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近入阴历十二月,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
冷风挟裹着身体,萧瑟的天气没有温度,流年岁影里,有着相同感受和情怀的地方,那就是曾经留恋的城市——沈阳。
走过很多城市,但那座城给我最多的是感怀,还有眷恋。对它的感情依然停留在最初的青葱岁月。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而有些感情可能会因为某些特别的人或事铭记的特别深刻。
有句话说“恋一人而倾城”,而我所恋的人非生死恋,非肝肠寸断,非红尘纠葛,而是一群给予我温暖的人,即使天气冷的呵气成冰,心里却是没有一丝寒意。
TA们都是我不能忘怀的东北人。
工作中的挚友楷姐,一个大气磅礴的女生,她做事果敢,行事磊落,说话干脆,对我总是那么的亲切友好,她给予我一个异乡人很多温暖。她总妹”长,“妹妹”短地告诉我该如何应对一些棘手问题。
齐大爷是一位退伍军人,至今我还有一张他的2寸照片,军装上佩戴的那些奖章足以证明他的战功显赫。
爱国的情节更是深入骨髓,军旅的日子使他生活很节俭,那时他并不缺钱,而且资助了几个贫困的大学生,可以说是高风亮节。
生活上他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的样子。
犹记得他声色俱厉地对新同事小韩训斥:“你要说韩信的韩,不能说韩国的韩,哪来的韩国?”原来小韩因为解释自己的姓氏而遭到大爷的不认同。
然后他给我们讲起了韩国怎么样发展起来的,和朝鲜什么关系,讲述起他参加过的抗美援朝战争,又讲起朝鲜人为什么头顶着东西,源于中国古代的一位将军给予朝鲜的帮助,后来因为纪念这位将军而留下这个传统。
至今朝鲜人还有用头顶东西的习俗。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历史可考证,但是大爷真的是给我上了一堂有趣的历史课。
王姨最热心我的个人问题,她对我交往的异性都会以家长的眼光评判,针对性提出建议。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心境,根本就容不下一个人走进内心,或者说更多时候对前路迷茫无措,安不下一颗稳定的心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后来因为工作调到北京,很长一段时间后,王姨还给我打过电话嘘寒问暖。
那时自己真是涉世未深,对任何事情有着“独到的见解”,有着一腔热血沸腾,有着远大理想,有着不切实际的目标,有着目空一切的视野,其实就是不安分的心和年少的张狂。
自己一个人独行时,心中有着浮躁不安,也有着孤单落寂。在满是人群的浩瀚中寻找着,在有着相同梦想的年轻人身上寻找慰藉。
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努力是一种上进方式。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希望。现在想来真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好多年后都很想回去,再去找寻曾经走过的小路,体味一下中街的繁华,吃吃那些不能忘怀的小吃,摸弄一下那做过的石凳,去过的公园,听听那些熟悉的东北话。
其实东北话我一直都很喜欢听,喜欢那种透着豪爽的干脆,虽然老远听起来像是吵架,近处一听确是俩人把酒话桑麻。
喝起酒来那更是“云深不知处”,三杯两盏烧酒下肚,那陌生的感觉一扫而光,就像住在对门十年八年的老邻居,没有任何疏离感。
那真真就是一个“爽”字!
直到好多年后,我依稀记得朋友们嬉笑地说:“你虎啊”?“怎么那么膈应人呢”!对我而言是一种亲切,也是回味。
PS:其实这一篇意欲写征文了,结果写了一半发现自己跑偏了。要求是小说啊,我竟写成了散文。
这就像是千辛万苦生了个娃,结果不像爹,像隔壁老王,怎生一个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