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我有些不太知道该如何开头,因为在写过的东西里面从未涉及到关于母亲的文章,虽然她是我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谈不上一时兴起要写有关和妈妈的故事,好像是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倒不是没得写,而是害怕提笔容易,言语难收。
上周五去拔了人生中最后的一颗智齿,也是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主任医师而言都喊困难的病例;而我为了它空跑了三次医院才如愿取下。在我拔了三次智齿的经验来看,拔牙后冰敷结束就睡觉绝对是一件减轻苦难的好方法。谈不上很美好的睡眠,但是真的缓和了很大程度上的难受。依旧买了酸奶喝,和妈妈通了电话:这次有些痛,牙根太深,牙齿的体积太大,幸好术后反应不强,感谢大夫的好手艺。挂掉电话,到自习室啃书去。
周六总是梦想着多睡一会儿,再多睡一会儿,当然我也确实这样办到了。遵照医嘱,还是要吃些温凉的食物。但是又惦记着要赶紧吃药,不然会太晚,毕竟洗漱好都上午十点一刻了。于是就空腹吃了药(坦白虽好,但我着实怕我妈数落我,毕竟她总是担心我的胃不好受);接下来就该去觅食了。
我得吃温凉的食物,所以我想喝奶茶;冰箱里没有酸奶了,所以我要去奶站。“农家纯真蜂蜜”,想着要买的东西,不经意间看到路旁卖蜂蜜的商店。“我在家里买了蜂蜜,蜂农家的,没有糖精,给你寄一些啊”,莫名的想起前两天和妈妈的通话;“一瓶槐花的,一瓶枣花的”。
我喜欢槐花,从小就喜欢的那种。五月天里的乡下,房前屋后的老槐树,一簇簇的槐花,白的很,香的很。我喜欢爬到屋顶的树荫下看蜜蜂来来回回的穿梭于花丛中,我喜欢走在傍晚的老树下嗅到那阵阵夜来香。
槐花可食,但是妈妈不会做,所以直到我二十岁去河南乡下的朋友家才有吃到槐花做的食物:薄薄的面粉裹着新采来的含羞的花骨朵;一锅开水上放着笼屉,把那花骨朵放在上面蒸;再一次起气时即熟;不需要任何配料,只那花香就够。那一次的味道,到现在我依旧记得无比清晰:槐花的香味锁在了胃里,口中,回味无穷;清清兮,淡雅。
9月23日凌晨4时02分,秋分。“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自此昼短夜长,早晚温差渐大,妈妈们又要开始提醒各位宝宝天凉加身衣,秋裤要准备好了。妈妈明知道我们不一定会听,但是还是讲了这么多年;毕竟我妈妈也是这样:秋深了,记得早晚出门穿厚些啊。
愿你我在远方的路上添身衣裳,愿我们是妈妈的乖宝宝。
言语琐碎,不乏平淡;谨以此文,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