被困在阳山(今江苏省吴县西),只好向勾践求和。范蠡和文种认为这个时候不能手软,说:大王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熬了二十二年,现在应该坚决除掉夫差,灭掉吴国,千万不能再留后患。吴王夫差后悔当初没听伍子胥的忠告,羞愧难言,自杀了。临死前吩咐道:我死了后请用布把我的脸遮住,我实在没脸见伍子胥啊!

周敬王四十四年(公元前476年),越王勾践灭了吴国,杀掉伯嚭。接着勾践统率越军乘胜北渡淮河,在徐地约齐、晋、宋、鲁等诸侯国前来会盟,会盟后派人给周天王送去贡品,周天王派使者给勾践送来祭庙用的肉,承认了他作为诸侯领袖的地位。这样,越王勾践也称起霸来,成了春秋时代最后一个霸主。

2.子产铸刑鼎

子产,名侨,是郑穆公的孙子,又叫公孙侨,是春秋后期郑国著名政治家。父亲子国做过司马,父辈兄弟七人,先后掌握国家政权,号称“七穆”。

周景王二年(公元前543年),子产做了郑国的正卿。当时的郑国是一个商业比较发达的国家,可旧贵族势力还十分强大。他们握有大权,随意用刑罚来压迫商人和反对他们的人。

子产主持制订了一套刑书,开始时是写在竹木简上,由官吏掌握施行。周景王九年(公元前536年),子产下令把刑书铸在鼎上,放在王宫门口,让全国百姓都能看到这个鼎,这就是有名的刑鼎。

从周景王二年到二十三年(公元前543年—前522年),子产执政二十余年,他对内加强团结,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对外维护国家的尊严,使大国不敢轻视小国。子产治理国家,取得了很有成绩,国家安定了,生产发展了,老百姓也受到不少益处。

3.晏子相齐

晋平公想出兵齐国,派使者范昭到齐国,想探探齐国虚实。范昭到了齐国,齐景公带着上大夫晏子设宴招待他。席间他借用齐景王酒杯喝酒,晏子看了很不高兴,对侍从说:撤掉这个酒杯,再给君王换一个干净的。范昭假装喝醉,让乐师用成周的音乐给他伴奏跳舞,被乐师直接拒绝了他。范昭回到晋国,把他观察的情况向晋平公如实汇报,说道齐国有这样一些了不起的人,不可轻易去攻打。晋平王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晏子姓晏名婴,晏子是们对他的尊称。他博学多才,聪明机智,是齐国有名的政治家,为齐国的富强做了很多事。他关心人民的疾苦,经常用巧妙的方法规劝齐景公,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晏子对付范昭只是一个例子。

齐景公想恢复桓公时候的霸业,为了和楚国拉好关系,派晏子出使楚国。楚灵王听说晏子要来,对大臣们说:晏子是齐国能言善辩的大臣,名气很大,可他的身高不足5尺,我想当面羞辱他一番,也好叫他知道我们楚国的威风。有人给楚王出个主意,在城门旁开了一个五尺来高的小洞,吩咐守门士兵,等齐国使者来了,把大门关上,让他从小洞进来。晏子到了后说,这是狗洞,出使狗国的人才从狗洞进城,难道我出使到狗国来了吗?守门人无话可说,只好打开城门,迎接晏子进去。

晏子拜见楚王,楚灵王笑嘻嘻地说:怎么,齐国就没有人了吗?为什么单单派你这样的人当使者呢?晏子回答道:我们齐国派使者有个规矩,有德有才的人,出使贤者为王的国家;没有出息的人出使庸者为王的国家。我是个没有出息的人,只能出使到你们楚国来。

楚灵王觉得晏子的言辞确实历害,不敢和他再辩论下去,便恭恭敬敬请晏子入席喝酒。大家正喝得热闹时候,见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囚犯从殿下走过。楚灵王问:哪里人?犯了什么罪?士兵回答:齐国人,偷窃罪。楚灵王看着晏子,笑嘻嘻说:齐国人都善于偷盗吗?晏子离开座位,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听说,桔树生长在淮河以南,结出来的桔子又大又甜;要是把桔树种在淮河以北的地方,就只能结出又小又酸的枳。为什么桔子会变成枳呢?就因为淮南淮北水土不一样呀。同样道理,这个人在齐国并不偷窃,一到楚国就偷窃,这大概是因为楚国水土容易使百姓偷窃吧。楚灵王又讨了场没趣,对晏子更加尊敬了。晏子出色完成了出使楚国的使命。齐景公见晏子为国争了光,十分高兴,提拨他做了相国。

齐国当时有三个大力士,公孙捷、田开疆、古冶子,号称“齐国三杰”。因为勇猛异常,被齐景公宠爱,根本不把相国晏子放在眼里。他们仗着国王的宠爱,为所欲为。晏子借鲁昭公来访之机,用计除掉了他们,向齐景公推举了一个人,说“三杰”不过就是有勇无谋的勇夫,合起来也抵不过这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后来闻名天下的齐国大将田穰苴(ráng jǖ)。从此以后,为齐国文有晏子,武有田穰苴,把齐国治理得国富兵强,虽然比不上齐桓公时候的威风,可也没人敢欺侮它。

(陪伴营2022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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