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静默一片。只听考生手伏案持笔沙沙声,或有人感冒吸涕声,或挪动肢体衣服摩擦声。
窗外不知什么鸟,啼得正欢,颇有节奏,先是拉长一声,“啾——啾啾啾”,再快速叫几声,扰人清梦般聒噪。
忽然一阵沙沙声传入耳膜,像是午睡的宿舍忽地有人扯着一个硬性塑料袋,吵得安静唬地散开。我抬眼望去,外头阳光懒懒,几线几线的“珠线”倒照得银针似的,亮了一下掉下去,润着湿软的泥土,让人踩上去就印上一个轮廓分明的鞋印。原来是一场急雨,我听着“沙沙”了没几下,百般聊赖地,估计连它也觉得好没意思,悄悄地停了。
阳台一处阳光渐渐地暗了下去,许是被云遮住了,远处的光还是亮,亮得发白,亮得恍然,暖着几处葱郁,却是精神。鸟儿还在不知倦似的啼着,听久罢,竟有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