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缝纫机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情怀,六岁就被车针差点扎穿左食指,初中为自己缝了件衣服。高中趁地理老师不在宿舍,逃课去她宿舍(老师配有把钥匙给我)玩弄她的缝纫机做布娃娃。
缝纫机更是载满了姐姐对我深深的爱。小时候家里是卖布的,姐姐是镇上出名的巧手,十里八街的人买了布都喜欢找她车衣服。一条粉色的上衣姐姐会用绿色的布条剪成三角拼接再做成了花边缝在领子上。那紫格子的的裙子特别的飘逸。红底小花点的棉布做成了冬天的小棉袄,暖暖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这些都是令我引以为豪的。
姐姐的手巧,活很多。大年三十了忙完客人的活,吃过晚饭她才开始为我和妹妹量体裁衣,这个时候一家人就开始围着炉火,我们在衣车“吧嗒吧嗒”响声里谈笑风生。大半夜衣服做好了,我把它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床头,等待第二天大年初一早早就穿上它,然后跟孩子们追逐在大街上。
画信里,武大才子的涂鸦,又重新勾起了对衣车念旧的情怀,于是便开口跟武大才子讨要,大款就是财大气粗毫不吝啬,还专门帮我订做了一款。由于外出,不在收地信点,每每收到邮件电话,我都会麻烦铃子帮我领取,害怕错过接收而令画信丢失。知道我的喜好,群里的朋友也开始送我缝纫机,林天才画的我自己,那对摆动的红耳坠一看便知。舟天才的缝纫机旁那双布鞋太熟悉了。皮皮把妈妈的嫁妆都送给我了。风天才那幅点灯熬油加工裤衩太有喜感了。一串葡萄的第一幅画就是给我画了缝纫机。画信里缝纫机形态各异,每一幅就是一个故事,大家都未曾谋面却亲和如故。
画信就是具备这样的魅力。让人爱之又爱。